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的燕京城。
秋日的暖阳驱散了丝丝寒意,金色的光芒平洒在乌黑发亮的琉璃瓦上,某个偏僻的古玩区聚集了将近七八百人的围观群众,人们纷纷够长了脖子,关注着一家新开的古玩小店轩宝斋。
轩宝斋的压场货上场了。
左小青深吸了一口气,面颊红扑扑的,稍微理了理思绪便开始着重介绍起这只乾隆红釉瓷瓶。
整个瓷瓶的规格不算大,周身的釉色深沉、釉面光滑、红色釉面上没有裂纹、纹理透明、不脱口不开片,可以说这件红釉瓷瓶的品相绝佳,是沈秋花了将近三十万从精品古玩店铺中淘换回来的精品瓷器。
不求赚大钱,只求能先把轩宝斋的根基立起来。
“江师傅,这是来自乾隆年间景德镇红釉瓶,掐丝工艺主要用在瓶口的部位,红为君子抬德之色、吉利而祥和、热烈而又真诚,高贵中渗透着淡雅,乾隆皇帝就曾经有一段古诗来形容红釉瓷器,君子尚德,尚德则喜红,博大而雍容,实数人生难得之境界!”
“红釉瓶的规则是32cm,肚径15、底径是8.8,红瓶的唇口、没有丝毫的缺陷,弧线幽优美身鼓如球,尤其在口沿的部位还绕着一圈洁白的灯草边圈,可以说是将高超工艺和红釉烧制融合的恰到好处,虽说这只红釉瓶子是普通的窑口制作,但是它的精美程度相比较于官窑、御窑来说却丝毫都不逊色……”
“这件红釉瓶的价格是28w,具备较高的收藏价值和观赏价值……另外……”
“等一等!”
江金城突然抬头插了一句,左小青面色略微紧张,欠身点头道:“江师傅请说……”
说不上为什么,左小青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才开口说了几段话,就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周身就感觉到有些冷,明明外面暖阳四溢,可她还是感觉从脚板到后脑勺流窜出一股寒气,特别的冷。
“小青姑娘,你刚才说这是红釉的釉色,你可知道这红釉瓶是其中的哪一种釉色,要知道红釉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不同种类的红釉,其本身的价值也不一样,它是属于哪种红?”
“额……”左小青支吾了一句,这一点沈秋之前确实没有跟她交代过,幸好她对红釉方面也做了相关的功课:“江师傅,清朝时期的红釉大致分为雅红和亮红,顾名思义一种就是散发哑光的红釉,另外一种就是我们眼前这种,散发的是皎洁、半透明的光亮,也称之为亮红釉!”
“错!小青姑娘你说错了,据老夫所知,大清乾隆年间红釉准确的是分为三种,雅红、亮红和祭红!祭红是景德镇区域专门烧制的一种红釉品种,属于当年景德镇的专属,放眼全国内外没有人能烧出祭红的品种,祭红的红色比较深厚,红釉的分布呈颗粒状态,外表形状跟亮红差不多,具体的区别就是它的颗粒要比亮红粗了许多!制造工艺反倒没有亮红复杂,所以祭红的价值远没有亮红的高贵!”
“啊……”左小青面色尴尬的深色,面颊两边红的如同两只熟透的苹果,这方面的知识她确实没有掌握到。
“小青姑娘啊!不是我说你!作为专业的销售掌柜,必须做到对藏品深透了解,否则不仅仅是对店铺的不负责,也是对客户的不负责,更严重来说就是在欺骗客户!”
江金城的一番话当中没有一个脏字,却如同无数道的利箭唰唰戳中了左小青,他的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反而态度亲和、语气客气、无形之中就仿佛抽了左小青一巴掌,让人无地自容羞愧不已。
“我再来说说这件红釉瓷瓶的落款,乾隆18,、石庵九。”
江金城摸着自己花白的络腮胡继续问道:“小姑娘,既然这件红釉瓷瓶是你们轩宝斋的压场宝,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件瓷器下面的落款是什么意思?”
“这个……”左小青的面颊越发的发红,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站在江金城的跟前总有一种唐突、做贼被人抓住的感觉,说着说着就心里发虚、后背渗冷汗。
左小青自然不知道,江金城的灵气在无形之中已然将她环抱,灵气早已通过毛孔、器官渗透到了她体内,正派灵气能够让人头脑冷静、思维活跃、而邪派的灵气则会让人心智大乱,如临大敌,整个人的状态不由自主的被人支配。
“沈大哥明明说过这个落款的典故?可是我怎么突然忘了呢!”左小青一时间哑口无言,就在前天沈秋特地跟他说了这个落款的特别之处,可此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仿佛被短路了一般,关于这个落款的典故一个字都回想不起来。
“是……这只红釉瓶子是乾隆十八年制造出来的,关于后面的这个石庵九的意思就是……就是……”
“小姑娘,还是我来告诉你吧,祭红的红釉瓷瓶结合了乾隆当年最为高超的工艺流程,釉瓷的组成都是用真材实料的珍珠玛瑙融合而成,当年的景德镇虽然不属于朝廷分管,但其烧制出来的红釉瓷器,只能够是朝廷专属,换句话说在民间任何一个人都没资格烧红釉的瓷器,若是被人查出来,那可是欺君犯上的大罪,是诛灭九族的罪孽!”
“所以这红釉瓷器便是朝廷特别专属的,皇帝经常把它赏赐给功高有名的大臣,就比如这个石庵九。”
“你可以去查一查历史资料,乾隆时期并没有名叫石庵九的人,可为什么乾隆还特别做了这件上等的瓷器呢?这又是为什么呢?”江金城摸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