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一想到自己因一时贪花好.色,结果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年轻人顿时悲从中来。
素鹤早料到忘忧这潭水会太深,但还是被年轻人的话惊到了。照他的话,忘忧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步步,一环环,不像是没有准备的作为,从两人的相遇,再到后小周庄被屠,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太过巧合,就像是有心人精心排布过。
他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的巧合。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喜好,说着相同的话语。
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
忽然,他想起自己猜测是不是溪芫魂魄占据这副身体?假如是,他发现这似乎是一个有心针对自己设的局。
只是,设局的人究竟是谁?
或者说,溪芫吗……
倏然,就听见勇王怒喝道:“贱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瓷瓶你不认,他们你也不认?”
忘忧颤颤的站起,云淡风轻笑道:“你们说是我就是我,那证据呢?没有证据的事,我还可以说是他们监守自盗,自己修炼邪术,却硬要栽赃给我一个无辜弱女子。”
临了,似看可怜虫一般看着全权等人,道:“一群没用的废物,想活命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都能干。
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亏不亏?”
霎时,她的话激怒了年轻人,道:“住口,是你害了我们。
也是你,你让我们深夜袭杀小周庄。是你说,我们只管办事,后续自有人担起。
如今你为了活命,倒是把屎盆子全往我们头上扣。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别以为我们不晓得,郭林其实为你……呃……”
年轻人忽然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咽喉,力道之大,颈子应声而断。
霎时,把素鹤、素鹤都惊的跳起。
勇王急道:“陈留你快去看看。”
陈留颔首,走到年轻身边开始一一检查,抬手一点元功没入其灵台,过了片刻才收回。
“如何?”勇王狠狠剜了一眼忘忧,敢当着他的面行凶杀人,反了天。
陈验面露难色,走到勇王身边附耳低语。
登时,勇王脸色一变:“什么?”
“事情确实如此。”虽然不想承认,但年轻人确确实实是自己掐死自己,其识海内残留的意识,也是出自自愿。
明眼人都看得出有问题,偏偏一检查倒成了自愿,真是见鬼了。
勇王死死的盯住忘忧,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忘忧不失风情的抬了抬眼皮,道:“看我做甚?别忘了,我身上可是捆着元灵锁。”
正当两人陷入僵持时,素鹤忽然道:“抚灵阁外还有几个不安分,大殿下看要不要派人一并抓回来?”
“抓。”勇王二话不说,即对周乙吩咐:“你速去叫齐人手,把他们给本宫都带回来。”
周乙拱手退下:“是。”
“怎么?你们都审出人命了,还要再拉几个人串通逼供不成?”又睇向素鹤道:“白日里,公子与忘忧温存时,可不是这样的无情。
我与公子虽不过几面之缘,自问待公子一片赤诚。
今日我无辜受难,被人奚落羞.辱至此,公子当真不闻不看吗?”
一番话,说的是泫然欲泣,娇滴滴的梨花似要跌落枝头。
素鹤闻言,竟也不怒,拱手一揖道:“姑娘说的哪里话,若是不闻不看,在下岂会枯坐在这里等一个真相?
盖因在下相信清者自清,姑娘若真的没做过,些许言语的交逼,不过为姑娘美名锦上添花。
来日,世人定会给姑娘一个公道,晓得姑娘如何坚韧,不畏风霜。。”
说罢,悄然留意忘忧表情的变化。不是他多心,而是越想越觉得可能。若为杀身之仇,则一切都可以说的通。
忘忧很想给素鹤一记大耳刮子,去你娘的清者自清,还有狗屁的不畏风霜。
可是她气归气,恼归恼,面上却不能露半分,因为她还不能和素鹤翻脸,她需的忍着再忍着。
直至有一天,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满是幽怨的眸子,仿佛要溢出水。点点晶莹,别提有多惹人心疼。
嗔了素鹤一眼,她便转头看向角落。以借机消化自己内心的愤怒,虽不晓得他心里想的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男人明明已经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溪芫,说明自己并没有失败。
可看看眼前困局,再听听他说的话。
不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她对男人不了解?
还是……这个男人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