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了很多做母亲的心里谁,孩子不好谁不管教?
“我说苏大小姐,就算你现在风光了,也不能如此对待父母。”一些看不下去的夫人打抱不平地说道。
“就说后娘难做,严厉了就是虐待前头夫人的子女,宽了又说不尽心。”
王氏恰到好处地滴泪,还对人说道:“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孩子,不怪她怨我。”
苏清浅正要说话,拐角处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嗓音,带着微微的不耐:“原来把一个yòu_nǚ吊起来毒打就是管教,来一趟苏府真是长见识了。”
第22章:
苏清浅的小脸上带着冷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谁叫我那时间年纪小,斗不过恶婆娘呢!”
苏怀玉脸上布着怒意,冲着苏清浅和裴涣叫嚣道:“苏清浅,你以为你带个瘸子回来,就能欺倒我娘是不是!小心我告诉姐姐姐夫,将你们都处死给我娘出气。”
一语未了,王氏和苏云昭的脸都吓白了,王氏慌忙捂住苏怀玉的嘴。
在场的众人从裴涣进来后都一言不发,低头站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开什么玩笑,这位手上的鞭子可是御赐之物,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男人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唇角又挂着那招牌性的笑容,优雅的笑着,就像是个偏偏贵公子,没有一丝的怒意。
啪!
众人都看清他怎么出的手,就见苏怀玉的手背上多了一条血痕,血滴在雪地上,宛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啊!”苏怀玉反应过来时捂着自己的手,怨毒地尖叫道:“你这个死瘸子竟敢打本小姐,我要——”
啪!王氏一巴掌将苏怀玉打倒在地,沉声训斥道:“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你姐夫说话。”
一席话将大事化小。
呵呵,男人招手让苏清浅过来,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小手,“怎么手这么冷?”
苏清浅侧目看了王氏一眼,意味深长的勾起了红唇:“我没资格去暖阁吃饭,在这里冻的。”
“哦?”
苏云昭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解释道:“外面的都是至亲,清浅难得回来,所以让她陪陪亲戚,陪亲戚。”
裴涣点点头,替苏清浅捂着手,语调懒散,“看样子苏家只用心教导了嫡长女,次女却没好好教导。”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只觉不好。
“初五,把那个不知好歹的丑女给爷倒吊在树上。”
苏怀玉刚从地上爬起来,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根绳子凌空飞来,将她双脚绑住。
初五用力站在旁边的树枝上,用力一扯,苏怀玉被拖了起来,倒吊着。
王氏心疼地滴血,虽然她把所有的心血都用在另外一个女儿身上,不代表这个就不爱。
当下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额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三公子,怀玉年幼无知,求您网开一面,饶了她这一次吧!”
被吊起来的苏怀玉挣扎了几下,树枝上的雪落了她一身,摇晃的头晕目眩被冰雪一激,越发上头,叫嚣道:“母亲快去求姐姐姐夫来救我,母亲。”
初五直接给了两个耳刮子,点了哑穴。
苏云昭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一个求情的字都说不出口。
据说,这位小时候和皇子公主在宫中上学,将一个皇子打伤,陛下不但不怪罪,反而说他打的好。从此皇子公子对这位都要让三分。
据说,死在裴涣鞭子下的王公贵族也有不少,但无论谁找麻烦都是不了了之。
苏云昭的上司就是被裴涣活活打死,而当今天子元启帝只说了一句:重新选一个尚书就是了。
“按照我朝律法,我生母的嫁妆应该归我,父亲大人,为何我的陪嫁才几百两银子?”苏清浅嗓音冷清,一字一顿地问道。
苏云昭气血翻涌,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妹妹被吊着,你还有心思问这个,苏清浅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东西?”
苏清浅瞟了一眼吊着的苏怀玉,声音很轻很淡,“当初我被大夫人吊起来暴晒,您知道后可曾心疼过女儿?女儿在家中吃糠咽菜,您可曾过问?”
苏云昭被问住了,他讨厌过往,连带着苏清浅也讨厌,更是希望她早点死了别碍着他的眼。
这些事情又怎么会在意呢?
“三姑婆,听说当年我娘过门是您接的人,主持婚礼,想必当初我娘嫁妆多少您应该记得。”
一个白发老太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细想了一会儿,“白银十九万两,金银首饰两箱,还有不少布匹田产,这些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浅浅,你娘的嫁妆当初是她心甘情愿拿出来替你父亲打点官场,剩下的并不多,给你陪嫁采买的那十来个丫鬟都是扬州瘦马。”
裴涣单手半撑着侧脸,手肘随意的搭在微曲的长腿上,发光的指尖转动着食指上的黑玉……
“谁给女儿陪嫁扬州瘦马啊!”
围观的人不禁笑了起来,扬州瘦马要么买来自己享用,要么送人,还头一次听说做陪嫁的。
裴涣轻轻的咳了几声,又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低沉和威严:“苏夫人厚爱,小婿受不起,这瘦马就送给岳父大人了,权当是报答岳父大人这几年对浅浅的养育之恩。”
王氏的脸黑的不能再黑,她选的那些瘦马一个个貌美如花,伺候男人的手段更是经过精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