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试练,张昭只能在身前凝成一个不足二尺的刀光圆球,威力与他记忆中那个闪着金光,五尺见方的金色光球简直是壤之别。

这关键自然就是他脑中魂法金字,张昭连着几日默诵经文数十遍,试图找到其中奥妙,结果都是一无所获。一晚上他刚刚诵完经文,那九个金字突然一阵抖动,却是安魂经文第八句终于出现一字。

张昭兴奋之下顾不得睡觉,一心一意想要知道这个金字有什么用处。他执起不争走到院中摸着黑耍了半,也不见有什么异状。

失望的张昭只好回到屋中,被他惊醒的白猴儿抬起头看了看他,蜷回床角继续睡觉。另一张床上的江如海揉了揉眼睛含糊道:“大哥,你还不睡啊。”

张昭轻声嗯了一句,眼里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躺在自己床上想了一会儿,悄悄起身走到白猴儿旁边,将猴儿提过来盯着看了看。

睡得正香的白猴儿眯着猴眼看了看他,将头枕在他手上继续睡觉,张昭拎着它看了一会儿后,轻轻放下又走到江如海床边。

梦中的江如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强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张昭蹲在床边凑近了脸,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见江如海醒来也中邪一样一语不发。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江如海以为张昭伤势发作,连忙坐起摸摸他额头:“难道是发烧了?没有啊。”张昭盯着江如海的脸看了许久,拨开他的手转身回去。

“没事儿,睡觉睡觉。”躺在床上的张昭却是思绪起伏,因为在他刚刚凝视白猴儿和江如海之时,竟然能看到他们面目下隐藏的另一张虚幻的脸。

白猴儿睡着时,那张虚影构成的脸还是安详的对着张昭。江如海也是一样,可当他惊醒时,那张虚幻的脸亦是表情惊悚十分夸张。这两张虚幻的脸与他们的脸重合一体极难分辨,似乎只有情绪发生极大变化时,才能发觉出其中区别。

清晨起来,张昭开始直楞楞盯着每个他见到的人不放,连送早饭上来的后厨弟子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伤愈之后一直在自己屋静养的他没等诸老吃完饭,就急不可待的去了养闲堂。

“哎?你子怎么过来了?不是我们这些日子都去你那边,顺便也活动一下筋骨。”刚放下饭碗的盛金见张昭眼光直视不移,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饭粒,伸手擦了擦。

结果张昭盯了他一会儿就换了旁边的邓春,邓春同样上下摸索一番,不见自己身上脸上有何古怪,刚要问话张昭已经站到冷平原面前。

冷平原虽然努力板着脸,还是被张昭看得有些不耐烦:“你这子,盯着我看个什么劲儿?”转过脸见盛金和邓春也都盯着他:“你们两个看什么看,他看我的时间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长,一定是我比你们两个长得威武。”

邓春和盛金还没等话,张昭已经换到了李梦山跟前,厅中诸位长老都注意到张昭的异常,纷纷面带疑问与他对视,张昭一直将诸老都看了个遍,这才长出一口气。

不待诸老发问,张昭就将自己能看到那张虚幻之脸的事了出来。盛金听了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子都好利索了,怎么年纪轻轻还落下了这个眼花的毛病。”

一直跟着张昭不出声的江如海也担心道:“大哥他半夜不睡觉就在我床前蹲着,两眼一动不动的,吴老伯,他是不是有点夜行之症?”

吴宗廷摇了摇头:“我看不是,都相由心生,古籍中先贤亦有本相之。能观万物本相谓之慧眼。可具体本相为何物,我却从未亲见,无法置评。”

叔九龄沉吟片刻:“我研习相学时书中亦有此,人有双相,一为表,一为心。表面为虚,心相为实。虚实合一乃是大吉之相,可延年益寿。若是虚实分离,则易心思过重百病缠身。”

“啊?”盛金张大口了半晌闭不拢:“听二位这意思,张昭躺了几个月,就变成个看相的了?”他冲张昭招了招手:“快来快来,你看看我那什么虚相实相是不是合一。”

张昭动也没动:“盛师叔,你那都合得不能再合了,按着叔师伯的,肯定长命百岁。”盛金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太会话了,张昭,你要是改行当算命的准能赚钱。”

邓春一听也来了精神:“我呢,张昭,你刚才看我的脸怎么样?”张昭想了想道:“邓师伯好象休息的不太好,我刚才看你那张脸上有点受了惊吓的样子。”

冷平原哼了一声:“你这刚开张就得让人砸了招牌,他们两个昨晚上轮着打呼噜,睡得不知道有多香,要是我受了惊吓还有人信。”

众人哄笑声中,邓春轻轻一叹:“昨晚突然梦到那次出行遇到劫杀之事,这才心惊难平啊。”随后他指了指盛金:“后来都是他一个人打了半夜呼噜,不关我事。”

“哎哟?我听你们这意思他还真灵验啊?”李梦山连忙招呼张昭:“来来来,你李师伯最喜欢的就是让人给我算命。”

张昭刚要过去,冷平原叫道:“轮也是先轮到我,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李梦山连连摇头:“论年纪我可是比你大,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先给他看。”

“冷师叔脸上有点不一样,外面看着虽然板着脸,里面那张脸却总是在笑,要是再这样一点。”张昭咧了咧嘴示意冷平原:“对对,就是这样,再大一点,好了,现在刚好合在一起。”

盛金看着冷平原脸上挂着与他平时不一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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