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儿也怪冷的,咱们也快刀斩乱麻,你说给多少你们同意断亲?”小木问道。
关二虎一听小木这么痛快,脸上止不住的露出笑意:要发财了!
“老二,可不能断,好歹养这么大了,爹不舍得。”关老头真能装。
“哦,不好意思,那请问我的爷爷,我长这么大了,哪一天是在你家养的?你可曾给我一口饭吃?给我一件衣穿?”小木幽幽地问,很悲伤的样子。
关老头被噎的面红耳赤。他很想说:有!可真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小木啊,你可想好了,这断亲可是大事儿,你要不要再想想?”苏大花问道。
“就是,断亲不是小事,俺们都建议你再想想再定。”苏排兵也说,好像他很为小木着想似的。
“不想了,断了也许还能多活两天,不断的话,被人破门而入杀了咋办?断了对大家都好。”小木依然幽幽的说。
“是啊,既然人家不愿意作咱家人,留也留不住,不如成全,你说呢爹?”关二一副我成全你的样子,十分恶心。
“关二,既然你这么好心,想成全小木,那就别要钱了,要钱就变味了,哈哈·····”一个黑灿灿的半大小子揶揄道,他膈应关二呢。
“董二,你滚!俺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是不是找揍?”关二恼羞成怒的叫道。
小木猜想,这个可能就是苏大花说的董家小子。
“小样,吹什么牛?早上要不是被你娘撒泼,俺早揍你满脸开花。”董家小子仍笑嘻嘻的说。
“别闹了,说正事,你们家这是同意和关小木断亲了?”苏大花说道。
“断亲也行,俺们要她娘的那一百五十元钱,少一分不行,你给钱,咱就断。”关老太真豁的出去,关键时候,这坏人还得她来当,关二虎给他娘使眼色,也是这意思。
“你要不要脸了,那是他爹的丧命钱,国家发的抚恤金,养孩子的,你跟烈士遗孤争抚恤金?你狼啊?”王大娘一听关老太这样说,都快气疯了,指着关老太的鼻子大骂。
“什么什么?谁是烈士遗孤?说明白点?”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跳出来,“我怎么不明白?谁给我解释解释?”正是那只跳脱的豹子。众人都被他的生猛吓了一跳,大家七嘴八舌的把小木爹的英雄事迹说了个明白。
豹子也听明白了,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冷然,“顾七、战哥这事儿老子要管,简直令人发指啊!小木作为是烈士遗孤居然过的这样惨?还有人想侵占烈士遗孤财产,这是犯法!”说完,转头看着苏排兵和苏大花说道,:“你们作为一级政府,没能照顾好烈士遗孤,任由这些qín_shòu亲人妄图侵占她的家产,你们就是失职!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顾七的来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而程犳是顾七的客人,自然也是大有来头的,村民惹不起的存在。关老头这势力小人早慌了,而苏排兵这墙头草,马上跳了出来。
“程同志说的是,这是我们的失职,俺们马上改正,坚决维护烈士遗孤的利益,您放心!”哎迈呀,笑的跟花似的,小木简直不要太恶心。
“犳叔,呆木头家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了。”狗剩子赶紧提醒。
“哼,你家官再大,也不能逼着俺们断亲!”关老太狡猾,她马上把矛头转向断亲这件事。
“是啊,我是不能逼着你们断亲,但是把打砸抢的劫匪送进监狱,我还是能做到的!”豹子阴森森的说道。
“呵呵,老关,你要相信豹子小朋友啊!”小恶霸顾九宝笑嘻嘻的说道。
“不想死,就赶紧认错,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然谁也救不了你!”苏大花气呼呼的说。
“就是,关东民,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长心没有?欺负这点孩子,你们于心何忍?”苏排兵大义凛然的说。
小木瞬间对他刮目相看:真可惜了威武的大身板子,居然是真小人,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长的。
“队长啊,大花主任,这事儿都怪俺,俺道歉,只要不送俺们家进监狱行不行?”关老头真吓着了,也不敢玩小心眼了,哀哀凄凄的求着。
“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苏大花没说话,苏排兵又抢在她前边先问了。苏大花气呼呼的看了苏排兵一眼,心里犯膈应:你抢功劳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俺们什么也不要,小木要是实在要断亲,那就断吧,强扭的瓜不甜。”关老头说道。
卧槽,小木心里骂道,谁是强扭的瓜?老子原本就是这家的瓜,是被你们赶走的。
“小木,你呢?”这时,苏排兵完全抢了苏大花的活,现在他是主导。忒不要脸了,怪不得苏金华死不要脸,原来随根儿!
“俺自然没意见,马上就断!一刻不等!”小木斩钉截铁的说。
“既然都同意了,那就写一张文书,大家签字,把这事儿定下了,以后不得反悔!”妈耶,这时候苏排兵完全看不见苏大花了,这里,他才是最为小木着想的人。
一会儿功夫,就在小木的主张之下,顾七执笔,文书写出来了,一式三份。
关老头、关老太,关二一家子都要签字画押;小木也签字画押;苏大花和苏排兵作为见证人,顾七和豹子坚持把他们的名字写上了,他俩也要做见证人,算是把断亲砸的死死的了。
“老关头,你把欠小木的二十元钱赶紧给小木,不能欺负孩子!”苏排兵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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