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琴婷上甲板透气,便看见船尾的杯具塔拿了个铁锅在那玩铁砂掌。不是,是在那练铁砂掌。正常的练法应该是在铁锅下生火,双手来回用力插入灼热的铁砂之中。但因为要避免在甲板上用明火,只能在那干|插常温的铁砂。
但杯具塔毕竟是靠降龙掌吃饭的,像插铁砂什么的那是每日必备的功课,也不知他练了多久,双掌快速的用力插入,竟然冒出了淡淡的烟尘。
琴婷走近之后,便感觉到丝丝热气扑面而来,不光是杯具塔全力训练周身散发的阳刚热浪,还有这被杯具塔双掌炒热的铁砂。
“不好意思,这船上没法生火,所以不能给你表演浸滚油了。”杯具塔在铁砂中的右手屈指一弹,铁砂中飞出一个栗子,如此弹出数十个栗子,左手从包裹里掏出一个纸包,凌空一兜凑足一包递给琴婷。“没加糖,可能没甜味,凑活吃。”
“为什么不加糖。”琴婷捏起一颗栗子,微一用力震碎外壳,尝了尝不加糖的糖炒栗子,老了,而且一点都不好吃。
“其实刚开始是加糖的。”杯具塔在铁砂中动作不断,将所有炒老的栗子弹出射入江中,再从包裹里掏出许多生栗子倒入铁锅,最后拿出一大包白糖倒入铁锅,继续开始练铁砂掌。“只是每次练完之后总是粘一身的铁屑,而且洗手很麻烦。最重要的是下次再练的时候,铁砂都结成一块了,生锈很严重啊,来回换铁砂很麻烦的。所以我们都不加糖了。”说话间,杯具塔运起纯阳至尊功,原本便被他来回插|入弄得灼热的铁砂温度再高三分,很快便传出阵阵香甜的气味。
“给,这回加糖了。”杯具塔换回那袋无糖的栗子,直接丢入江中。其实这是他装x了,刚开始他们练体的时候确实是加过栗子,还加过瓜子花生什么的炒来吃呢,但后面就单纯的插铁砂了,因为味道太呛人了。这次也不过是为了表现的有趣点装x罢了。
琴婷吃着手工糖炒栗子,一招手唤来一个健妇。“船上有没有生栗子?没有的话在下个港口买一些,还有瓜子花生什么的,再买些香料,让他炒点五香瓜子。”说罢转身便要回船舱。“哦对了,再给他买点肉食,就当加工费了。”
“等一等。”
“怎么,你不愿意?”琴婷停下了脚步。
“那个……”杯具塔涨红着脸,最后还是说:“你明玉功练到第八重巅峰,一定也会凝气成冰,能不能弄些冰出来,我好练练手。”
琴婷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栗子壳丢入江中,顺势一招手吊起大团水柱砸在甲板,但却没有沾湿甲板,因为水柱落在甲板上的瞬间,已经被冻成了巨型冰柱。既没有砸破甲板,也没有丝毫遗落,除了浇在杯具塔身上的之外。
“不要弄湿甲板让她们收拾。”说罢琴婷回了船舱,看也不看杯具塔在那尴尬的掌切冰片。
如是三天,终于到了四川境内。杯具塔突然要求见琴婷。
“你又发什么疯。我们再行半日,便能到绣玉谷了。”琴婷很不爽,你杯具塔每天在那又插铁砂又砸坚冰,吵死人了好不好。
“我想咱们先调头,去乐山一趟,我在那要先办点事,很快的,估计就是耽搁半天时间。”
琴婷皱眉,但还是下令停船。花船停下后,琴婷对身边一个健妇吩咐道:“你们便自行回成都郊外,若是二位宫主询问,便说我去寻花少宫主了。”这些健妇怎敢多言,放下一只小船,让杯具塔和琴婷上船自行离开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琴婷看着拼命划桨的杯具塔道。
“我要去凌云窟,再买点血菩提。”杯具塔心都在滴血,上次买的一坛子麒麟血,化成的浓缩型血菩提他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这回龙木二岛主让他服用更多的麒麟血增加体内血脉强度,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血菩提才行啊。上次那一酒坛就被卖家咆哮伯爵坑了一万金,这次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不过杯具塔显然是忘了他这一万金里面还有五件镶了火麒麟鳞片的兵器呢。
本来杯具塔还想说到时候分你一颗什么的,但琴婷立刻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买过血菩提,那肯定知道余岳就在乐山……那为什么不问他神医的下落!”
琴婷发飙了,整艘船直接被冻在江上,冷热骤变弄得杯具塔猛打几个喷嚏。面对着发飙的琴婷,杯具塔感觉小心脏哇凉哇凉的,还不赶紧找借口解释解释。
“那个……我当时被邀月打入体内一道明玉真气,心想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她,于是就故意没问……我知道错了别毁船啊!”
杯具塔将纯阳至尊功的功力压缩在体内,死死的抵住琴婷明玉真气的侵入,但手上却不敢抵挡,被琴婷揍了个鼻青脸肿。“你知道我为了找神医花了多少心血么!你这个魂淡!”琴婷恨不得自己现在穿的是高跟鞋,一定要用二十厘米的金属细跟狠狠踩断杯具塔这魂淡的脚掌!
“好的……吱的戳了(小的知道错了)。”杯具塔顶着个猪头含糊回应,手上加力船桨打碎坚冰,继续划船上乐山。
之后的路程,琴婷冷着一张俏脸,瞥都不瞥杯具塔一眼。杯具塔自知理亏,几次想搭个话缓和下气氛但都张不开嘴,只得手上用力加快速度。但到了乐山大佛脚下,杯具塔便越觉得不对劲,心中突然产生了无与伦比的烦闷感。
“不对劲啊,这感觉……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