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原本闹腾的街边猛然寂静无声,街上的行人眼看着形势不对,立马调转了方向,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顷刻间,人头涌动的车水马龙,瞬间就没了踪影。
王二麻可不想将命搭在这儿,万一碰见个索命阎王,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经过他这么一闹腾,原本齐心的众人很明显有了争议,大家都不明所以,顺理成章很难服众了。
“既然来都来了,还走什么呀。”
倏而,徐幼清这番戏谑地话让王二麻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竟险些尿了裤子。
双腿直打颤,浑身打了个机灵,立马从地上摔了下去,跟一摊烂泥似的。
“别,祖宗,有话好说,别动手!”
事已至此,王二麻才明白,眼前的混小子能够说服村长可不是巧合。
面对邪门,难以揣摩的混小子,王二麻突然明白钱都是浮云,唯有活着才是真正的头等大事。
毕竟,徐幼清通身萦绕着的杀意很明显,那样的肃杀,皆让众人心头一颤。
来接头的下家也明白事情不如想象中那样简单,瞬间就变了脸色,忙抬手抱拳,谎称有事先行告退。
他们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王二麻只感觉头顶一阵凉风扫过,他双眸眩晕,却在努力从地上爬起来,那松松垮垮的裤腰带,可是尽显狼狈。
该死,这些个不讲义气的人,遇到不测就抛下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你们...你们...等...我..”
转眼之间,这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足以见王二麻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
他的脊背一僵,蓦然感受到一只手指在脖颈处死死钳制住。
“别急,有话好好说。”
徐幼清深知以后在赵家村办事,保不齐要见到王二麻,既然这是个村头的恶霸,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横竖是得罪了人,索性就得罪到底。
想到这儿,她倒是好算计,抬手一拽,竟是硬生生将这跟条癞皮狗似的王二麻从地上扯了起来,动作那叫一个娴熟。
任由不得对方死命抠着地砖,想要与地面贴在一起。
好不容易平静下心神,王二麻竟被徐幼清带进了市医院。
瞧着眼前的混小子熟练地挂号,给小孩子检查,竟让王二麻一阵的恍惚。
趁着专家给孩子检查体征的空档,徐幼清蓦然将视线转移到了王二麻的身上,发现他全程都处在神游状态。
八成是被吓得不轻。
“你和赵家有仇?”
啊?
面对徐幼清的询问,王二麻直觉面上挂不住,一阵的难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机立断的反驳,竟是出乎意料的干脆。
看来,这是个有谱的问题。
“你要装疯卖傻我不拦着你,但你一味地否认,并不能改变我的看法。”
徐幼清环抱双手,一张稚嫩的脸蛋上迸发出了难得的老成。
说话做事的规章制度,跟个手握生杀大权的阎王似的。
不,与其说像,倒不如说这个人就是吧?
顷刻间,王二麻的脑海中露出了这么个想法。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那一刻,王二麻有些心动了。
他从未遇到这么一个有魄力,跟谜一样的小子,双眸中古井无波,好似不为任何事情动容。
“字面的意思。”
“这是我的事,不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