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是至阴之体,根本就活不长久,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
就算没有他,依然会有千千万万的邪祟觊觎着,而他石忱只是阻断了他的一线希望而已。
这般想着,石忱完全没有了负罪感,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过负罪感。
“那我呢!”
邵漾算是彻底知道了石忱的目的,姜童是阴阳师,齐慎是至阴之体,那么自己呢,石忱找上自己,就说明他一定有过人之处。
聪明,人和人果然是有对比,石忱的眼神中有些隐隐的激动,又拼命的压制,就算有求于人,也不能太过显露,要不然就失了筹码。
“七杀朝斗!”
邵漾不是很懂这方面的的寓意,但是听上去很是玄乎,还不等他细问,石忱就已经出言解释。
“七杀守命,入子午寅申宫,与禄存、科权禄、左右、昌曲、魁钺加会为本格。”
邵漾的眉毛越拧越深,石忱说上这么一大堆,他完全听不懂,反而尤生了一股无力感,若是自己一直信奉的原则被打破,又重新建造一个新的信念,该是有多么困难。
“说人话。”
此时的邵漾还是在纠结之中,左右摇摆,二十几年的教育告诉他,不应该去相信石忱的任何言论。
邵刚他们就是这样被蛊惑的,可是他自己却也待在这里一动不动。
石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一抹淡笑。
“七杀朝斗命格,天生主凶,自带杀气,若成事,对手必陨!”
“所以,你要我和齐慎成为对手!”
秒懂!石忱看着邵漾甚是欣慰,如此聪慧的大杀器,自己一定要好好抓住。刚刚有些自得,邵漾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凭什么,凭姜童吗!”
邵漾隐隐察觉出来不对,牵起了一抹冷笑,石忱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想自己与齐慎针锋相对嘛,还拿感情作伐子,他邵漾难道就这么好骗。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了兴趣,他邵漾想要的自己会争取!
就算不光明正大,也不会沦为别人的棋子。
话已至此,邵漾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起身欲走,又被石忱叫住了步伐。
“公子可是不信我!”
石忱也有一些忐忑,他活了这么多年,属实没有碰到如此棘手的事情,邵漾油盐不进,不好哄骗。
“是先生太不诚心了!”
石忱的目的性太强,他自己还觉得没有显露,其实话里话外早已经漏洞百出,邵漾面对过多少穷凶恶极之人。
术业有专攻,关公面前耍大刀,石忱真的是耍错了地方。
就一个命格,一个卦象,根本不足取信,他邵漾要知道的更多,要知道他们到底在图谋着什么。
石忱微叹一声,摇了摇头,之前温的酒早已经变冷了,香气也消散了不少。
“公子,请入座!”
既然如此,虽说不是全盘突出,但是为了表达诚意,石忱还是将大部分计划讲给了邵漾听。
开始听着邵漾还是平常心,无非就是齐慎的至阴之体于石忱有用,而邵刚刚好又对齐家有所图谋。
所以他们一拍即合,一个想要吞并齐家家产,一个负责斩草除根。
但是...
“你们要伤害姜童!”
“那个人是谁!”
邵漾的情绪激动起来,邵漾的二十几年不是违法乱纪之人,但也不是什么温和良善的人物。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齐慎是死是活,齐家是成是败,都与他没有什么干系,他不想参与,也不会阻止。
但是,姜童不行,那是他从年少时就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允许别人伤害。
那女娃子真是个祸水,因为童州的事情,石忱并没有打算放过陈家,更是和那人不谋而合。
可是如今,成大事者不为情困,石忱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困惑,邵漾似乎太在乎姜童了。
石忱这会开始不爽起来,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不就是打算靠男女之情牵绊住邵漾嘛,只是被人识破了拙劣的计谋。
心中是怎样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嘴上要懂得变通。
“陈家我是志在必得,倒是姜童事成之后可以留给你!”
石忱转念一想,若是邵漾能哄住姜童那丫头,他们放他一马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也不姓陈。
“我拒绝!”
邵漾的表情十分的冷然,伤害姜童他是做不到的,如果姜童知道这一切怎么还可能接纳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傻子才会做。
石忱见邵漾冥顽不灵,终于没有了好脸色,冷哼一声。
“邵二公子可不要自视甚高了,没有我,你绝对得不到你想要的!”
“那就试试!”
邵漾针锋相对,气势半分不输,石忱气极,又拿出另一个把柄。
“如果加上你的身份呢,身败名裂,所求不得的滋味邵二公子应该没尝过吧!”
“我会怕吗!”
不愧是七杀朝斗命格之人,邵漾认真起来,杀气陡现,让石忱又心动了些,可这人软硬不吃的,着实头疼,只好又换了迂回战术。
扯出几抹笑容,缓解方才剑拔弩张的氛围。
“贫道不急,公子慢慢考虑,倒是某些人可能等不及了,据我所知,你的天敌可能要得偿所愿了。”
既然邵漾这么在乎姜童,那就只能用这招,看着邵漾有些崩坏的脸色,果然是屡试不爽。
石忱心中有了计较,一改态度,也不在步步紧逼,笑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