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翠丽、细秀的柳眉之下,那双晶然美眸妩媚流波,轻声说道:“你如果想要真的走那一步,天下之人反对声浪不少。”
贾珩凝眸看向宋皇后,目中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宋皇后翠丽修眉挑了挑,叹了一口气说道:“四弟他们尚在开封,你也帮着多提携一些。”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过段时间,就可调入神京。”
不仅是宋暄,就连河南方面的官员,都可以渐渐调入神京,充实一些中枢六衙百司的职位。
值得一提的是,神京城中文武百官,他的根基真的不多,更不要说地方官员。
宋皇后那张雪肤玉颜赫然白腻如雪,而秀气挺直的琼鼻之下,不由抿了抿粉唇,说道:“然儿和炜儿,你将来能否留他们一命?他们这次前往巴蜀,也是受了陈渊的蒙蔽。”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先前魏王和梁王,他们两人现在四川,与陈渊和高家闹将起来,而且陈渊等人就是利用了魏王和梁王为旗帜。”
宋皇后那张明丽、丰艳的玉颊满是忧切之色,说道:“本宫这两天再帮你写一封劝降信,让然儿和炜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
这两个孩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贾珩道:“写一封吧,如果能够回头是岸,仍可保性命不失。”
如果真的抓住陈然和陈炜两人,多半也难以取其性命,甜妞儿这边肯定会求情。
随着他逐渐掌控大汉权柄,家事国事天下事都要放在心头,不说其他,后宅诸妃的外戚之家,就会是一桩桩头痛之事。
宋皇后连忙说道:“那本宫等一会儿给他们两个写信。”
魏梁两王毕竟是宋皇后的亲生儿子,一二十年的感情,丽人唯恐四川被平定叛乱之后,魏梁两王让贾珩秋后算账。
宋皇后目光温煦,凝眸看向贾珩,柔声说道:“你接下来打算加九赐?”
丽人也是在宫中当了许久母仪天下的皇后的,自是知道这一套篡位流程。
贾珩默然片刻,柔声说道:“如今已是亲王,如是加九锡,朝堂上下当真是知我狼子野心了。”
虽说现在已经知晓他心头代汉之志,但只要一日未曾挑明,此事犹待可说之处。
宋皇后翠丽修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眸光莹莹如水,问道:“那你如何再进一步?”
贾珩想了想,说道:“先看看巴蜀以及西北和藏地的兵事。”
纵然他亲自领兵,也不可能同时一气化三清,分为三路,前往三处地方平乱。
而且京城的局势更加复杂,容易被端了老巢。
贾珩与宋皇后叙了一会儿话,也没有多说其他,离了厅堂,向着外间而去。
……
……
这边厢,待贾珩用罢饭菜,离开了殿中,返回宁国府。
宁国府
贾珩刚刚到宁国府落座下来,快步进入书房之中,迎面就见到陈潇,对上那清冷莹莹的眸子,心神不由为之一动。
陈潇放下手中的薄薄书册,眸光莹莹地看向那蟒服青年,道:“上午时候,礼部尚书柳政递上了拜帖,说是要拜访于你。”
柳妃乃是楚王的侧妃,而其父礼部尚书柳政,未及入阁,其婿光宗皇帝就遇刺身亡。
而在宪宗皇帝驾崩之后,柳妃也被尊为皇太妃,自此养在深宫当中,在殿中一心礼佛,为光宗皇帝祈福。
现在多半是为了如今补缺儿的事过来的。
这位原以清流文臣而著称的老翰林,这会儿,分明也有些坐不住了。
贾珩疑惑了下,说道:“柳政贤名传之于上下,这次能主动过来投效,倒是大出意料。”
只能说内阁阁臣之位太过诱人了,或者说,柳政因为柳妃不得甄晴待见之故,就想过来找他的门路。
陈潇轻声道:“这等清流文臣,先前与你多有矛盾,如今骤然来投,会不会有诈?”
贾珩剑眉挑了挑,清眸眸光不由闪烁了下,炯炯有神,说道:“倒也不无可能,但我并未以亲王加九锡,京中文臣也不知我最终目的为何?是辅是篡,贸然行事,倒也没有借口。”
只要他一天没有打起造反的旗帜,大汉的文臣就不能说他是乱臣贼子。
至于获封亲王之爵,虽然看似逾越,但并未封邦建国,难以说是有自立一方的可能。
但加九锡则不一样,因为这是天子仪仗,臣下绝不能逾越典制,至于加封摄政王,更是谋朝篡位的前兆,向来为刚直之臣所不容。
陈潇点了点头,赞同道:“如此,倒也是,唯高仲平和李瓒这样的有识之士,才会对你百般提防。”
贾珩眸光冷闪了下,端起一旁茶几上的青花瓷茶盅,朗声道:“是啊,让锦衣府暗中盯着李瓒、许庐还有齐昆等人,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高仲平的殒命,多半已经刺激到这些忠臣义士。
陈潇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下此事。
却说另一边儿,端容贵妃一路逃也似的跑回了福宁宫,一张清丽如霜的脸蛋儿,两侧酡红如醺,娇躯丰软盈盈,然后一口气跑回宫中,那张丰润如霞的脸蛋儿,两侧满是汗津津的汗水。
丽人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然后来到铺就着狐裘的软榻上,那张酡红如醺的脸蛋儿,顿时明媚如霞。
端容贵妃坐在一张铺就着竹篾编制凉席的软榻上,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分明现出一抹羞恼之色。
姐姐她怎么能那样?
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