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接过。看着那喜帖,虽是奢华,可是下帖规格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再说,长公主大婚之前,不应当都有消息么?
安阳长公主似是知晓了谢长宁的心意,连忙摆手道:“言君原本就是我长公主府的人,此次发帖不过就是补个仪式罢了,更何况……就不大办了,也省得繁琐。请些熟悉的人见证下,我们就满足了。”
谢长宁反复翻看着喜帖,忽然了解了安阳长公主的意思,李正清如今无父无母无亲人,就算办了也都是皇家的人或是盛京之中各色的大小人物,实在烦心。
萧衍摩挲着喜帖,忽然看向谢长宁:“你也喜欢这样?太傅怕是不会肯吧?”他有些迟疑。
“当然不会肯。”她将喜帖收好,“你现在可不需要操心这些。”
“怎么不需要?”安阳长公主挤眉弄眼,“等你及笄了也是要想的,倒不如现在就想了,到时还省些心力。”
“皇姐。”萧衍忽然出声,静默地看着安阳长公主。
安阳长公主哈哈一笑,最后轻咳一声,收起了玩笑色:“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千万别为了一些其他事情闹别扭,以后会后悔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衍淡淡回了一句,“言君也这样说过。”
“你们心里有数就是了,那我走了。”安阳长公主临出门前向谢长宁使了一个眼色。
谢长宁会意:“我去送送长公主,你先吃点点心,浅碧新做的。”她将食盒向萧衍的方向推了推,自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她伴着安阳长公主慢慢地走了一小段路,安阳长公主才缓缓开口:“其实,现在这节骨眼去治他的病并不是什么好事。”
谢长宁诧异:“为什么?”安阳长公主与萧衍应当是姐弟情深,竟然被拦下。
安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凉的意味:“身在皇家,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圣上明明很在意谨之啊。”
“可是齐王与平王还都是圣上的同母弟妹,更别说我与他都是圣上的异母弟妹,在圣上的眼里,他更在意他的那个儿子和这万里江山。若是其余皇子的危害超过了预期,他是决计不会容忍的。”
谢长宁心沉了沉,她还是不敢相信帝王心术竟无情至此。可,这许多年的关照与疼爱也绝对不会是假的。
安阳长公主见她不相信,又道:“你当在后宫之中为何嫔妃要害太子会那样好下手,而为何又误打误撞受难的成了谨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圣上那样疼爱太子,太子身边一定是被排查过的,那便是有意放纵,他料定了谨之宅心仁厚一定会护下小侄子。
谢长宁的心凉了:“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吧,他就不在意么?”到底是什么,让他对圣上这些年的疼爱还坦然接受毫无怨恨,明明,就是不在意的样子啊。那他心里会怎么想?满满的信任寄托给了敬重的皇兄,他就……不会难过么?想到这里,谢长宁只剩了心疼。
“父皇身边的总管王祥当时还没有离开皇城,知道这件事时候便要为他讨回公道,可是被他拦下了,你说他是为什么呢?”安阳长公主反问,“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啊。王祥公公见他这样固执,便一气之下离开了。”
谢长宁恍然,难怪那次去明和园,见到王祥的时候,临走前,他会问谨之:“后悔么?”
他说,他从来都不会后悔。她的鼻子一酸,他何苦如此隐忍。难道,竟要为了那所谓的圣心,连病都不治了么?
送走了安阳长公主,谢长宁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书房,呆呆傻傻地站着,看着正低头用功的萧衍,心中更加难受,她心爱的人被欺负了,她却不能替他出气,只能替他委屈。
“怎么了?”萧衍抬头,就看到谢长宁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担心。
“谨之,无论如何,都要治好病。我不惧任何困难与难测,我只要你安安稳稳在我身边。”她一开口,语调呜咽。她想过了,就算给谨之治好病会遭来猜忌,她也一定要优先治病。再苦再难,他们都一起面对。
“乖……”萧衍向她张开手臂,示意她到他的怀里去。
谢长宁慢慢走了过去,萧衍搂住,抱坐在膝上,慢慢哄着:“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凌云捂面,王爷,您实在是妻奴。
作者有话要说:十七:最佳随从奖获奖人——凌云!掌声响起,我们恭喜他!下面请凌云来说几句。
凌云:感谢王爷,感谢谢小姐,给了我数次当电灯泡的机会。
十七:难道你就不感谢作者么?
凌云:不!是她让我当电灯泡,遭受了来自于王爷的必杀技:急速冷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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