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躺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牙齿上也布满了血迹,他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面对实力强大的昆谛,他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祭灵大人就在小天庭等你,你过去就是。”
国师笑的很惨,但目光中充满了玩味“你可以试试啊,看看是小天庭的人先抓住你,还是你先找到我们的祭灵。”
“你们竟敢将祭灵送去小天庭!就不怕信仰之力崩溃么?”昆谛冷声。
“哈哈哈....果然是派你来的。”国师惨笑着,昆谛下意识的疑惑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因为祭灵与祭灵国在信仰关系上的秘密,只有祭灵与主持祭祀仪式的国师才知道。
“是他又如何?”昆谛意识到自己被国师套话了,但也不恼怒,一脚将国师的胳膊踩断。“又有谁会知道?”
“既然石刻不在祭灵国,那祭灵国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昆谛转身,催动天空中的炼仙壶,一缕缕血色雾气从壶口中喷涌而出,将整个祭灵国皇都所笼罩。
“成为我的养分吧。”
天穹染血,整个皇都被红色所淹没,炼仙壶无情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有惨叫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无助与恐惧的味道。
人们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自行离体,化成一条条细长的血线,汇入炼仙壶中。
从远处看,祭灵国皇都彷佛就像被一座血色的笼子所笼罩,妖异邪恶,令人不寒而栗。
“你会死的很惨的。”国师躺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上空,他的心已经彻底冷寂了,在掀不起任何波澜。
“你会死的很惨的。”国师重复道,语气平静。
“你会死的很惨的。”国师的童孔涣散,视野中的一切变得白茫茫的,无比模湖,渐渐地,黑暗侵袭了他的视线。
“你会死的...”国师没了生息,但眼睛依旧盯着天空。
街头巷尾,小儿啼哭,一位妇人抱着她的孩子,眼中泪水岑岑,发了疯的往皇都外跑。
这样的一幕出现在皇都各地,所有汉子手持简易的武器朝皇宫冲,而妇女抱着孩子王皇都外跑。
反抗与火种。
“咦?”昆谛侧目,好奇的看向皇都的东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竟还有人能在炼仙壶下闭关修炼,莫非是祭灵石刻?”
湖畔亭台中,混沌剑胎散着微芒,阵法将亭台笼罩。
一位青衫少女一脸焦急的望向阵法,双手来回敲打着阵纹所组成的灰幕。
“师父!!东方!!!快醒醒!别闭关了!”
少女正是柳神,炼仙壶的异动惊醒了闭关中的柳神,发现异样的柳神没有任何犹豫,第一时间赶来了东方所住的地方,却发现东方也正在闭关。
由于阵法的阻隔,柳神看不清亭台内的景色,只能依稀感觉到东方盘坐的身影。
只不过不论柳神怎么呼喊,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快醒醒啊,别闭关了!!”柳神眼中有泪光闪烁。“再不醒来,你会死的啊....”
柳神带着哭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炼仙壶不断地汲取着生灵的生命精华,她也不例外。
若不是祭灵石刻一只帮她抵御着炼仙壶,加上她身上有着祭灵国所有百姓的祭祀之力,恐怕不等她到亭台,就先死在了路上。
“师父....”柳神双腿一软,瘫倒在阵法外,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浑身无力,四肢瘫软。
她直觉眼皮有千钧重,连睁开眼,都是那么困难。
“你竟然能支撑到现在?”
隐约间,柳神似听到有惊讶的声音响起,一位灰袍身影步入她的视野之中,
惊奇的看着她。
“救...救救我...师父....”柳神薄唇微启,艰难的说道。
“救救你师父?”昆谛似笑非笑。“还是想让你师父救救你?”
“救....师父....”柳神的声音几乎微不可察,气息也愈发浅了。
她没见过昆谛,不知道昆谛是引发这场大灾的元凶,只不过看到他不受炼仙壶的影响,误以为他是高人,有着抵御炼仙壶的能力。
“祭祀之力?”昆谛看着柳神上方的白线,突然眯起眼睛。“你是祭灵?”
炼仙壶会汲取生命精华,柳神乃祭祀而生,最主要的生命精华便是祭祀之力。
一般来说,炼仙壶下的正常人,被汲取的都是血气,也就是红线。
“那祭灵石刻也一定在你手上喽?”昆谛眼睛一亮,伸出手,刚要碰到柳神的一瞬间,柳神脖颈上的玉佩勐然迸射出一道剑气,贯穿了天穹,在昆谛指尖划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玉佩散出灰芒,一道虚影出现在柳神上方。
“就此收手,我可当做无事发生。”东方虚影目光冷冽,静静地看向昆谛。
“连人道极巅都不曾踏入,也敢威胁我?”昆谛不屑一笑,一手打散了东方虚影,讽刺道:“实力没有,倒挺会装神弄鬼的!”
只是,当昆谛再次看向柳神时,天穹上方陡然喷薄出无尽的混沌雾霭,一艘黑色古船撕裂了空间,自虚空中落下,从天而降,落入湖泊之中。
“嚯..真惨啊.......”一位披头散发的老道出现在船头,看着周围的血色景象,咂舌道。
“小友,如今,是何世啊?”齐道临捋了捋胡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礼貌的问道。
“你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昆谛有些猝不及防,谨慎的盯着船上的齐道临。
“在下齐道临,这位小友,如今是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