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走出办公室很远后，端阳朝慧的一个高管腿都软了，轻声嘀咕抱怨，“谁扶我一下，没想到华谋的沈总比传说中还难搞，他这么严干嘛，华谋又不缺这几个钱，他还有个那么厉害的爹妈，爷爷又是不小的来头，至于吗？真是的！”
素素却不这么想：“不，既然他看轻我们的方案，我们就更应该对得起我们的能力和端阳朝慧的声誉。”
等沈翟加完班，也已经不早了，他扯下领带，本已坐着专属电梯直达地下室的车库，可心里却似乎有个声音，老是在呼唤和牵引着他，快要踏出的一双长腿又收了回来，退回电梯里，按了素素所在的楼层。
办公室里，隐隐约约的昏黄灯光透出来，素素还在伏案工作，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会儿蹙眉深思，一会儿展颜轻笑。
“呵。”沈翟不知不觉就跟着她勾起了嘴角，英俊的脸上写满欣赏，等他反应过来，又收了笑意，蹙起了眉头。
“你该不会还没吃晚饭吧？”浓眉聚拢，走近她。
“啊？”素素太过专心，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他，莫名松了口气，“沈翟。晚饭？很晚了吗？”
“啧。”沈翟故作嫌弃的表情，“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需要靠加班来弥补智商和效率上的不足。”
“那你自己呢，又怎么说？”言下之意，他不是也加班到现在吗？素素弯唇偷笑。
“咳！咳！”沈翟尴尬地咳了咳，“别废话。我带你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路上买点馄炖回去吃就好。”
沈翟懒得反驳了，土匪性子再次发作，也忘了提醒自己，曾想过和她保持距离的念头，直接拽过她的手肘，拖着她走了。
到了车库，沈翟还有些舍不得放手，素素的骨架纤细但却有点小肉，肤质很滑，显得丰腴又白白嫩嫩的，手感很好，他又不动声色地扶着她进了车子，才慢吞吞地放开手。
一开始，车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默，可当沈翟提起晓晴的时候，素素就敞开心怀了。
“你这么喜欢她啊？”沈翟好奇地问。
“难道你不喜欢？”素素反问，“我看你对她比对我还好吧。”
“呵，哈哈，”沈翟突然笑了出来，“你吃醋啊？”
素素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带开话题：“对了，今天的方案，你真的那么不满意吗？你能再细说说吗？”
“私人时间，不谈公事，”沈翟拽拽地说，“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晓晴，是出于同情或是什么？”
“同情也有，但更多的是她的性格，让我忍不住想去逗她开心，关心她照顾她，我常想，如果我以后能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就好了。”
沈翟心里一动，脑海中立即出现了那个画面：自己和素素走在游乐园里，手里牵着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然后自己一把抱起女儿，素素亲了女儿一口，然后又亲了自己一口……
“是吗？”沈翟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向往的神色，“我也是。”
“真的吗？你也觉得她很乖对不对？有她这样的女儿一定会很幸福的。”素素的晶眸也一闪一闪的，像夜空的星星般美丽。
沈翟看了她一眼，心也仿佛变得更为柔软了，似乎有种奇妙的东西在他们之间产生，很温馨的感觉。
两个人打开了话匣子，越谈越投机。沈翟开着车，却绕来绕去，舍不得停下来。因为素素的关系，也失去了他应有的敏锐度，没察觉后面有辆车子在远处悄悄跟着他们。
“喂，待会谁先上去？”后面车里一个小混混往车外吐了口烟圈，正是当初踹翻算命摊的那个人。
“废话，当然是你！沈翟好像见过我，我在车里接应你们，如果情况不对，赶紧走。”
“可是老大的计划变数太多了，万一沈翟到时候不走怎么办？听说他身手很好，下手更是狠辣。要不……让他们先上？”小混混有点怕。
“哼！有我们唐老大狠吗？这次刚好沈翟自己绕到了偏僻点的地儿，算我们幸运，记住，你已经失败一次了，这次任务要是再被你搞砸了，你懂的。”
“嘶——”一听到老大二字，小混混倒吸一口凉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