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给我少说风凉话,陪我解闷!”
谁晓得一只小手猛然拦在了酒杯上,气鼓鼓地瞪着蒋经风。
“浆糊大叔!不准怂恿我小舅舅喝酒!”
顾长梦龇牙咧嘴,跟个小大人似的,只差没把蒋经风给吃了。
“我冤!这不就是一杯酒的事嘛?咋还让你把我给恨上了?行行行,你小舅舅不喝。”
人生一大悲剧,莫过于刚不过几岁的小毛孩。
蒋经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将玻璃杯放回,独自猛喝两口酒,霎时脸红得赛猴子屁.股。
“行了,你再喝下去,那份钻石合同就真送不出去了。”
顾行砚绷着的面容瞬间一裂,皱眉阻止蒋经风继续自我折磨。
什么意思?
呛到嗓子眼的蒋经风一脸难受,一听这话立马精神起来,强行掐了自己一把,脑子清醒了不少。
“你...你要帮我?节目都完了,哪里还有机会?”
话刚说出口,顾行砚已经施施然起身,目标准确地朝门口走去。
“祖宗你去哪儿啊!”
顾行砚脚步顿住,倚靠在门边双手环抱,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和【玄策】好好谈。”
谈?以什么样的身份谈?又要怎么谈?诸如此类的问题立马涌入了蒋经风的脑海中,他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低沉如水的嗓音犹如天籁,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耐人寻味,就在蒋经风愣神的片刻,顾行砚如风般匿了身形。
顾长梦则是安静坐在椅上,冷静地思考着什么。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啪嗒!
后台化妆间的总电闸猛然断掉,霎时引起所有人的恐慌。
“后勤人员,快去看看是哪儿出了问题,大家别慌,问题不大的。”
齐潇干练地拿着传呼机喊了句,镇定地安抚正在卸妆的选手,躁动消失了三秒,底下暗流涌动起来。
“【玄策】,等会儿你先别走,我想和你聊聊。”
她下意识地走去徐幼清的卸妆台,半天等不来回应,这会儿才觉得古怪,忙伸手去探,俨然扑了个空。
人呢?
顷刻间,齐潇如坐针毡,立马招呼人过来紧急戒备,打着电筒寻了一圈,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该死,要是把玄策给弄丢,那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七姐,找不到人。”
“给我搜!”齐潇咬了咬牙,狠心下大了命令。
......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若有似无的烟味钻入鼻腔。
徐幼清不自觉挑了挑眉,面对莫名的压迫感,没有丝毫的怯懦。
“阁下,这不请自来的本事还挺行。”她反手抵住对方的身子,冷笑出声。
肘击的力量不可小觑,光是稍使暗劲儿,就足以看出,徐幼清的身手。
顾行砚敛住眸光中的寒芒,无意识地释放着低气压,似有似无的烟味多了几分苍粝感。
狂风嘶吼而过,吹起了天台上挂着的宣传海报,猎猎作响。
顾行砚危险地逼近徐幼清,桃花眼猛然一凝,神色有些复杂。
他怎么不记得,前世的小家伙会有这样的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