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真无一无奈摇头,转身走回屋内。
另一头,挨了八十杖的箕鴀自抬回柏院开始就将少真无一记恨上了。都说表亲表亲也是亲,可他那哪儿是亲啊?那是巴不得箕某人死。
于是靠着药好的某人,躺了没了几天这会儿就跑到槿院附近溜达。
逮不着少真无一,他还逮不了金老头儿?
金老瞧着这个活祖宗,只恨自个儿出门没看黄历。面对某人的逼问试探,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含糊的应过去。
至于箕鴀问了什么,他是一句都没仔细听。
箕鴀不晓得金老的心思,因为金老为人素来老实本分兼胆小。让往东不敢往西,让打兔子不敢抓野鸡。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倒是痛快的放了人,没有多加为难。
金老得了自由,那是抱着药箱一溜烟的蹿的没影儿。
但是没关系,不影响箕鴀的好心情。伸手悄悄摸向屁.股,虽然现在伤好的差不多,可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一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快步出了少真府。
找到百里家,结果被告知百里乐人不在,去菰家看望菰勒勒了。
实际上,自从碎玉人出事后,这厮借机菰勒勒需要安慰,就没回过百里家。
找不到要找的人,箕鴀只能扫兴离开。
恰遇着外出晚归的百里流年,道:“这不是箕贤侄?怎么?乐人这臭小子不在?”
箕鴀悻悻笑道:“是啊,箕鴀见过百里家主。”
老东西,真当我傻?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你儿子在不在你不知道,还要装?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
自己是爱混混不假,然不代表他没脑子不是?
百里流年眸光沉如深渊,对门口的侍卫丢了个眼神,然后朝他道:“天色已晚,贤侄不如先入府用饭。
挨小厮唤了乐人回来,你们叙叙旧再走不迟。”
“这……这怎么好意思?”箕鴀又喜又扭捏的猛搓十指。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你儿子那个傻子不在,你愿意上钩更好。
那老子的事儿,可不得事半功倍。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与文宰既为同僚也算世交,你和乐人年岁相当,便是我之侄儿一般。
来人,去把少主请回来。”
“属下遵命。”门口的侍卫早就得了暗示,先是手脚麻利的消失在大门前。然后就是在路上慢慢闲逛,甚至还跑去酒肆喝酒。
箕鴀拱手拜谢,立马顺杆往上爬道:“世伯厚爱,小侄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应该的。请!”
百里流年嘴上说的客气,然心里对其越发的鄙视。不是他护短,专说自家崽子强。而是这箕鴀,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
无论如何,还是尽量别让他和乐人来往。免得好的不学,净学的不三不四不入流。
进到百里家,箕鴀暗暗惊叹与大家底蕴。少真府也是世代名家,但比起出身司幽的百里家,则仍是不够看。
此等巨无霸的底蕴,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积累成功。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管用什么代价,他都要成功。
百里流年将他的反应一一收进眼底,眸光扫过暗处,即有下人意会,赶紧前往厨房,叫人把酒菜都备到白苹怒涛。
道:“贤侄可还看得习惯?此中陈设不比文宰志趣高雅,多的是庸俗之气还望贤侄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他喜欢还来不及,生活本该如此不是?成仙成佛得个寿年无数,为的不就是享受。
要是为了苦日子,他干嘛投胎做神仙?
急忙讨好道:“世伯谦虚了,表哥他是文人,总爱迂腐、做事死心眼。
哪儿像世伯,您才是活的最通透也是最懂修行的人。
金碧辉煌虽是迷人眼,然世伯敢用,可见外物不能侵扰您的心。”
这话百里流年爱听,把人引到凉亭,早有下人奉命摆上酒菜。
百里流年道:“来来来,不要客气。坐,趁着臭。小子没回来,咱们爷俩儿走一个。”
箕鴀也是个好杯中之物的人,此刻见了好酒菜肴,哪里还挪得动脚。再加上,他还有心想和百里流年多说两句。
顿时殷勤把盏,举杯敬酒。
“世伯,请。”
“好,世伯就厚颜受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道:“坐,坐坐,有什么事咱们吃饱喝足再说。”
饮了七八杯后,箕鴀的脸颊开始有些发红。
晃了晃脑袋,纳闷道:“奇怪,小侄平日酒量很好的。今儿,今儿……怎滴头晕起来?”
百里流年挑眉道:“大概是贤侄新伤初愈,身子骨没以往结实。
贤侄放心,我这酒不醉人。你就是再喝个几坛,它也就这样儿。”
“世伯,您还别说这晕晕乎乎的滋味比腾云驾雾还美妙,这酒儿您哪儿买的?”
“不过是几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说也罢。
不如说说贤侄,找乐人所为何事?”
对啊,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