本来拖大妞小妞给王爷递话的两位姨娘,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也不敢在王爷院子外头晃荡,匆匆回到自己院子。
房门紧闭,再不出来见人。
连两个被王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小小姐都被罚了扫祠堂,那她们这种姬妾,还不被王爷一怒之下,撵出王府?
而这两位姨娘的事,也给了王府其他侧妃姬妾一个例子,她们这回才不得不承认,王爷离京一趟,再回来,果真是比以前难伺候,也难捉摸了。
看来,若想好好在王府呆着,她们至少现在,得乖觉一些,莫让王爷逮到什么把柄才是。
原本吵吵嚷嚷的七王府,因此事还清净了不少。#_#
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两个丫头被撵走后,李君才摆正姿态,与容溯说起正事。
二人说的是什么,无人知晓,但守在门外的丫鬟小厮们却知晓,谈话不到一刻钟,他们家王爷,便急匆匆的打开房门,一眨眼,又往净房跑去了。
丫鬟小厮们忍不住为自家主子鞠一把辛酸泪,李君却在屋子里,捂着肚子,笑的爬不起来。
从来不知,冷情严肃的七王爷,还有这样滑稽的一面,一想到王爷方才肚子一叫,便立刻拍桌而起,二话不说破门而出的画面,他掐了掐眼角的笑泪,觉得自己这两日可以多往七王府跑跑,没准还能发现更多的新惊喜。
而制造这惊喜的始作俑者,此刻正拿着笤帚,悲伤的与姐姐一起扫着祠堂的香炉灰,谴责姐姐:“怎么能说以后都不吃糖葫芦呢?姐姐你怎的这般糊涂,你可是忘了山楂裹了糖浆的冰糖葫芦有多好吃。”
听小妞这么一说,大妞也嘴馋了,扁扁小嘴,也为自己的一时口快而后悔不已。
两个小丫头这厢心急懊恼着,那边,七王府的大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门房看着门外那一身戎装,浑身透着钢铁之气的将人,愣了好半晌,才问:“阁下是……”
“镇格门副将魏某,求见王爷!”
魏副将是来送信的,刚从净房出来的容溯接到那封信,看完后,已经气得又想去净房了。
这封信是容棱写来的,上面就一行字——借贵府卧房三间,院落一座,一月后归还。
借?归还?
这看似好听的字眼,背后蕴含的是什么意思,容溯别说是拉肚子,便是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也不会理解错误。
继两个小丫头后,容棱竟还要将人往他七王府里塞。
他这王府是什么?是他容棱自家的后院吗?#6.7356
当真是……岂有此理!
容溯气的身体摇摇欲坠,本就疲乏的身子,这会儿是真的撑不起了,最后,再不想请御医,还是请来了。
然后,七王爷吃错药,闹肚子的事儿,在朝堂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传开了。
太子那儿也接到消息,听完后,太子一笑,直觉荒谬:“是吃错药了?还是让人下药了?”
来禀报的探子回道:“应当是吃错药了,御医说观那脉搏,是误食了有泻药成分的药物,且,药效有些重。”
只是泻药而已,若是真要下毒,早就下什么断肠散,摧心丸之类的了,所以,应当不是有人刻意投放。
太子显然也想到这个,嗤了一下,将此事放下,低头,将手中一份奏折递给那探子。
探子接过,就听主子吩咐:“三日内,将背后之人查出,连两江都敢动,本殿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
探子垂眸应声,将那奏折塞进怀里,这便告退。
待人一走,太子书房门,便被人敲响。
太子看了看时辰,面上微微不悦,却还是允人进来。
房门被打开,来的是两个丫鬟。
丫鬟手里拖着两个托盘,一个盘子里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药,另一个盘子里则放的是清茶与一碟梅子。
“殿下,该用药了。”
想到自己那频频抽痛的肝脏,太子面色很沉,随意“嗯”了一声,命人将东西放下。
丫鬟将托盘搁下,却没有走。
太子隐忍不快,喝道:“本殿知道服药,你们退下!”
两个丫鬟很是为难,筹措一下,才道:“殿下,是娘娘吩咐,要看着太子您用过药,才……”
“你等听她的,便不用听本殿的了?”
日日吃着苦涩难忍的药汁,却并不觉得身子有何益处,别说好转,便是抑制病情都做不到,将来还不知要吃多久这药,只要一想到那慢慢无绝期的治疗过程,容霆便心肺剧怒,脾性也更是克制不住!
两个丫鬟看太子当真怒了,这才惶恐的跪地请罪,却依旧不肯离开。
容霆谨记太医忠告,不可盛怒,遂虽满心气怒,但到底妥协了。
汤药用完,没碰那除味的梅子,太子将药碗重重一搁,两个丫鬟便忙手忙脚乱的将东西收拾好,匆匆离开。
离开书房后,两个丫鬟还有些心有戚戚,两人交头接耳,却是满脸哀怨:“娘娘也真是,太子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要人盯着吃药,太子本就不悦,咱们还这般惹太子讨嫌,若是太子一怒,真将咱们处置了,咱们可找谁哭去?”
“可不是,方才你可看见了,我都以为太子要将这汤碗给砸了,看那脸色,真真是吓得我腿肚子都软了。”
“要不,明日咱们还是别去了,换个人去?”
“胡说,太子的药,你敢过他人之手?看娘娘不将你剁烂了喂狗!”
那丫鬟一听也是,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