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句是,把浥轻尘吊的云里雾里,不觉扶着桌子站起。
道:“那……怎会是她?”
没有人知道浥轻尘心里此刻究竟有多震惊,而那种震惊,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
“当初她是死在悯殊之下,但我怀疑她的魂魄回到了欲海天。”
浥轻尘一个恍惚,险些没站稳,吓的素鹤连忙上前扶着。
却让浥轻尘自己轻轻推开,木木然的走开:“然后呢?”
“我怀疑她夺她人之体重生。”
“谁?”
说这话时,浥轻尘眼底霎时迸.射一丝狠绝。
“忘忧。”
闻言,浥轻尘倏然转过身,质问道:“怎会是她?她不是……与溪芫长的像吗?
难道,夺体还能和本来长的一样?”
“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
素鹤示意她不要着急,坐下听他慢慢说。浥轻尘也晓得是自己太心急,遂再次坐下。
只听素鹤道:“起先秋心阁前相遇,我仅是讶异两人之长的相似。然经过近日相处,我才发现她与溪芫有太多的巧合。
一样的容貌,一样……晓得我的喜好。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去我母亲和贴身小厮,她算一个。”
这话,顿时把浥轻尘惊到了:“她也知道?”
“是,只不知她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作失忆?”
浥轻尘捂住心口,颤声道:“这事,你确定吗?”
素鹤颔首:“八九不离十,你可知小周庄命案虽则查出是王全、郭林等人所为,然他们只是受人控制的傀儡,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难道也是她?”
“不错,九曜楼的小厮曾说二人皆是她的入幕之宾,且郭林是王全引荐入楼的。
二者每隔半月左右,便会进入九曜楼。我怀疑这是他们受蛊虫控制,需要定期找她缓解痛苦。”
“那仅以此,也不能就认定是她呀?”如此做,会不会太过武断?
素鹤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不止,你听我给你说……”
于是,他把如何在九曜楼外堵到忘忧,又是如何设计试探一一说来。再把后面与陈留联手,引勇王连夜拿人。
最后却弦歌月插手,在去百妙峰途中将人擒回。
以及韬晦殿上发生的事,都告诉她。
然浥轻尘听完之后,眉头紧锁。
素鹤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浥轻尘摇摇头,正色道:“不,你说的都没有问题。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忘忧即便是小周庄背后的真凶,其手段固然可怖。可是,疏星楼并非无名之辈。
父亲更是迈入半神之境,放眼欲海天能达此境的亦不多。
即便如你所说,忘忧背后恐和三邪有关联。但以父亲的能为及疏星楼的实力,不是我自夸,对上八风岛疏星楼也有一战之力。
而不是,让人杀的毫无还手之机。”
这……素鹤蹭的起身,望着这明亮而又坚定的眼神顿时陷入沉默。
浥轻尘说的没错,即便种种条件都达成,忘忧为做不到一人尽灭疏星楼。
唯一可能,就是真凶另有其人。
然除了溪芫,没有人可以做到复刻悯殊剑气息。除了死在自己剑下之外,也是因其身世特殊。
当今世上,别无二人。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巧合吗?
想了想,他不觉得。如果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那么……三次就是必然。
到底,问题的关键出在哪一环?
浥轻尘起身,大着胆子从背后抱住素鹤,把脸轻轻贴在他背上。这回,素鹤没有拒绝她。
柔声道:“不要着急,再精明的凶手,他也有打盹的时候。
我们现在虽不能确定忘忧便是凶手,但以她的反应,必然也和溪芫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二人之间不会没有丝毫关系。”
“我……”
“叩”“叩”“叩”
素鹤话没说完,就让敲门声给打断。顿时心下一叹,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浥轻尘红着脸松开手,慌忙整了正仪容,道:“谁呀?”
“浥姐姐,是我,还有坏人。”
“玉人?”闻言,浥轻尘将门打开,果见门外站着碎玉人和槐尹,道:“你们怎么来了?”
说罢,把人让进屋内。
道:“你们先坐着,我去叫小二沏茶,顺便送套新的茶具上来。”
碎玉人闻言,眼尖,看到桌上的碎片,已经淌到地板上的水渍:“发生了什么事?”
又见素鹤也在,再看浥轻尘好像哭过,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浥姐姐不会和百里大哥吵架了吧?
霎时,脑海中立马脑补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痴男怨女。
比如:女:你爱不爱我?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男:我……
女:我不好吗?我不美吗?为什么,你不看看我?
男:我……
女:我什么我?说一句爱我就那么难吗?
说罢,女的就吧唧推到的水壶,砸碎了水杯。
嗯……浥姐姐,想不到你也是位感情如此热烈的女子。百里大哥,看着你平时挺温存的,没想你如此……啧啧啧。
想道激动时,碎玉人不觉发出咋舌之声。
槐尹满头黑线的给她一巴掌,道:“想什么呐?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看看你那都是什么表情?”
碎玉人不乐意的摸着挨打的地方,反驳道:“别动不动打我头,会变笨的。”
“嘁……说的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