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仿佛并没有听进去,连正眼也不看苏怀玉一眼。
“虽说北慕娑被贬为平民,不过祁国若是想用她做文章,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也是女皇的孩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说下去意图就明显的过分。
“你好好想想吧!我也不好在宫里呆太久,告辞了。”
说罢,朝苏怀玉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告辞。
从慕容嫣然寝宫出来时,苏怀玉有些难受地道:“我早就和你说了,她要是肯原谅我,早就原谅了。”
苏清浅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故意看了前后左右,压低了声音,却也能让人听见,“我自然不是为了这种小事来的。”
苏怀玉不满地嘀咕了两句,到宫门口上马车时,就见一群百姓围着她们,眼神带着敌视的目光。
苏清浅全然不理,昂着头,趾高气昂地瞪了那些人一眼。
马车后面就听见有人在骂她妖女。
“滚出北域,楚国人滚出北域!”
喊声越来越激烈,苏怀玉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非要出来招摇过市,不怕把北域人惹急了,在路上把她们给杀了?
回行宫里,刚好北慕连城要走,他怔怔的望着苏清浅。
“听说苏小姐救了一位王妃和世子,朕替小侄子谢谢你。北域宫有最美味的酒百花酿,愿意随朕入宫品尝吗?”
面对北慕连城的邀请,苏清浅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她喜欢百花酿是不错,那也得看跟谁喝。
这只能怪心怀叵测的人,还是算了。
“北域皇上是单请我一个,还是连同我夫君一起呢?”
北慕连城笑容嗓音温润,“自然是邀请苏小姐一位。”
“口口声声叫本王皇兄,你该知道苏清浅的身份,邀请大嫂喝酒,你是何居心?”
男人倚靠在门边,伸手掸了掸长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冰冷的双眸略微抬了抬。
整个行宫的温度仿佛都跟着降低了几分。
“皇兄误会了,我与苏小姐是旧相识,皇兄还是不要多想。”北慕连城依旧温润着笑容,被人这般质问并没有觉得尴尬。
“不管旧相识也好,还是现在认识也好,还请北域皇上尊重我的身份,你叫他皇兄就该叫我嫂子,你叫他秦王,我就是秦王夫人。”
慕容涣露出了赞许的目光,看着苏清浅走到自己的身边,语调平稳,很是大气:“浅浅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
北慕连城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片刻方才说道:“是朕唐突了,皇兄,夫人,可否愿意商量?”
慕容涣薄唇抿起,并不说话。
苏清浅却来了兴趣,“当然愿意,皇上盛情相约,我夫妇若是不去,岂不是不识抬举。”
“咱们家浅浅说了算。”
这两人一唱一和,分外碍眼。
但话都说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邀请。
在老百姓眼里,这事儿就变得有意思了,苏清浅刚刚从宫里出来,然后皇帝亲自来请两人进去。
花语穿着北域人的衣服站在人群之中。
“你说咱们皇上是几个意思?真要和祁国打仗,还着自己一点便宜不占的那种?”
花语一副有内幕消息的样子,“你们不知道了吧!这位秦王是咱们女皇的长子。又是皇后的亲叔叔,人家是亲戚,亲戚帮忙怎么了?再说了,陛下的江山怎么来的,大家给忘了?”
这一番话提醒了大家,几个愤青愤愤不平起来,“合着为了江山,就出卖我北域数百万将士的性命?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允王殿下登基呢!”
“北域能有今天还不是多亏了女皇。”花语接着添油加醋地道:“人家雪国也是世代女皇帝,老百姓比咱们日子过的还好呢!”
“就是,我大姨就在雪国做生意,人家比咱们还富有。”
花语见差不多了,悄悄溜走,有这些愤青在,就不着她在这里煽风点火。
苏清浅和慕容涣吃饱喝足了,还蹭了北宫的车轿回行宫里,不用说,又是人尽皆知。
外面的人自然又是浮想联翩,什么皇帝和秦王商议怎么借兵,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仿佛就跟在旁边看着一样。
“好无聊啊!还是想别的办法走吧!”初五顶着一副熊猫眼,哈气连连地说道。
这几天已经有北域的江湖人士刺杀慕容涣和苏清浅,再这么闹下去,没被舆论赶出去,倒是被人给宰了。
男人一脸漠然,从北慕连城的态度来看,怕是情愿弄死他,也不愿意让他们回楚国去。
“我有个办法。”
苏清浅凑了过去,看到花语日夜忙活,她也心疼。
裴涣亲昵地捏了下女人的下巴,“收拾东西,准备准备,咱们不光要回,还要带上那位制造炸药的先生回去。”
苏清浅深深的蹙眉,好久才反应过来,兴奋地捂着嘴,这一下子不就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花语,叫上怀玉,咱们去买点土特产去。”
北域盛产宝石,价钱比楚国便宜好几十倍,来都来了不带些回去怎么行。
花语这几天在外面转,知道北域的矿石在什么地方贩卖,为了不引人注意,三个人打扮成普通的商贾。
“怀玉,你多买点,将来出嫁,几车宝石,怕是连婆婆都要巴结你。”苏清浅故意打趣地道。
苏怀玉咬了下唇没说话,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什么人还肯娶她?
“别想太多了,如果只是在乎那些细枝末节,也配不上我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