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长公主难看的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来。
“昨晚苏怀玉与这宫女胆大妄为,竟敢引诱北域太子,昨晚公主哭了半宿,只怕陛下已经知道此事,本宫是大楚的皇后,容不得在眼前发生这种道德败坏之事。”
苏怀玉大喊冤枉,指着苏清浅,“都是苏清浅陷害的我,明明是她......是她引诱北域太子,我是被她打晕了。”
说着,放声痛哭起来。
如果北慕连城不要她,她也没脸活下去了。
“娘娘,此事确实奇怪,苏三小姐一个闺阁女流,怎么有胆子半夜出去,我看是被人陷害的可能比较大。”淑妃故作疑惑地问道。
“你说是裴三夫人陷害你,可有证据?”
苏怀玉被问住了,本来设计的是苏清浅,她敢说是她们陷害苏清浅不成,反被苏清浅害了吗?
“臣女是公主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即便做了也不可能还派人通知公主前来,请皇后娘娘明察。”苏怀玉很快想了一套说词。
“让公主知道你和北域太子的事,说不定是想逼迫公主带你一起出嫁,怎么说你也是个千金小姐,陪嫁过去将来就是皇妃了。”萧霓裳直言反驳道。
林淑妃呵呵笑了两声,“有这种心机的人不乏也有,苏家三小姐谁不知道为人耿直,一向天真浪漫,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倒是,这样天真烂漫的一个人,会是谁要害她呢?”
谁都知道,苏清浅和继母,以及继母所生的孩子是死敌,除了她,还会能怀疑到谁呢?
苏清浅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幅度,笑了起来,样子有些无辜,“方才三妹说是我引诱北域太子,我为何要引诱北域太子,这种事情陷害你,整个苏氏的女眷都会被牵连,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做不出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娘娘,臣妇是一品诰命,诬陷诰命,可是要吃罪的。”
“苏清浅,你压根没把我们苏家当回事,你做那些损人不利已的事儿还少么?”苏怀玉瞪着双眼,愤愤的说道。
苏清浅朝她笑了一下,你能奈我何?
“够了,凡事都要有证据,没有证据任何猜疑都是枉然。要是拿不出证据,苏怀玉,即便北域太子愿意纳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守妇道,即便不赐死,也绝不轻饶。”皇后语气重了几分。
负责调查的女官进来回话,在那房子里并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倒是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个鲜红色的鸳鸯肚兜,肚兜的下方绣着怀玉二字。
听的一众妃嫔和夫人翻了好几个白眼,还敢喊自己是冤枉的。
苏清浅看了一眼身旁的裴涣,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皇后也知道这件事儿的确有蹊跷,不过元启帝的意思,还是不宜闹大,皇后也只是打算小惩大诫,训诫一番后打包作为陪嫁送北域去。
“要查这件事也容易,昨晚谁外出过,裴三夫人,昨晚你很早就出去了是不是呀?”林淑妃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苏清浅。
“她一定是为了设计臣女,要不然怎么大晚上的出门?”苏怀玉抓住了这一句,立刻叫嚷起来。
呵……听到这里,苏清浅止不住的笑了,双眸一寸寸的从苏怀玉脸上扫过,却没有说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昨儿听到宫人叫嚷,我们便跟着一起出去,裴三夫人一直跟咱们在一起,很多人都看见了。”
很多夫人都点头称是,可以给苏清浅作证,苏清浅是出过门,不过是和她们一样,看热闹罢了。
这些夫人有不少人用过苏清浅的药,还有一些知道苏清浅有生子秘方的,卖苏清浅一个好,往后求药也方便。
“那......她之前出去做什么?为什么不敢说,一定有鬼。”
男人一把抓住苏清浅的手,慵懒懒的半躺在躺椅上,他一腿微曲的点着地面,一腿修长有力的绷直,随意的姿态由他做出来是说不出的邪魅帅气。
他像是在笑,嘴角微扬,带了鲜少的玩味,冰寒的彻彻底底。
“我们夫妻的事,在这里说不太合适吧!”
在场的妇人居多,听到这句,顿时秒懂。
“好了,再争辩也争辩不出结果,那宫女赐死,苏怀玉鞭斥三十,赐息子汤一碗,公主出阁时以陪嫁宫女身份随行。”
皇后语调平稳,很是大气,“本宫乏了,尔等退下。”
众人起身,林淑妃还待要说什么,但再多说反倒成了胡搅蛮缠,再说苏怀玉以宫女身份随行,又喝了息子汤,以后也翻不出花样来。
苏怀玉尖叫一声,“我不要喝息子汤。”然后便晕倒了。
苏家官职不高,王氏根本没资格来围场,苏怀玉是通过苏韬玉来的,苏韬玉不来,苏怀玉连个说情的人都没有。
一碗息子汤下去,苏怀玉这辈子算是毁了,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妾,只怕连丫头都不如。
苏清浅却一点都同情不起来,要是被逮到的人是她,落井下石的绝对是苏韬玉两姐妹,她的下场也会更凄惨。
苏韬玉刚喝了安胎药,慕容嫣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你那个好妹子,竟敢勾引本公主的夫君,你们苏家真是好教养啊!当初你勾引我哥哥,现在你妹妹来抢我夫君,苏韬玉,本公主真是看错你了。”
苏韬玉心里正烦躁,偏偏骂她的是公主,只能忍着,扶着宫女的手起身告罪,“公主殿下,容臣妾回禀,您细想想,臣妾娘家虽然不济,想给舍妹找个好人家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