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住坏空寂.....”
东方走出石门时的表情是疑惑的,不解的。
他在高原的日子里从未听过这五位始祖的名号。
“莫非是大祭之后新晋的始祖?”东方皱眉,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成住坏空寂是新晋的始祖,那始祖易他们又去了哪儿?
后世与高原的战事延续了一个又一个纪元,石昊他们不可能连始祖的人数都不知道。
“不对,叶倾仙还有关键的事情没告诉我!”东方突然停下脚步,想要回头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石门外。
“祖!”
等候在外已久的凰玉见到东方,急忙冲了上来,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白皙的手指搭在东方手腕上,关切道:“里面的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无恙....诶!别乱摸....”东方摇头,推开了凰玉不老实的手,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这些日子,东方感觉凰玉越来越大胆了,总是借着关心他的理由动手动脚的,有点不老实。
被东方戳穿后,凰玉抿了抿嘴,若无其事的看着远处,双手背在身后,侧了侧身子。
对于凰玉来说,这种事情成了血赚,被发现了也不亏,就是下次的动作要收敛一点,不能像这次一般明目张胆了。
葬祖轻咳一声,走到东方身后,将骨冠呈上,躬身道:“数年前,九幽獓曾将异域的祖器带来葬地,作为交换,我等也将葬地的祖器借给九幽獓研究了半年。”
“九幽獓在接触祖器之前,还只是一只普通的獓,应当是祖器激活了他的血脉。”
葬祖皱眉,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接触祖器的人不只九幽獓一个,那么多人中,却只有他一个成功返祖,蜕变成九幽獓。”
“祭灵国被灭,身后有着九幽獓的影子,可如今他以成长为一方巨擘,即便是我等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所以只能将祭灵国被灭的罪责怪在异域头上。”
“如果不是我等将祖器借给九幽獓,祭灵国或许也不会遭劫。”葬祖朝东方深深的鞠了一躬,伸出手,将骨冠放在东方面前,诚恳的说道:“若前辈真要报仇,还请不要将积怨撒向外围的葬士,我愿一人担下所有罪责,承担因果。”
“这个因果,你怕是承担不起。”
东方低头随意的瞥了眼葬祖手中的起源古器。
那是一尊骨冠,不显锋芒,有帝威弥漫,寻常人难以承受。
“苍、鸿、羽、灭世老人......”东方沉吟,扶起葬祖。“你知道我不会覆灭葬地的,无需如此作态。”
“葬地有愧于前辈,不能弥补,我等心意难安。”葬祖却坚持不起身。“还请前辈降责。”
“也罢。”东方叹了口气。“葬地以死而生,可由尸证道,我这儿刚好有个课题,葬地之人何时能触及课题的门槛,何时可出葬地。”
“愿闻其详!”葬祖起身,郑重的看着东方。
“以死向生,我知道葬地的葬士多以尸证道,但尸中新生的灵却早已不是生前的灵,你们什么时候能孕育出贯连生前死后的灵,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葬地。”
语罢,东方与凰玉消失在了葬地伸出,
“多谢前辈!”葬祖叩首,朝东方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拜。
片刻后,所有葬士的耳畔同时传来了葬祖的声音。
“即日起,葬地自封,断绝一切与外界的往来!”
紧接着,葬祖将东方布置的任务传到了每一位葬士的耳中。
“最先解决由死向生之迷的葬士,可封黄金葬王!”
轰隆隆~~~
一座大阵拔地而起,将整个葬地笼罩,与外界隔绝,天穹被混沌雾霭覆盖,葬地变得灰蒙蒙的,仿佛末世一般,显得死气沉沉的。
由死向生。
离了葬地,东方与凰玉又到了小天庭。
可当他们刚入城,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满城缟素,白绫飞舞。
城内的每一座房屋,都挂上了纯白的麻布,地面上铺满了白色纸钱。
路上行人的腰带也被换成了白色。
举国同丧!
“小天庭有人死了?”东方目光微颤,手指放在腰带上一划,将原本黑色的腰带变为白色。
凰玉也换了身白裙,头带缟素。
城内的人脸上带着消沉,悲伤弥漫了整个城池。
“是何人?莫非是小天庭的四巨头?”东方愈发疑惑了,加快了脚步,朝着小天庭所在的宫殿走去。
越靠近宫殿,行人的呜咽声便愈发明显,甚至有女子当街痛哭,撕心裂肺!
东方隐隐生起不妙的预感。
小天庭中,能在后生中有如此影响力的,只有一人。
帝焱!
“焱!你为何先我一步离去!”宫殿前,一位醉醺醺的白衣男子瘫倒在地,眼眶通红,悲愤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哀嚎着。
“你本是当世最璀璨的明珠!当之无愧的拓路人!”
“大世失了你,这片天地,又还有什么颜色!”
“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贼老天!我倒要问问你,你是怕了帝焱么!!怕他颠覆了你么!你为何要将他收走!”
白衣男子捶击地面,目眦欲裂,悲痛欲绝!
“药都皇子....”东方愣在原地。
那名白衣男子,正是先前替药都投给他橄榄枝的药都皇子,同样是一位才情过人的天骄。
可如今却因为帝焱的死,变得像一个流浪汉一般。
帝焱死了。
死在了九幽獓的偷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