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音辞吓得慌忙从温与时怀里出来,“不,不行,太医让我好好调养,你不许……不许胡来!”
“音音,你既然知道担心孩子,为什么不知道这次的事同样重要?倘若这样的事再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为了……”温与时缓慢道,“保护什么人?”
时音辞瞳孔骤缩。
温与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问,“那个人是谁?”
“什么人,根本就没有的事。”
温与时脑内忽然灵光一闪,“原来如此。”
时音辞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紧张到咽口水,“什么?”
“我想明白了。”温与时笑了。
时音辞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想,想明白什么了?”
“想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给你用药,你为什么会隐瞒,我都明白了。”
时音辞不见黄河不死心,硬着头皮不说话。
“让我猜一猜,”温与时缓缓道,“音音,你……在保护时绣绣吧?”
“你怎么知……”话出口,再收回已经晚了,时音辞懊恼的捂住嘴。
温与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尽管她并不领情,但不可否认,你已经因为她打破了太多底线。”
“你做什么去?”时音辞看着温与时转身,急道。
“将人打包给时相送回去。”温与时道。
时音辞急道,“你答应我娶她的,你不能中途反悔!”
“音音,她对你下药,她要夺走你的一切,”温与时回头,气笑了,“你要我娶她?”
时音辞攥了攥拳头,低声重复:“你答应我的……”
“我食言了,抱歉。”温与时说完转身就走。
“温与时!”时音辞追了上去,赶在门前将人拦下,张开手死死挡住他的去路。
“让开。”
时音辞摇头:“我不。”
温与时动手拨她,时音辞抵不过他的力气,一把抱住了他。
“你不能送时绣绣回去……”
温与时将她拽下来,“站好。”
时音辞垂着头立正站好,看着自己的鞋尖:“你在生气吗?”
“我不该生气吗?”
“可很多事情都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发生就晚了。”
她说一句,温与时怼回来一句,这是从未有过的,时音辞心底颇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我不该瞒着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可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牵连旁人。”
“生气?被下药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时音辞真的怕了,哀求道,“你别这样……”
“那就把那个时绣绣送走。”
时音辞双目无神:“那你把我也送走了。”
温与时气结:“时音辞,你已经魔怔了!”
说完,将人拉开,摔门而去。
木门一阵颤动,震的时音辞脚下的地板都开始发颤。
温与时当真是生气了。
时音辞开始反省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该纵容时绣绣,可是她能怎么办?她心疼母亲,所以她就是再为难,也得护着时绣绣,不能让时绣绣有事。
可是她这样好像伤害到温与时了。
时音辞缓缓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她真的挺差劲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