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盒里装的东西不少,魏流年翻找了一下从中拿出了一个长方扁铁盒,从里面取出镊子,用镊子夹着沾了酒精的棉花擦拭她手上的鲜血。
从外到里,先将手心其他地方的血迹擦拭干净,换了几次棉花,这才开始处理伤口。
从小伤开始处理,先是将那四根纤细手指磨蹭开的伤口依次进行消毒。
这四道伤口不算大伤,只是磨开了外面的一层皮,刮裂了少许的血肉。
看起来或许挺严重的,其实也就是一点小伤。
虽然有血印,却也没再往外流血。
魏流年轻轻的点上了一道血污,似乎是怕她疼还特意看了她一眼,询问了一句:“怎么样?疼不疼?”
乔似水怔了一下,摇了摇头,神经有些大条的说:“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这么几道伤都快结痂了,早就不疼了,你再用点力气也没事,不然这血污结成块,就得跟伤口粘一起了。”
不过还是有点儿蜇得慌是真的,却也不是疼的要命那种级别......
“嘶......”
乔似水突然猛地倒抽了口凉气,猛地抽出了手,把手往回一缩,手指半弓,轻握在了一起,随即抬手在手心那道狰狞的伤口上轻轻的吹了吹,缓解手上的疼痛。
“你怎么了?”
魏流年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呆呆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话也带着几分茫然和不解。
话说她刚刚不是还说那几道伤没事吗,可以再用些力气吗?
那这张疼的扭曲成了一团的小脸是什么情况?
这算是她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我没事......”
乔似水抱着右手的手背,缓了一下,这才对着他勉强笑了笑,抬眸漆黑的双眼带着盈盈水光,恍若碧波湖水,干净明亮。
这明显是疼出泪来了......
本来那些伤口是不疼的,不过对方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可能是为了方便以及下意识的动作,使劲的将他的手指往外拽,抻得她这手心的这道口子疼的很,跟快要撕裂了一样!
不!
本来就裂了......
两人互望了许久,双方久久不曾言语,气氛一时间有些静默。
“那个......我......”
魏流年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说了几个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一时卡了壳。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哪下手重了,怎么就弄疼她了,所以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乔似水讪讪的挠了挠脸,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最后说出来的话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无奈。
“......挺好的,就是......有点痒,呃......还是我自己来吧!”
直说出来不仅显得自己不识好歹,还得伤了对方的心啊......
她脸皮有的时候还是很薄的......
这货要是怼她,她还能厚着脸皮跟他诡辩,这......不好意思骂人啊......
也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半站起身子,伸出左手去将消毒酒精、镊子和棉花球一样一样的拿过来,左手笨拙的便要使着镊子夹住棉花球去沾酒精,谁知刚刚夹起棉花球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摁住了。
抬头见那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容上一双薄唇紧抿成一条白线,眼中隐隐含着几分无语。
有点痒?
当他是小孩子糊弄吗?
这丫头说话过脑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