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清水月姬一脸‘阿拉,假发你的桃花终于开了’的目光,桂小太郎义正言辞的开口:“裟罗,不要说了,我心向江户的明天……”一边说着还一边举起了伊丽莎白的牌子,那块象征伊丽莎白存在的牌子,上书:“桂先生害羞了。”
清水月姬=_=:“……”槽点太多。
高杉晋助完全就是一副不想理会桂小太郎的模样,连冷哼都省了,他的目光落在吉田裟罗身上,目光中含着询问的意思。吉田裟罗冲高杉晋助摇了摇头。她知道他是在询问她,要不要亲自动手。吉田裟罗清楚高杉晋助比他们每个人都想亲手处置德川定定,所以吉田裟罗拒绝了。她并不执着亲自动手,她只想要亲眼看着德川定定下地狱。
清水月姬的那句话也是吉田裟罗心中的想法。父亲怎么死的,德川定定便怎么死。
高杉晋助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清水月姬身上时带着微微的挑衅:“要不一会儿你来动手如何?裟罗不愿意,假发看起来就不靠谱。”
“哦?你肯把这么重要的机会让给我?”
“哈……我只是问问,最多让你选择下他怎么死?”话音刚落,高杉晋助便迈开步子朝着牢房走去。
“怎么死……”清水月姬眯起了眼睛,“我之前在天守阁的时候就发誓,松阳哥哥怎么死的他就给我怎么死!”
“恭喜你和我平生第一次意见相同。”
“那我还真是诚惶诚恐。”
虽然吉田裟罗和桂小太郎在交谈着,但耳边也能清晰的听到高杉晋助和清水月姬的交谈声。看到高杉晋助走到了牢房门口,吉田裟罗和桂小太郎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交谈。吉田裟罗看着牢房目光沉沉,片刻后开口:“我留在外面。我就在这里看着。”
“我陪你吧,裟罗。”桂小太郎随之开口。
高杉晋助没有说话,他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吉田裟罗的头,带着安抚的意味,而后抬步走进了牢房。清水月姬对着吉田裟罗笑了一下,跟在高杉晋助身后进入了牢房。
吉田裟罗站在牢房门口看着十二都一个接一个的走进牢房里,耳边能听到德川定定以为天道众来救自己而发出的猖狂笑声。吉田裟罗目不转睛的看着牢房内的场景,手指无意识的收紧紧握成拳,指甲扎进肉里,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盯着牢房里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人害死了父亲。
身边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吉田裟罗偏头便看见了桂小太郎带着担忧的目光。吉田裟罗调整了下呼吸,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我无事,别担心。”
牢房内所有的声音吉田裟罗仿佛都听不到了,她的眼中映出被清水月姬泛着妖红色光芒的利刃贯穿胸膛,露出满脸不可思议神情的德川定定。吉田裟罗定了定神,目光专注的望着牢房内的场景。
“他太吵了,一时没忍住就动手了。抱歉。”清水月姬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抬手抽回天丛云的剑柄,随手拉过一旁武市变平太的衣服开始擦到。“这种人的血脏死了。”
“喂,这位小姐,虽然我是女权主义者,但你不能这么对我。”对于武市变平太的抗议,清水月姬表示风太大听不到。
高杉晋助低头看着因为清水月姬拔出刀刃失去支撑瘫软在地的德川定定,语调平稳而缓慢的说着:“咦,你说的没错,确实连天都无法制裁你。谁都无法制裁你。”
“因为唯一能制裁你的只有我啊——”高杉晋助一边说着一边掀掉了自己的斗篷,他慢慢的抬头,未被绷带裹住的那只墨绿色瞳孔里,透出强烈的欣喜和刻骨的恨意。他反手从从自己的腰间抽出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刀刃泛着寒光,仿佛被杀气缠绕越发的冰冷而让人心惊胆战。
“你.你究竟是谁?”德川定定脸色苍白,有些颤抖着说着。他身上的伤口吉田裟罗看得分明,月姬的那一刀虽然下手狠,却不会立刻要了德川定定的性命,留了足够的时间给晋助。只不过啊,感受着自己身上血液一点一点流失的滋味可不好受,那样普通在感受死亡不断在逼近的滋味。
德川定定不断的朝后退着,试图避开面前举着刀的男子。高杉晋助看着德川定定畏缩的模样,不屑的冷笑出声,他一步步靠近德川定定:“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
“总有一天我会提着天道众,不,是这个世界的脑袋一起下地狱。”
“代我向老师问好。”
话落,高杉晋助手起刀落,砍下了德川定定的脑袋。吉田裟罗目光不转的看着这个场景,眨了眨眼掩去眼中的泪意。吉田裟罗突然就觉得释然了,这个人是真的死了,她心中那些翻腾的恨意似乎在一瞬间平息了。吉田裟罗垂下眉眼看下牢房内被清水月姬合上眼的死不瞑目的,属于德川定定头颅的眼睛,平静的收回了目光。已经没有注视的必要了。
一切都结束了,德川定定,记得代我们向父亲问好。
几人相顾无言的站立了一会儿。
桂小太郎朝着几人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家两个闺蜜清水月姬和吉田裟罗的肩膀,率先转身离开。吉田裟罗抱紧了高杉晋助的手臂,然后慢慢把头埋在对方的怀里什么也没说。而高杉晋助伸手回抱吉田裟罗。清水月姬站在原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好一会,朝着高杉晋助比了个手势同样转身离开了。
过了过一会,吉田裟罗从高杉晋助怀里抬起头,揭开了手中瓷瓶的盖子,那些原本离开的守卫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