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圣母却有些坐立不安,起得身来,说道:“如无他事,我先走了。”
“圣母……”贾珩不由唤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看向那身形丰腴款款的白莲圣母,目光微动。
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白莲圣母起得有些猛,在这一刻,伴随着“哎呦”一声,分明是膝盖被矮几撞了一下。
然后,丽人身形踉跄了下,向着贾珩所在的方向跌去。
贾珩说话之间,起得身来,伸手一下子拉过白莲圣母的藕臂,而这时,只觉香气四溢,扑鼻满怀。
而贾珩掌心正抵靠在丽人的前襟,不由感受到丽人的丰软团团,抬头之间,正是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对上那张肖似可卿的脸蛋儿。
无疑更为丰熟。
一时间,贾珩心神涌起莫名之意。
白莲圣母春山如黛的柳眉挑了挑,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贾珩,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不由氤氲而起两朵玫红红晕。
旋即,就是起得身来。
贾珩清眸当中不由现出一抹古怪,问道:“圣母,没什么事儿了吧?”
白莲圣母起得身来,伸手抚了抚被桌角碰到的小腿,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之上,似是不由蒙上一层玫红气韵。
贾珩拿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端详着对面那容颜丰媚的丽人,心神也有几许玩味。
白莲圣母对上那蟒服少年的审视目光,心底就隐隐有些不自在,说道:“我等会还有事儿,先不在这多待了。”
说话之间,白莲圣母迅速起得身来,向着外间而去,只是丽人的丰盈背影在这一刻分明有些慌乱莫名。
贾珩定了定心神,离了东篱居,向着外间而去。
待返回宁国府,进入书房之时,迎面看向陈潇。
陈潇柳眉微蹙,那双晶然熠熠的妙目当中,不由涌起一抹关切之色,问道:“你刚刚见过师父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刚刚已经见过了。”
垂眸之间,不由想起方才掌指之间的绵软和丰盈,的确是比可卿更甚一筹。
陈潇翠丽柳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问道:“师父那边儿怎么说?”
这会儿,顾若清也起得身来,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熠熠妙目当中现出关切之色。
贾珩道:“白莲教正在天下造的谣言,她所为也有限。”
陈潇想了想,又问道:“那四川方面呢?”
“这个,倒是可以帮忙。”贾珩轻声说着,开口道:“巴蜀方面,陈渊也该彻底结束他罪恶的一生了。”
自崇平年间一直到现在,陈渊终于完成了其历史使命,也是时候被扫进垃圾桶了。
陈潇秀眉挑了挑,眸光盈盈如水,低声道:“巴蜀那边战事,我让人盯着。”
贾珩应了一声,道:“现在京营大军已经攻打保宁府城,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攻克府城。”
陈潇道:“西北方面,准噶尔部兵马顿兵坚城之下,双方仍在对峙攻伐。”
“红夷大炮运输过去,战况应该会有所改观。”贾珩道。
陈潇沉吟片刻,说道:“这几处战事,你纵是有心,也难以远道驰援。”
贾珩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远程观战,这还真是头一遭儿。”
现在他身份非比寻常,身为一方势力之主,已经不能如先前那般动辄率领兵马东征西讨了。
陈潇问道:“准噶尔方面,庞师立等人一战能否克竞全功?”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就难说,庞师立这些年久镇西北,带兵能力也不知提升了没有,对西北方面,只要击退准噶尔来犯之敌,西北一路兵马也就大功告成,等扫平西域,就要等天下太平,诸事顺遂以后了。”
陈潇点了点头,面上若有所思,倒也不多说其他,然后,起得身来,向着外间而去。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五六天时间过去。
保宁府城之下,京营汉军浩浩荡荡,手持军械,围拢在城池四周,向着城墙攻打。
“轰隆隆……”
一门门红夷大炮发出剧烈的轰鸣,就在硝烟滚滚当中,炮火向着保宁府城轰炸,而巍峨高立的城门楼上,可见青色屋瓦和尘土飞溅。
而城头之上,一队队精锐兵卒挽起强弓,箭矢攒射而出。
“嗖嗖……”
一根根黑色箭矢攒射在城墙之上,正在挽弓与汉军对射的蜀军,中得箭矢,痛哼连连。
此刻,保宁卫指挥使站在城门楼一侧的角楼中,督促手下兵马,向着下方的兵马攒射不停。
而下方正在率领一众京营将校的谢再义,将手中的一根单筒望远镜,轻轻放了下来,高声道:“诸军加紧攻势!”
周围将校在这一刻,皆是齐声应诺,而后士卒皆是鼓噪声势。
旋即,京营汉军攻势猛烈几许,一颗颗轰天雷向着保宁府城齐齐扔下,伴随着硝烟滚滚而升,破碎的轰天雷碎片,向着四处迸溅。
而后就是蜀军军卒的痛哼之声,几如枯草倒伏,倒在无尽血泊当中。
这会儿,保宁卫指挥使鲍启春,立身在城墙墙头上,那刚毅、粗犷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朝廷京营兵马的攻势,他先前就有所感触,但如现在这般铺天盖地,猛烈如暴风骤雨,却是头一次见到。
尤其是红夷大炮和轰天雷可谓攻城拔寨的利器,或者说改变了蜀将的传统战争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