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真无一始终坚定拥护王宫,虽然抱病躲在屏风之后,可对王宫事情半点都不含糊。
帘恨道:“箛晚风回去当夜,就托人宫里报信说思女过度,恐不能替君解忧,欲向天主告假。
这几日,据传都会前往别院小坐一番。”
“呵,他倒是能演。这会儿做地父女情深,给谁看?
不就给那群无知愚民和弦不樾看?也好叫我和少真无一放松警惕,让他一家独大?
真当旁人都是傻子,合着就他箛晚风活得明白。”
“还有就是,文宰那边没有什么变化,对外对内都是称染了风寒,闭了槿院大门不见外客。
箕鴀曾夜深闯过院子,不过都被三味赶出。现在的槿院,防的是滴水不漏。”
百里流年气也气过,看了眼头顶的太阳,背过双手不耐烦的往屋里走,道:“有这么简单?查出来那姑娘是谁吗?”
能让少真无一铁树开花,不得不说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这种人若利用得当,未尝不是一把好刀。
“有,文宰带此女回少真府时,有人曾见过那女子很像箛家的二小姐。
只不过,箛晚风如今对外宣称二小姐为保贞洁而死。而槿院守护甚严,真真假假,我等无法证实。”
“少真无一和箛家的二小姐?”百里流年沉吟了一会儿,讥笑的扯动嘴角:“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人,凑到了一块儿,还整了这么一处大戏,究竟想干什么?”
帘恨跨过门槛,小心跟上,道:“主人的意思?”箛家二小姐没死?
那箛晚风大张旗鼓操办丧事,意欲为何?还是说……忽然,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
百里流年走到案前坐下,瞅着之前写的几个字觉得碍眼。抓起揉成团,然后丢进火盆烧了。
说也奇怪,他这书房里再热的天,三五不时,也是点着火盆。
起初百里乐人打过这火盆的主意,后来被削了几次就乖了。当纸团烧成灰烬,才开口回答帘恨的疑惑:“你们见到二小姐的尸体了?”
“没有,听闻是被大火烧尽。”
“烧尽?
怕是有人暗度陈仓,想要联合起来对付百里家。”
帘恨开始没有回过味,被他猛地一提,登时嚼出名堂:“主人莫非是说,当日看到的人没有看错,文宰带回少真府的女子确系二小姐?”
“你说呢?”
帘恨怔住,默了不语。
百里流年靠在椅子上,道:“一边死无全尸,只立一个衣冠冢。
另一边事发当夜刚好带了一个女子回家,世间巧合虽多,这哪有这般巧合的?”
保不齐是箛晚风和少真无一达成了某种协议,而条件就是将二小姐献给少真无一。
只不过,少真无一为何会看上箛晚风的女儿,这就很值得人揣测了。
帘恨乍听此言,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忧心道:“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岂不是危险?”
百里流年冷笑,道:“箛晚风打的一个好主意,大女儿吊住乐人,二女儿送给少真无一。
无论是哪个,!至少表面现在不能和他撕破。
一手美人计,同时吊住两大家。”
“那咱们……”
“你去准备一些礼品,稍后随我前往少真府。咱们,去探望探望文宰大人。”
“主人是想?”
“没什么,去看看而已。”百里流年避而不答,但帘恨跟他日久,有些事不说也明白。
道:“但文宰已经闭门谢客,咱们现在去,未必能见到人。”
以主人你家主之尊,莫非还要去讨他的闭门羹不成?
百里流年前身莫测的睇眼帘恨,道:“他见不见不重要,我能不能见也不重要。”
帘恨不解,道:“那是什么最最重要?”
“有人看见你我进了少真府的大门,这才是最重。”
只要有人看到,自然有耳报神替他们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