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黄昏的红日,用晚霞给天边披了条红灿灿泛着金光的丝巾,蒋明泽一路小跑,两颊和双瞳染上了霞光的绯红,兴奋地向坐在藤椅上赏花的素素跑来,平时在同学面前的酷冷闷骚消失无踪。
“小宝,你怎么来了,不用上晚自习吗?”素素挺着大肚子,从藤椅上慢慢起身,碧姨在一旁小心地搀住她。
“姐你坐着吧,今天周五放假啦,是姐夫接我过来的,姥爷姥姥、爸妈、哥哥都来了,”蒋明泽赶紧上前扶住他姐,两边眉毛往下耷拉,故作郁闷地抱怨,“能不能别再叫我小名,好幼稚的。”而且听沈阮君透露,他姐夫也有和他一模一样“不堪回首”的小名,杯具啊,哈哈。蒋明泽幸灾乐祸地想。
“啊,他们都来了?”
素素又惊又喜的同时,沈翟已经浩浩荡荡地领着素素的家人、双方的朋友进来了。不久后,周亚颜他们也赶回来了。
“宝宝们今天踢你了没?”沈翟吩咐佣人去准备茶水,自个儿半蹲在素素身前,左耳趴上去听响,像只桀骜不驯却只对素素好的草原非洲狮一样。
“嗯,踢了好几下,现在他们越来越活泼了。”素素见他刘海有些凌乱,就用手自然地给他拨了拨。
“喲!嘶!这一幕太亲密太扎眼,兄弟们!赶紧捂住眼睛,小心被刺伤啊!”杜隋他们带了好几箱好酒和礼物上门,都在后车厢里躺着呢,“沈爷,今晚不醉不归,我们可是不准备回去了,就睡你家得了。昨晚你居然带着素素溜了,你自个儿想想,我结婚那会儿,你们这群混蛋是怎么搞的。上次那个海……”杜隋越说越忿忿,差点不小心提起海洋,被欣然胳膊肘一撞,立即反应过来住了嘴。
“别介,我要醉了,晚上素素咋办?”沈翟暧昧地仰头朝素素眨眨眼,起身挥挥手,口中果断拒绝杜隋的提议。
“哦——”杜隋怪腔怪调地拖长了音,点点头,“这样,我们倒可以考虑暂时放过你。”
沈翟其实不是那意思,他就是觉得,自己要醉了,素素半夜万一有个啥不舒服,都叫不醒他。
不过杜隋误会也好,正中下怀,不必被灌酒了,要不谁知道这帮损友会想出什么狠招来整他。上次杜隋婚礼,他可是联合其他几个兄弟闹洞房,闹的挺厉害的。
晚上,所有人其乐融融,素素身旁坐着父母和兄弟,格外心安喜悦,对沈翟不禁多了几分感激。
“阿翟,海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书房里,严博问他,一群兄弟也围坐着,眼神纷纷抛向沈翟,煞是关心这问题。
“最近华谋会和凌云地产有工作上的交集,我到时候看着办吧,”沈翟皱眉沉思,捏了捏眉峰,站起身宣告,直截了当,“总之,海洋他,是我们一辈子的好兄弟,这点我不会忘,不管他现在愿不愿意承认。”
“素素,你现在大着肚子,就先住在家里,这样稳妥些。等你生了后,想住哪就住哪,这里也好,我那住处,你自己的住处,或是你回娘家住,都可以,我来跟爸妈说,到时候可以让碧姨跟过去照顾你和宝宝们。”卧室里,沈翟牵着素素的手,炯炯黑眸凝视着她,坐在沙发上。
“那你呢?”素素问他。
沈翟哈哈一笑,挑眉:“你说呢?媳妇儿在哪,我自然在哪儿。”他明白,沈宅里佣人虽多,但平时他们家人常不在,显得比较冷清,没人气儿,怕素素待不惯。
他难得的体贴,让素素心里涌上一阵暖流。
“随你。”素素抽出自己的手,准备起身去淋浴。
“你怎么跟来了?”一回眸,沈翟居然跟在身后,素素忙拦住,“我要去洗澡。”
“我知道啊,”沈翟厚脸皮无耻地说,“一起洗,你肚子那么大,一个人洗澡,我不放心,万一滑到了怎么办?”
“那你在外头守着就好,我自己能行。”虽说沈翟已经是她的老公,将来要携手一生的另一半,但一起洗澡?对她来说,那还是难以接受,太尴尬了。
“媳妇儿,你这样就不对了,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有啥非分之想?!”沈翟正气凛然,将胸膛拍得嘭嘭作响,“你未免把我想得太龌龊了,我真的是担心你和宝宝们,好了,咱也甭多费唇舌了,赶紧进去吧!”
素素疑惑地审视着沈翟的脸,他的神色好像确实是关心,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沈翟猴急地给素素拿替换的睡袍,不容拒绝地抱她进去。
“沈翟,真不用担心,我……”素素躺在他怀里,顾虑到宝宝们,不好随意动弹,可心里着实害臊,也不愿意共浴。
沈爷倒也是真担心她在淋浴时滑倒,但另一方面,他也是憋太久了,心说过过自己媳妇儿的眼瘾,总可以吧?
素素站在浴室里,半天不肯解开扣子,迟疑地望着沈翟:“沈翟,你出去,好吧?我不习惯,好别扭。”
说着,她脸上泛起薄薄的晕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像颗粉粉嫩嫩的珍珠似的。
沈翟这土匪,既然铁了心跟进来,哪是被素素三言两语就能赶出去的,他扬了扬眉,作势要上前帮她解衣扣:“不好意思哪?没事,我帮你,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一张被。”他满嘴胡侃起来。
“别,我自己来。”素素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人,推又推不动,骂又骂不得,打他也打不过,她总不能跑出去喊非礼吧?混蛋!色土匪!
躲到帘子后头,脱了大部分,但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