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笑意盈盈的重新回到花园,和众人有说有笑,完全不知前院王府门口已经炸开了锅。
原本马管家带着两队府兵气势汹汹的包围了府门口,态度强横的驱散了围观的群众,将上门认亲的二十个人抓了起来按在地上,宣布完罪行后二话不说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才几板子下去,这些人鲜血就如泉涌般哗哗的流个不停,不一会儿就流了一地,鲜血顺着门口汇成小溪流至街道上。
等马管事反应过来,人已经都咽了气。
这还不算完,突然从人群中冲过来二十位中年男子,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着惨不忍睹的尸体,“儿啊“、“女儿”的放声痛哭起来,声音之悲怆,周围听的人都差点跟着一起落泪。
其中一位领头的男子痛诉道:“镇北王妃原本是人族女子,本名尤然,当年无媒与晚生私奔,生下幼儿三天后就抛夫弃女而去,我带着女儿苦寻她十七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女儿更是兴高采烈的上府寻她亲生母亲,谁知竟遭这毒妇虐打至死,我今日就以死赌咒这个毒妇,不得好死!”
语毕,向着大门口的石柱飞身撞去,脑袋当即就像开了瓤的西瓜般,白花花的脑浆连带着喷涌的鲜血,溅了满石柱,死状相当凄惨。
该男子的死就像***般,其余男子也纷纷在怒揭尤然的恶劣行径后,一个接一个的自动撞柱身亡。
速度之快之突然,让在场的府兵都没机会阻拦。
仅仅一刻钟时间,又是二十条人命没了。
血越流越多,汇成的小溪将道路都染红了。
这一幕使得在场的百姓愤怒不已,只不过顾忌镇北王府的势力,没人敢不怕死的挺身而出为这些死的人鸣不平,但愤怒的不满的情绪就像种子一样,在百姓的心中扎下了根。
马管家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顿时有些慌神了。
而正在他慌神之际,又是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自人群中走出,“儿啊孙啊”的大声哭喊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令人观之落泪,加上老人家们哭的死去活来的情形,将围观众人的情绪一步步推至高潮。
而真正使得百姓暴怒,愤起打砸王府的是这些老人因为情绪激动上前厮打拉扯手持棍棒大刀的府兵时,被打伤打死。
而这些老年人似乎格外弱,府兵一碰就血溅当场,倒地身亡。如果不是确定这些人是真的死了,还以为碰瓷呢!
随着场上四十名老人的齐齐死亡,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血雨。
不肖一个时辰,王府门口近百条人命没了,死状凄惨无比,现场血流成河。
围观百姓看着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再也忍不住,抄起手里的东西对着府门就打砸了起来。
府门口的府兵见状纷纷上前阻拦,不料这伙人仿佛不要命般,迎着府兵手里的刀剑就冲了上来。
于是又是新一轮的血雨腥风。
就连这些府兵自己都纳闷,今日的人命似乎格外不值钱,鲜血也格外的多,仿若永远也流不完似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怀疑面前死的这些不是人而是大白菜了。
马管事见事情兜不住,也不敢再耽搁,将烂摊子扔给在场的府兵,自己夹着尾巴就溜回了府。
花园里,无梦正和众人有说有笑,泽夏领着一帮贵小姐,悠然自得的逛着花园。
一见浑身溅满鲜血着急忙慌跑过来的马管家,秀眉微蹙,不悦的训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没看到这里都是娇娇软软的千金小姐吗,你这一身血呼啦的,吓到人怎么办?还不快先行退下,换身衣服再过来。”
马管家喘着粗气忙道:“郡主不行啊,来不及了。”
无梦也意识到前院的事可能没处理好,忙再次对众宾客不好意思的说道:“诸位先自行赏玩,本王妃还得离开一下,失陪了!”
“王妃有事先忙,不用管我们!”
无梦带着马管事再次离开花园,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脸色黑臭黑臭的,冷声问道:“又怎么了?”
“回王妃,奴才照着您的吩咐,将人给杖毙了,可是您猜怎么着?”
无梦可没耐性和他打哑谜,直接催促道:“本王妃忙着呢,有话赶紧说!”
马管事一看自己王妃要生气,也不敢卖关子打前奏了,擦了一把额头亮晶晶的汗,说道:“奴才不是按照您的意思将人给杀了嘛,可是突然又冒出来二十位男子来,自称是,是您的前夫!”
无梦一听顿时就怒了,厉声道:“岂有此理,简直胡说八道。本王妃自始至终就只有王爷一个男人,何来的前夫。”
马管事忙低头附和道:“是是是,奴才一看这些人居然敢攀污王妃您,当时是火冒三丈,立即就将这些人给处死了。
可是这时候竟然又冒出一群老头老太太来,这回还不等奴才下令打杀,人自己就撞柱身亡了。
然后围观的百姓就闹了起来,门口现在都闹成一锅粥了。”
“放肆!”
无梦娇喝一声,对着马管事又是一顿训斥:“这种事情,还用巴巴跑过来请示本王妃?这一看就是提前预谋好的,那些闹事的百姓估计也是花钱雇的,你多准备些人手,抓住领头的当场格杀,其他人该抓的抓,一会儿人就散了,还不快滚去安排!”
马管事却并没有那么乐观,犹豫着说道:“可是,奴才觉得这回有些蹊跷,而且这些人似乎并不怕死,给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