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目光严肃的落在时音辞身上,语气不怒自威:“有人见你与外男私通,你可认?”
静。
一片死静。
此话一出,整个云意殿瞬间静寂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殿中的时音辞,一时让她成了殿中焦点。
时音辞第一时间看向温与时,对上温与时安抚的目光。
时音辞心底所有的不安都在那一刹那消散了。
温与时不动声色的看过殿内每一个人,随后回头看了眼赵胜德。
接到温与时的眼神示意,赵胜德颔首,躬着身悄无声息的从后面退了出去。
时音辞重新看向太皇太后。
私通这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实在荒谬,也不知道从哪儿传起的,分明是要致她于死地。
“不认。这私通二字,奴婢实在不知从何而起,”时音辞微抬起下巴,一字一句道:“还请太皇太后明鉴。”
她说的斩钉截铁,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言道,“你若真是有冤,哀家不会冤枉了你。”
可不是就冤死了,时音辞心道。
“反之,你若真做了什么,哀家也绝不饶你。”太皇太后打断她的话,偏首吩咐满春,“去带那宫女带上殿与她对质。”
宫女?
听闻此言,时音辞眼皮一跳。紧接着,果然看见那个她之前见了一面的迷路宫女走进了殿。
青衣宫女走到时音辞身边,战战兢兢的向上首行了礼。
“果然是你?”时音辞侧眸,不由道。
“选侍也见过这宫女?如此,事情便好办了。”太皇太后吩咐宫女,“正巧陛下也在,便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温与时一直未说话,听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哪个宫的?可小心说话,若是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之罪。”
太皇太后瞧了温与时一眼,“今日这事关系皇家颜面,皇帝可莫要再偏袒了。”
“孙儿可什么都未说。”温与时面上并没有太多情绪,目光扫过时音辞的面庞,摆了摆手,话却是对那宫女说的,“你只管照实说。”
青衣宫女老实,便从自己撞见肖不欺拎着人从房间出去开始说,又把时音辞那会儿说与她听的那些‘不过是个偷药的毛贼’之类的话给尽数转述了一遍。
时音辞心道坏了。
毕竟不算什么光彩事,她当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便遮掩了过去。但现下让这宫女照实说来,仿佛她真和人有了什么,做贼心虚一样。
默默地摇了摇头,待那宫女话音才刚落,时音辞便率先开口道,“奴婢先前和这宫女说了谎,不是偷药的毛贼,是cǎi_huā贼。”
大致惊讶于时音辞敢承认的勇气,殿内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你倒是坦然。”太皇太后揉着额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道,“那你便是认了?”
时音辞摇头,一五一十道道:“是cǎi_huā贼入了奴婢房间不错,奴婢也吓了一跳,但幸得肖指挥使及时赶到,将人捉了去,这才有惊无险。”
满春看着时音辞三言两语就要将自己摘干净,忽然上前一步,出声道,“有惊无险?选侍若不是心里没鬼,此前又何必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