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先生似乎不太服气。”
刘弋骑在马上看着眼前被押解的沮授,淡淡地问道。
沮授昂起头,只是冷笑:“六天,再算上之前的时间,恐怕真定、九门都要破了吧?陛下再赶回去还来得及吗?即便来得及,又能阻止我军攻破蓟县吗?”
刘弋闻言,笑了,他轻笑了两声,道:“不错嘛,居然还知道袁绍派人来解围常山郡了,你们的探马应该第一时间发出去了求援消息,可惜呀,你猜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沮授疑惑地问道。
“呵呵,就算郭图再怎么来得及赶到,他也不会再来救你的。“刘弋摇摇头,笑着说道。
沮授的神色不由得一滞,一股莫名的寒意在他的背脊升腾而起。
“呵呵,不要这样瞪着我,我说的是实话而已。袁绍用所谓的驭人术制约你们,到最后,害人害己罢了。“刘弋一脸淡定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会派郭图?“沮授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袁绍不可能不知道,派郭图来,如果留守邺城的袁熙带着他沮授北上,一旦有事情发生,双方必然会有龃龉,导致见死不救。
“不!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让你去死罢了。”
刘弋笑着说道。
“他......他......“沮授愣了愣,没有继续往下说。
“呵呵!“
刘弋看着沮授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他看着沮授,说道:“官军若是胜了,郭图的结局无非是被削职,或者被贬谪为庶民。而你呢?为袁绍去死?”
听到刘弋的话语,沮授的脸色微变。
“好了,不要跟朕争辩了,朕的时间不多,如果你还是不肯屈服,我会亲手将你已经投降,并且大骂国贼袁绍的文书送到蓟县,交给袁绍。“刘弋语气冰冷地说道。
听到刘弋的威胁,沮授面如土灰。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怎么,你还有话说吗?“刘弋看着沮授问道。
“臣有罪!“沮授颓丧地叹息了一声,点头说道。
看到沮授妥协,刘弋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将他带走!“
刘弋朝着胡车儿招了招手,让他将沮授抬起,准备离开。
沮授看着刘弋的举动,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不要妄想自杀!你若敢自杀,朕就杀了他们!“
刘弋指了指沮授身边的降兵。
沮授这人可用,不过嘛,还得敲打一番,君子可以欺其方。
.......
真定城,此时官军的全部外围营垒都已经失守。
颜良已死,面对文丑充满了复仇怒火的狂暴进攻,徐晃只能坚守城池,等待刘弋所率主力的回归。
“将军,敌军攻城太猛烈,我军坚持不住了,城头请求援兵支援!“一名斥侯跪在徐晃的面前,一脸惶恐地说道。
“将军,敌军的甲士已经逼近到城下五十米的位置了。“
城下的徐晃点头道:“下令,床弩准备!“
“放!”
一阵密集的弓弦响起的声音,一枚枚儿臂粗细的箭矢,朝着敌人发射。
“杀!“
文丑见状,立刻挥舞着大刀,带头朝着城墙冲杀了上去,与此同时,数以万计的士卒,也是疯狂地涌上城墙,准备发起最后的冲锋,彻底攻破真定城,掐断官军的补给线和主力的回归通道。
“杀!“
看到敌军冲上城墙,城头的赵云顿时脸色一凝,大吼一声,率领着自己的部队迎了上去。
双方瞬间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城墙上,不时传来士卒的惨叫声,一名名汉军士卒倒在敌人的脚下。
文丑所部,也遭到了汉军的坚决反击。
一名士卒刚冲上城墙,就被一杆长矛刺穿,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士卒也是同样悲催,被一颗滚木砸中胸口,整个人飞出去几丈远,重重地摔倒在地。
“砰!砰!砰!“
一颗颗巨石砸在身上,将士卒砸成了肉饼。
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城墙下,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片土地。
“啊!“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
看到城下的敌人越杀越多,城头校尉的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丝惊慌。他不断地呼唤着自己的部下,企图用他们来阻挡敌军的攻势。
可是,面对着无穷无尽的敌人,他们又哪里抵抗得住?
一名名士卒,一次次的死亡,不断的有汉军士卒倒下,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块青砖地面,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触目惊心地让人感到害怕。
“弩手,给我射击!“
“啊!啊!“
一名名汉军士卒,在嘶吼中,拼命地扣动手中的扳机,朝着那些登城的文丑所部发射了过去。
“啪啪啪!“
一声声闷响传来,箭矢落入了敌军甲士的阵型之中,在人群中溅起一连串的火花。
在这种距离,箭矢并不足以对身着重甲的敌军精锐造成太多伤害。
在一轮轮的箭雨中,有的敌军士卒被射成了马蜂窝,倒在了地上;有的士卒被射中身体,被钉在了城墙上,不停地挣扎哀嚎,不时有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
不管怎么样,城墙上的战况依旧是极其残酷的,一批又一批的士卒被杀死,倒在了城墙上,鲜血染红了青砖,染红了地面。
远处的郭图看着城墙上的情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