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见他进来,也没有起身相迎,只微抬了下眼皮,说道:“太子殿下这么晚了不睡觉,难道是来欣赏我闲来无事虐打老人玩来了?那不好意思,刚结束了一场,我这会儿累了,你要是愿意等,等我喝完这杯茶就接着开始,到时候这老头若死了惨了,我就说太子殿下你也有参与,我是专门表演给太子殿下你看的。”
北战宸挑了挑眉,无视地上的凤威,径直走到她的身前,将碗递给她。
凤飞飞也不忸怩,直接伸手接了过来,说道:“这打人也是力气活,我这会儿正好饿了,太子殿下可真贴心。”
说完,拿起勺子,张口便呼噜呼噜吃了起来,很快一碗粥便下了肚。
北战宸伸手给她递过帕子,示意她擦擦嘴。
凤飞飞没接,伸出粉色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唇角,微仰着小脸,挑衅的看着他。
北战宸忽然觉得她这样子一点也不粗俗,反而有着女儿家的调皮可爱。
他狭长的凤眸,好笑的看着她,问道:“可解气了?”
凤飞飞眉毛一挑:“你以为我是为了解气?也是他打了我我打了他,是人都会这么认为。”
“不是吗?”
北战宸问她。
凤飞飞也懒得解释,盯着他说道:“你说是就是吧!怎么不觉得我残忍?不怕传出去,世人说你娶了个祸国殃民的狠毒妖妃?”
眼前这张微仰的绝美的脸蛋,带着大病初愈后的一起苍白,愈发显得楚楚可人。
北战宸这时候很想伸手,轻轻捏上一把。他滚动了下性感的喉结,开口道:“不怕,你开心就好,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凤飞飞看着他,说道:“我想明日出宫一趟,去城郊凤府,可以吗?”
“需不需要我陪你?”
凤飞飞起身走至窗前,看着窗外天空挂着的一轮明月和众多星辰,说道:“那倒不必,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的,我这边就不牢您费心了。”
北战宸也抬步来到她的身边,将披风解下准备给凤飞飞披上,被她闪身躲开。
耳边似乎还传来她不满胡嘟囔声:“扰了我看月亮的兴致,不看了,我要睡了。劳烦太子殿下一会儿走的时候,安排人把这老头看好,明日我有用,慢走,不送。”
这是下了逐客令?
有意思,他越来越喜欢这样有挑战性的猎物了。
凤眸一挑,他也不恼,安排人将凤威带下去后,便也回了寝室。
第二天一大早,凤飞飞就拎着凤威的衣领子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扔进马车带到了城郊凤家别苑。
别苑里,找人找了一夜的凤显,正扶着眉心,无精打采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焦急的等着下人的消息。
忽听的敞开的门当的一声合上,抬眼却没发现屋里并没有外人,正纳闷之际,只觉脖子一痛,便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这是在一辆马车上,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
待看到懒洋洋斜靠在马车壁上的凤飞飞,和她脚边浑身血污、死狗一样的却依旧和自己一样五花大绑着的凤威时,瞳孔一缩,开口就想像往常一样大骂凤飞飞。
但转念一想,今时不同往日,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于是他换了副语气,对着凤飞飞冷哼一声,质问道:“你好歹也是凤家长大的,得老祖宗庇佑多年,怎可如此对他?还有,我是你父亲,你这是要将我带去哪里?”
凤飞飞邪笑着掂了掂手中的鞭子,说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顺便告诉你,凤府的凤飞飞早就在那一日,你和凤威的联手迫害下死掉了,凤府从此再无凤飞飞。我觉得我有必要通知你一声,我以后姓玄,我叫玄飞飞。”
凤显黑青着脸,指着她说道:“任你说破天都改变不了世人皆知的,你身上留着我凤家骨血的事实。”
凤飞飞眸色一暗,冷冷说道:“凤显,你和尤氏往日的恩怨我不管,但你不是我亲生父亲确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实,何必自欺欺人。今日我自请逐出凤府,不日将自立门楣。过往我与凤府一刀两断既往不咎,但你和凤威害我身边怜香、念月、思辰三条性命,今日我必让你和凤威为她们陪葬。”
凤显脸色一百,连忙大叫着救命,被凤飞飞顺手撕下凤威身上的一块染了血的破布塞进嘴巴里。
他惊恐的瞪大着眼睛,求救般地看着地上同样被人堵了嘴无法言语的凤威,嘴里无助的呜呜的怪叫着。
凤飞飞一脚将乱动的凤显踹翻在地,和凤威作伴,斜躺在马车上,微阖着眼睑,一路直奔睿王府。
睿王府里,北宸睿正慢条斯理的用着一桌丰盛的早膳,突然脚边就砸过来两个人来。
凤飞飞无视他的目瞪口呆,坐下便拿起一个金黄的春卷卡擦卡擦的吃了起来。
北宸睿无奈的看着她的小爪子,拿出一个帕子作势要给她擦手。
凤飞飞听话的伸出手由着他一根根手指仔细的擦,嘴里却说道:“姐妹儿我,以后就是十指沾了血腥的人了,一条手绢怎么擦得干净,既然你乐意干丫鬟这活,就给你过过瘾好了。”
北宸睿给她擦完手后,又吩咐人上了一副碗筷,给她盛了碗粥,问道:“怎么把他俩给弄来了?”
凤飞飞低头喝着粥,听他这样问,停下手中的勺子说道:“三个丫头长得如花似玉的,路上没有两个恶鬼护着,万一有人欺负她们怎么办,我又不能下去救她们。我也没能就得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