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话一说完,站在门口、墙头、院子里的众人,还有两个路过的路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傻子和老陈太太,那眼神里全是谴责。
“死丫头片子,你怎么说话呢?俺是他老姑,他伺候俺天经地义!”陈老太一见形势对她不好,赶紧插话,想道德绑架。
“哦,你也知道你是他老姑啊?你家儿女都死绝了吗?你一有病住院,就昧着着良心把他从乡下找来伺候你?你奴役他也就罢了,给你家干活还要自己背着粮食来?地主老财雇长工还给口粮呢,你家打着亲戚的名义常年让人为你干活,还不给饭吃,不给工钱,你家这是赤裸裸的剥削啊!”小木道。
“我的天啊,这是真的?我还以为是讲评书呢?这也太黑了吧?”一个路人叹道。
“这是不是应该向街道举报她们家,这就是剥削。”另一个人也符合着说。
“我的天,我只知道这老婆子无赖,不想他们家骨子里这么坏?心好黑啊!”宫老头在墙头发出感慨。
“我让他伺候我怎么了?他小时候差点死了,是我救的他,我救了他的命,他就得伺候我,这是我们家的事儿,他爹都没说啥,管你个死丫头啥事儿?”老陈太十分蛮横的说道,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你救了他,所以你就携恩求报,这十几年你就这么使唤他,乃至于他家孩子都差点饿死了也要为你服务?”小木道,“你这不是救了个侄子,你这是救了个奴才,随叫随到的奴才,一切都要为你服务。”小木道。
“小木,我家哪个娃出事儿了?小五还是小四?”傻柱子终于插上嘴,看来他也不是傻透了。
“柱子叔,你在他们家干活还要自己带饭,他们家给你工钱吗?”小木问。
“呵呵,都是亲戚,给啥钱?”傻柱子憨憨的道。
“都是亲戚,却不让你吃她家一口饭,你也太厚道了吧?我觉得你应该去有关部门投诉一下,有人剥削你啊。”小木不厚道的说道。
“哎,小丫头,我告诉你老陈家大儿子在区里上班呢,你只要去区里投诉,一投诉一个准,我给你作证。还有她儿媳妇在街道办,你一起投诉了,这老婆子就得趴下。”老宫头趴着墙头叫道,这还真有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
“好主意啊!这个可以考虑。”小木道。
“宫叔,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就是俺们表兄弟之间的事儿,你老跟着裹什么乱?”这会儿,那个区里的干部——陈老大也不在家里猫着了,再猫着就要出事儿了。
“我怎么裹乱了?就没见过你们家这样的,不要脸到这地步,我也真是长见识了。”趴墙头老宫头说道。
“柱子,你先回屋去,等明天哥安排你回家。”陈老大说道。
“哎!”傻柱子答应一声,就要走,临走突然想起小木来,就回头问:“小木,你怎么住这了?你要不要回家啊?”
“柱子叔,你又去他们家还能走出来吗?你乡下家里事儿多着呢,你赶紧回家看看吧,你总不能为了别人,不管自己家老婆孩子死活吧?”小木再一次点拨傻柱子,小木也是没办法了,这位就是算不过账来。
“嗯,俺知道了,俺明天就回家。”傻柱子犹豫地说,小木明白他应该在费劲的思考。
“回家就别回来了,你这么多年伺候这老太,你的恩情早就报完了,和他们家断了关系吧。”小木道。
“你怎么说话呢?死丫头片子?”陈老太叫道。
“你聋啊,我就这么说话,不爱听把耳朵捂上。”小木道。
“对了小木,”傻柱子突然回头说道:“我老姑奶要买这房子,他们还不想花钱,或者是少花钱,他们说把你赶走就好了。”傻柱子临走,还把实话说出来了。
“嗷?”小木叫了一声,傻柱子根本不可能胡说,他说的一定是真话。“还有这打算?”小木又叫。
“还可以这样吗?”黄秃子都笑了。
“小木啊,你可不能听我表哥瞎说,你们既然是一个村子的,你自然知道他的脑子短板,话让他说错了。”陈家三媳妇道。
“就是,你们也知道俺表弟有点缺心眼,别拿他的话当真。”陈老大和气的说道,那架势,就是个领导干部做派。
“那你们半夜来俺家干嘛?”小木问道。
“那个······”三媳妇有点扭捏的对小木说道:“俺们进屋去谈好不好?”
“不好,你赶紧点,谁陪着你在这挨冻?”小木道。
“俺就想问问你,这房子你花多钱买的?”三媳妇赶紧说道。
“管得着吗?”小木皱着眉头说道。
“你这丫头,表哥和你一个村的,还是你的长辈,俺们自然也是你的长辈,你认也得认,不认俺们也是,长辈和你说话,你啥态度?”三媳妇叫道。
“首先,柱子叔只是俺家邻居,他不是俺家亲戚,俺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一句叔就是敬称。其次你别来跟我占便宜,在我眼里,你就跟阿猫阿狗一样,啥都不是,你明白?我脾气不好,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动手。”小木道。
“你······你这小······”她还想张嘴骂人,小木抬腿就到了她跟前,那速度就是人影一闪。
“你什么?”小木低声问。
“我是说······”三媳妇吓得结结巴巴的。
“房子不卖,你们家人离我远点,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去区里告你,剥削农民兄弟,你看后果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