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谬赞。”他淡淡说着,心中泛上来一丝厌恶,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都不过是爱他这张脸罢了。
真的恨不得有朝一日毁去,只不过到时候他没有了用处,会落到怎么样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呢?
公主说起了别的话题,问他:“会下棋吗?”
当然会,凡是会讨好人的事情,他全部都会。于是棋盘摆了上来,他们各执一子,他棋力不佳,很快就输了,公主十分意外,从他的棋中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单纯简单,简直像个孩子,她看向他的眼神柔和起来:“吃些点心吧。”
他知道她对自己心生好感,因此更是大胆,将点心喂到她嘴边,公主不过迟疑了一秒钟就张口咬了,他的笑意更浓,干脆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摸起来真是纤细如柳,她也没有推开他。
屋中的宫女纷纷退避到了外面,他唇间含着一块糕片喂她,她接受了,紧接着便是一个湿哒哒的长吻,他开始还以为她这样放得开,必定是一个风月老手,谁知道亲吻却非常生涩,要他一步步引导,但是不可否认的,他喜欢她唇上的胭脂气味,非常清淡幽雅。
吻结束的时候,她的衣襟已经散开了一半,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肚兜,他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落,要解开她的衣衫的时候,她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头来,挑衅似的问:“不想要吗?”
“不是现在。”她面颊绯红,鬓发散乱,显然是已经情动,可是硬生生压了下来,她掩上衣襟,他眉梢微挑,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动人极了:“可是你明明很想要。”他伏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笑着,好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心意呢?”
她的指尖抚摸过他的眉眼,她说:“你会知道的。”
见她坚持,他也不敢造次,便收了手,坐直了身体,倒了杯茶,可是偏偏不用喝,而是拿指尖沾湿了又伸进唇瓣间轻舔,这个动作非常撩人,带着无限的暗示意味,她慢慢伸出手,握着他的指尖,然后抽出丝帕为他擦干。
他一怔,就停下了余下的动作。
晚膳也是和公主一起用的,菜色果然很清淡,不过也不像茹素的人,还是可以见到荤腥的,短短半日的功夫,他便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公主表面上是在守节寡居,不过她好像一点儿都没有亏待自己。
饭毕没有多久,就有宫女过来把他带到单独的一间厢房里,热水和衣裳都已经备好,他沐浴更衣,并未注意到那一身锦袍是纯正的大红色。
到公主卧房的时候,他也看见她身上鲜红的中衣,熊熊燃烧的蜡烛也是鲜红的,那一刻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有几分洞房花烛夜的错觉,这让他自己都骇笑起来,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念头?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理成章,他虽然有些意外于她的青涩,却未曾多想,抽开她肚兜的衣带,还看到她仿佛有些害羞地要去遮挡,他阻止了她的举动,轻笑说:“事到临头,公主可不要退缩。”
她轻瞥了他一眼,果然放下了手,他反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露出身躯,然后分开她的腿,手指探进去,下一刻就笑了,有些轻挑:“看来驸马还没有好好疼爱过您呢,这么紧。”他的声音好像是蛊惑,“来,让我带你享受真正的快乐。”
然而当他真的占有她的那一瞬间,他原本的笑意霎时间消失无踪,错愕浮现上来:“公主你……”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还是……处子?”
她咬着唇,见他面色骤变,居然笑了起来:“是,”她回击他,“事已如此,你可不要退缩才好。”
他咬了咬唇,动作停了一停,突然就变得温存起来,做得很慢很温柔,非常迁就她,甚至和她说:“放松一点,否则会很痛的。”她竭力配合他,但是头一次还是让她十分痛苦难耐,基本上没有尝到多少欢愉。
他匆匆结束了这一次,然后退出,看到她腿间的鲜血,犹豫了一下,拿了块帕子给她擦干净,实在是忍不住:“这怎么会……”
公主轻轻开口:“驸马缠绵病榻多年,不能行房,他很想尝试,可惜……”她突然清脆地娇笑起来,“他不想丢脸,所以割了手指伪造了元怕,我根本没有洞房花烛夜。”
她说着说着,眼底竟然有几分湿润:“我从嫁人的那一天起,就在守活寡。”她看着他微笑起来,“所以我不甘心,本来我是不想答应田宏遇的,他不过是个佞臣,不过看到你,我改变了主意。”她抚摸着他的手臂,示意他睡到她身边,他顺从地照做,听着她说,“我要补偿我自己,所以,你不必在意,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抿着唇不说话,他历经千帆,但是这是唯一一个将处子之身留给他的人,竟然还是一位金尊玉贵的公主,他心中觉得好笑极了,不知怎的,又有些心酸。
这样一来,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兴致再来一次,公主把被褥拉过来盖好两个人:“睡吧。”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按照平时的作息,现在不过是刚开始,但是公主伸出手来抱住他,他僵硬了一会儿,反手也抱住她的腰,虽然和人有过更加亲密的接触,可是这样肌肤相贴的睡觉,居然从未有过,让他觉得有些安心和慰藉。
这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