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文宰真爱说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弦歌月干干而笑,好比吞了一把蜚螊,呕死了。
“是吗?我也是说笑的。”
“……”
少真无一眼眸微抬:“现在,殿下可以说说您的伤怎么来的吗?”
“这个嘛……就是那个,男人的事儿你懂的。然后我一时大意,着了道。
不过现在没事了,已经有好人替我把隐患除了,不信,你们可以差人来验。”弦歌月两手一摊,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之势。
弦不越看的暗地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朝门口道:“请御医。”
杨允即道:“遵命。”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走远,伺候久了,君臣间早有默契。
故弦不越开口的刹那,他就明白怎么回事,遂配合其表演。
没多久,御医来到到宝德殿替弦歌月诊脉。
“可有大碍?”
御医拱手道:“回禀主上,殿下中的是蛊毒,幸得高人驱除,现以无事,只需将养几日便可。”
听了御医的话,弦不越总算放下心。
弦歌月道:“既然无事,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滚,看你在这里就碍眼。”弦不越吼道。
……刚刚是谁死活不让我走的,这会倒嫌弃上了,虚伪。
勇王、昱王、穆王见状,忙上前道:“父亲,既然月弟无事,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去吧,记住别和那臭小子学,没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是。”三人忍笑,低头极速退出宝德殿,待离远了,才开放怀大笑。
老四这回,是真的栽了……
“主上,臣也告退。”御医道。
“准。”
一瞬间,宝德殿上人走的所剩无几。
弦不越起身步下玉阶,少真无一紧随在侧,杨允始终与两点保持三丈距离。
走到殿外,弦不越负手道:“文宰对此怎么看?”
少真无一垂眸,双手笼与袖中,道:“主上已有腹岸,无一浅见就不拿出来献丑。”
“行了,让你说便说,好坏都恕你无罪。”
“那臣就说了?”
“说。”
“能将蛊毒用到如此境界的,只有八风岛上的邪修,而这其中以虫子为最。
只是此人传闻与红寡妇、常帶子消失多年,且他是男的。
而殿下,是着了妇人之手。”
弦不越忽的驻足:“卿之意,莫非是指此女与其有关?”
少真无一,弯腰拜下:“主上圣明。”
“那依卿之意,此事当如何决之?”
“主上不妨坐而观之,殿下既命秦漠暗查,说明殿下心中已有决策。
如此,主上不妨静观,也好籍此检验殿下有几分应变之力。”且此女背后倘真的是虫子,那同红寡妇、常帶子也脱不了干系。
此三人之蛊邪之术,防不胜不防,不可轻易打草惊蛇。否则,必然后患无穷。
弦不越沉默片刻,颔首道:“卿之所言在理,就照你说的办。”
……
翌日
拂清风立在群山之殿,俯瞰茫茫雪谷。
倏然,空旷的山谷虚空扭动。
须臾,一人从中踏出,稽首道:“劳先生久侯,是休门失礼了。”
拂清风拱手还礼:“客随主便,既是规矩,礼当遵从。”
“先生,请。”
“请。”
二人踏入其中,虚空恢复平静。
进入之后,所见则是别有乾坤。青山绿水,碧草连茵。
弟子门人或与树下参禅,或许溪边垂钓,只是钓到后又将鱼放了。
“让先生见笑。”
“岂敢,诸位已得真自在,吾所羡也。”
“不敢当,前面便是五贼师叔和云师弟的住所,”
“多谢,还未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承先生抬爱,贫道无岸。”
说罢,朝屋内高喊:“师叔,有贵客到访。”
话音一落,门被打开,一老者从中迎出,叙礼道:“经年不见,先生可好。”
拂清风双手拂袖,托住老者:“后学末进,不敢承大师大礼。
还请大师快快起身,莫要折煞吾。”
“好,好,无岸,劳你去备几样素食,我与先生要好好叙旧。”老者道。
“无岸领命。”
是以,两人自进屋叙旧,而无岸下去备饭。
稍坐定,老者奉上新茶:“山野之物,还望不弃。”
“大师说的哪里话,托您的福,吾才能一品这五品之茶。只不知,吾饮的是哪一品?”拂清风细嗅其香,真是妙不可言。
老者笑道:“微末之技,何当先生赞誉?以先生能为,又有何品是尝不得?”
顿了顿,又道:“不知先生此来,所谓何事?”
拂清风浅酌一口,放下茶杯
“吾为令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