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殊媱则被留在了鹿漱赠给他们的房间里,看家护院。
“这殊媱也真是的,竟敢妄加揣度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还是让她离我们远些的好。”慕师靖依旧忿忿不平。
小禾嫣然一笑,道:“不过她这猜的,倒也八九不离十了哎。”“哼,我才不稀罕他呢。”慕师靖双臂环胸,心高气傲地说。
小禾知识渊博,她从慕姐姐的走路姿势中判断出,慕姐姐似乎的确还是处子......真奇怪,他们私底下待了这么久,竟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难怪说,慕姐姐与自己一样,都有着必须要守身如玉的秘密吗?
当然,慕师靖一辈子也不会让小禾知道,她只是怕疼。
“你。”慕师靖没好气地说。
小禾知道她在赌气,却是佯作当真,她一边牵起慕师靖的手,一边牵起林守溪的手。她走在中间,刻意将步子迈的很大,大步流星的样子看上去很是骄傲。慕师靖看着小禾可爱如小女孩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由道:“你这左拥右抱的,当自己是女帝陛下呢。”
小禾脚步微顿,莞尔回首,不置可否。绕着王主殿兜转了一会儿。
他们见到了许多新奇的表演。
有不张口用腹部歌唱的,有用看不见的乐器弹琴的,有表演生吞一整棵大树的,除此之外,他们还见到了一位神神叨叨的义诊神医。
他插着一根“妙手回春'的幡子,号称有包治百病的能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摊位前门可罗雀。
“我的灵根名叫同病相连,无论我的患者得了怎样的绝症,我都改变他身患的病,让那病症变得与我的病症一样。”
神医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和林守溪闲聊着,他怕自己解释的不清楚,说:“譬如我的患者得了一种名为血鳞病的不治之症,而我身患风寒,那我可以让他的血鳞病也变成风寒。而我有治疗风寒百试百灵的药方。”
“所以每次出去行医之前,我都会给自己浇盆冷水,让自己患上寒症。”神医一边说,一边咳嗽。
这就是他包治百病的秘诀。
慕师靖听了之后,更加感慨灵根的奇妙,只是她也有疑惑,问:“你就不担心你自己有其他毛病吗?”
“不担心。”神医笑着说:“这位姑娘可能不知道,老夫已经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了,这副身体可是硬朗得很啊,从来没出过什么大毛病.....咳咳咳咳....."老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老爷爷,你没事吧?”慕师靖关切地问。
“没事的没事的,偶感风寒罢了......咳咳咳.....”
神医用力摆手,却是咳得越来越剧烈,片刻后,他竟直接呕出了血来,血液里,隐约可以看到浑浊的胆汁。
林守溪眉头一皱。
“没事的,风寒而已。”
神医有气无力地说着,他觉得手臂有些痒,用手挠了挠,挽起袖子,却是发现手臂上泛起了许多红色的鳞片。
“血鳞病?我什么时候得的血鳞病?!怎么会这样.....”
神医如遭电击,呆立原地,他死命地抓着自己的手臂,将它抓得血肉模糊。“这位神医前辈.....”
“没事,不必担心,老夫偶感风寒,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话虽如此,神医却是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他推倒了自己的旗子,连滚带爬地逃远去了。
如果他得了血鳞病,那被他医治的人岂不是也....
林守溪想:“别去管他了,他就是一个疯子罢了。”
“疯子?他不是神医吗?”慕师靖问。
“唉,他又对你们吹嘘说他是神医了吗.....都是骗人的。这老头子患了血鳞病,血鳞病本不是不治之症,可他为了省些钱,没有及时医治,谁知传染了全家,后来,他哪怕掏空家底,也没能救回自己儿子儿媳和孙子的性命,从那之后,他就疯了,每天幻想自己是包治百病的神医,幻想世上的所有人都有不治之症。”书生冷冰冰地解释。
“原来如此吗。”
慕师靖轻轻叹了声气。
“是啊,这几年,患上血鳞病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都传,那是龙王对背叛的子民降下的诅咒,唉,真相谁又知道呢。”书生长叹一声,道:“好了,别管那疯老头子了,我们这边有戏法表演,要去看看吗?很精彩的。”
这书生热络邀请,他们也没好意思拒绝,便跟着书生去另一边看戏法表演。这里聚着不少人。
人们围在高高的看台边,时而尖叫,时而欢呼。林守溪循声望去。
此刻,台面上正在演的,是刀切活人的戏法。
戏法的流程很简单,就是将人装进一个黑色的狭窄木柜里,然后用锋利的锯刀将整个木柜子从中间锯开。也正因为流程简单,带来的效果才更令人震撼。
“我们是眼睁睁看他被塞进去的啊.....这么小的木柜,哪里逃得出来呢?”小禾啧啧称奇。
“哼,你这小丫头真没见识。”
慕师靖露出了早已知晓一切的神情,她说:“这种木柜都是特殊制成的,有机关暗门的,只需要找两个骨头柔韧性好的人,折叠身子,一人露出脚,一人露出头,这样他们中间就有空隙,锯齿就可以穿过头,伪装出切割人的假象。”“慕姐姐还懂这个?”小禾疑惑。
“这不需要懂,随便看一遍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慕师靖说。
事实是,小的时候,她在长安看过类似的表演,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