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根本就听不见颜疏桐说了什么,只是闻着她身上雪莲花的味道,感觉极为舒心,慢慢得安静下来,最后竟靠在颜疏桐的怀里睡着了。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颜疏桐慢慢得将他放在另一边,盖上自己的被子,再从远处捡起他的被子。
她的胸前早就被他染湿了一大片,她披了一件衣裳,起身,找一件干净的寝衣换上。
就在她系上衣带的时候,司徒宇却突然起身,望着她,模样极为奇怪,好像是恐惧,又好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贝的东西,又好像是孤单,摸样极为脆弱,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怎么又坐起来了,现在雷声小了,睡觉吧。”她走过去拍拍对方的头,就像是安慰一个孩子一般,笑容极为慈爱。
然而司徒宇却猛地将颜疏桐扑倒,然后狠狠地搂住对方的腰,声音带着哭腔,道:“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
颜疏桐愣了片刻,然后抚摸着对方的后背,安慰道:“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天真的望着她,问道:“真的么?”
颜疏桐点点头,道:“真的。”
司徒宇这才放心得趴在颜疏桐的胸前,合上眼睛,有些安心得睡了。
颜疏桐被他压得极为难受,等到对方睡熟的时候,她点燃了一支安神香,然后重新盖上被子,将司徒宇放到另一边。
可是,只是一小会儿,颜疏桐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司徒宇后面抱住了自己,这个动作令颜疏桐一惊,想到那日司徒宇的无礼,她甚至有些恼怒,她好心帮他,他却老是沾她便宜,真不厚道,十分不厚道!
想到这里,颜疏桐掰开司徒宇箍紧的手臂,然而,刚被扳开,对方又重新箍紧。颜疏桐终于生气了,沉声道:“放开我!”
“不,你会离开我,抛弃我,我绝不放开。”司徒宇怯怯的说着,声音极其的无助。
听到对方的声音如此脆弱,而且没有一丝的情欲,颜疏桐也勉为其难得让对方抱着了。
她心里想着,抱着就抱着吧,就算是她大发慈悲了,反正他也抱不几天了。
司徒宇一晚上睡得很安心,早上起来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意,甜甜的,颜疏桐却被对方抱得极为不舒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看到司徒宇甜甜的微笑,颜疏桐一阵唏嘘。
等到司徒宇醒来的时候,颜疏桐已经换了一身的骑装,经过一夜的沉睡,司徒宇已经恢复如初,见颜疏桐将骑装穿得优雅别致,异常欢喜道:“桐儿穿什么都这样美。”
颜疏桐听到对方的声音,转身诧异得看着司徒宇,他这就没事了?好像是将昨晚的一切都忘了,又好像没有一般。
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纤腰,然后嗅着她的发香,心就变得非常温暖和平静。杏儿正在一旁整理梳妆的首饰,见到如此的两个人,赶忙躬身退了出去。
颜疏桐的的耳根子被他吹得一阵痒,甚至感觉到有些微微发热,她瞧着镜子一看,竟有些微红,她赶忙去扳开对方的手道:“殿下还是快梳洗吧,过一会子秋猎就开始了。”
司徒宇却将头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十分享受她在怀中的感觉,道:“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了。”
颜疏桐无奈,他总是这样无赖,还耍小孩子脾气,她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人了。
颜疏桐去马厮选马,正巧碰上一身火红色骑装的任若其,任家这位小姐,总是喜欢热烈的颜色,从颜疏桐第一次见到她,就没有看到她穿过别的颜色的衣裳。
任若其见到颜疏桐选了一匹健壮的雪白马匹,正是司徒宇极为喜爱的雪狼,这匹马速度快如闪电,能日行千里,是难得的好马,当年寻到这匹马的时候,好不容易才驯服的。她从小练武,自然也是喜欢马的,于是向司徒宇讨要这匹马,可是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舍得,此时看到颜疏桐牵着着这匹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狼宝马,任若其一阵嫉妒。
她不由得走上前去,眸子直冒火得看着颜疏桐,道:“太子妃可知道您选的是什么马么?”
将任若其所有的表情看着眼中,颜疏桐知道,对方这是来找茬的,笑道:“本宫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马,任小姐可知道?”
任若其闻言,嘲讽得看着颜疏桐道:“就连什么马都不知道,还敢选,不怕从马背上摔下来么?”
颜疏桐一副很是狐疑的模样看着任若其,仿佛并没有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于是道:“摔下来,应当也没什么事情吧……”
任若其极为鄙视得看着颜疏桐,道:“到时候太子妃从马背上摔伤致死,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太子妃!”
颜疏桐有些好笑得道:“任小姐这是在威吓本宫?”
“我劝你还是别碰这匹马,以太子妃的马术,是无法操控的,太子妃要是识相,可以同我换换。”
任若其得意得指着自己枣红色的马,也是一匹千里驹,却比不上司徒宇这匹白马。
颜疏桐知道对方的意图,为难道:“这恐怕不好吧,任小姐,这是殿下的马,没有殿下的许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