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好心的为时音辞解惑,道:“没喝出来吗?那是桃花酿。”紧接着,又道,“那壶桃花酿浓数可不低,音音真是好酒量。”
闻言,时音辞瞠目结舌:“桃,桃……”
桃花酿?!
怎么会是桃花酿?那酒明明喝起来口感香甜,居然不是果酿?
温与时穿戴好了衣裳,理了理宽袖,道:“我这一觉醒来,枕边多了个人,占了我的屋子,占了我的榻,分了我的被褥,现在还倒打一耙,音音说到底是谁趁人之危?”
“……”时音辞心虚的干笑:“小事,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温与时撩袍,一脚踩在脚踏上,手肘撑在膝上,俯身看着时音辞,“待上朝回来,我们再细细清算。”说完,转身要走,“赵……”
时音辞扑上去,拽住了他的衣摆,瞪着一双眼睛:“……这点小事,清算什么……”
温与时摇头:“音音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音辞小小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不行。”温与时道。
时音辞低头抠手,“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温与时看她:“亲我一下。”
时音辞顿时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
温与时面上毫无怯色:“或者,我勉为其难亲你一下。”
时音辞已经无心追究什么勉为其难了,说来此时,她连直视温与时的眼睛都做不到。
时音辞深吸一口气,伸一根手指,小心笑着:“换,换一个条件。”
“也行。”温与时答应的爽快,“你答应我一件事。”
时音辞夸下海口:“别说一件,一百件都行。”
温与时:“嫁给我。”
嫁……嫁……
时音辞瞪大眼睛。
温与时看着她愣神的模样,眼睛里的光逐渐晦暗起来:“你不愿意?”
夫妻礼都成了,她还想如何?
“不是,温与时,我们……”
且不论她如何想的,那颐宁宫可还有个“未来皇后”呢。
“不愿意也没办法。”温与时冷着一张俊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跑不掉的。”
时音辞心情复杂:“你忘了,我们没有婚约了……”哪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她可是亲手写了退婚书的。
温与时道:“你说了不算。”
时音辞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温与时,你别闹了,还有言小姐呢。”
她可是太皇太后早早定下的未来皇后。若还在孝期里,早便和温与时成亲了。
“又管言夏何事?”
“言小姐才是太皇太后早早定下的未来皇后……旁人都说她性秉温庄,度娴礼法。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
当初满春在她面前夸赞言夏夏时,她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这般好的姑娘,是配的上温与时的。可是如今想来,却有点莫名觉得烦躁。
时音辞自嘲道,“哪里是我这样的泼皮比的了的。”
温与时本来是要生气的,听到她后面的小声嘟囔,却气笑了:“是,谁比的上你这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