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风双手负在身后,来回在医院走廊徘徊,眼里缀满了惶恐。
徐幼清安静地坐在椅上,双眸空洞地盯着那张刺目的红灯出神,手指不自觉覆上了唇。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
“小蒋,你别心急,能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袁青山从办公室快步走出,手里拿着最新的监测报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要知道,顾行砚可是大院里最稳重的孩子,做事从来都是心中有数的,何时这样失了分寸!
“袁老,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也犯不着这么干着急...只是这事您一定给咱们兜圆,千万别让顾老爷子知道。”
越是艰难的时候,蒋经风的条理性就越清楚,不过三言两语就嘱咐清楚。
袁青山叹了口气,不自觉扫了眼一旁的徐幼清,许是觉得熟悉,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们啊,真是越大越不省心了..”
怅然出声感叹一番,袁青山负手而去,眸色中夹杂了几分无奈。
霎时,手术室外寂静一片,蒋经风缄口不语,而徐幼清则闭目假寐。
吱呀!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人推开。
白衣护士捧着病例,一脸的冰冷。
“谁是里面的家属?”
徐幼清下意识地弹坐起来,刚要出声,就被两眼含光的蒋经风打断。
“我是他朋友。”
“朋友不行,没有直系亲属吗?”
护士没好气地白了眼蒋经风,态度不太热络,不认可地摆摆手。
直系亲属...
“哪来这么多规矩?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蒋经风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当即反驳出声。
眼看这两人就快掐上架了,徐幼清果断起身,抬手拉住蒋经风的袖子。
“我来吧。”
话语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一时让蒋经风有些怀疑。
“你行吗?”
闻言,徐幼清没有正面回应,给予他神秘的笑,凑近小护士的身旁,随口低喃了什么,顿时让小护士的面色好了很多。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就把病人的情况告知一下。”
不幸中的万幸,顾行砚的酒精中毒程度不算严重,简单洗胃后,打上了营养液,会有暂时性昏迷,但是维持时间不会太久。
面对明朗的情况,徐幼清不自觉松了口气,听从护士的嘱咐,跟随蒋经风到病房探望。
为此,蒋经风还一度好奇,想知道徐幼清到底说了什么,奈何她死活都不透露半个字。
*
干净的单人病房里寂静无声,顾行砚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脸色有些苍白。
蒋经风放下胸口悬而不落的大石,还没来得及走近,却被徐幼清抢先一步。
她径直坐在床榻边,小心避开顾行砚打点滴的手,两眼霎时就红得赛兔子。
那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有古怪啊!
要晓得,蒋经风老早就起疑心了,留意徐幼清动作时,全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等会儿?你瞧着有点眼熟,好像是...”
“...眀诀那位绯闻女友?”
刚才事发突然,蒋经风没来及细看徐幼清,这会儿打量一番,霎时惊疑不定起来,整个人都处于呆愣状态。
“不对,你是那个!在s大秋日祭,和祖宗在一起被偷拍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