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两个小混混心里早就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西门庆居然还过河拆桥。
更是完全没有管他们二人的意思。
眼见县令已经是打定主意,要将他们发配充军了。
这两个小混混心里一横。
妈的,要死一起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想着其中一个直接趴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喊道。
“大人我们只是跑腿的,并不是真的跟武大郎有什么过节,再说我们哪里有胆子用砒霜这种东西!”
小混混的同伴见状也明白了过来。
这是打算鱼死网破呀。
但转念一想。
连西门庆都不再管他们的生死,自己干嘛还要帮那个家伙硬扛。
随即也大声喊道:“县令老爷冤枉啊!是有人要我们这么做的,还请县老爷为我们做主!”
县令听闻脸色顿时黑了。
心中更是无比烦躁。
西门庆真的是不知道好歹做这种事情还早,这么两个不靠谱的人。
这不是摆明了自己引火烧身吗?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遮掩的偏袒。
否则一旦传了出去,若是被上级的知府知道肯定会怪罪自己。
如今这些官员还不敢明目张胆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犹豫片刻之后。
县令先给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然后便询问道:“你们有何冤屈?速速说来,如果有任何一丁点的虚假本官便要治你们重罪!”
“大人在上小的绝对不敢欺瞒大人,这事实际上是西门庆指使我们干的!”
小混混见状,立刻竹筒倒篓子似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的一干二净。
武植在这个过程中一直都没有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县令的反应。
他倒要看看这个当官的敢不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包庇要犯。
县令听闻自然是惊怒不已。
以前西门庆做的那些事情,无非也就是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或者欺负欺负了左右邻舍。
可是这一次竟然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
要知道那些会有砒霜的催眠,一旦卖出去的话,整个阳谷县城不知道得闹出多少人命。
说不定到那个时候西门庆还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再大赚一笔药材钱。
“这个西门庆简直是胆大妄为!来人给我传西门庆!”
一炷香之后。
穿着锦衣华服的西门庆便缓缓走来。
当他看到了公堂之上的武植等人,以及那两个小混混顿时脸色骤变。
心中更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个家伙不是跑到武大郎家里面去下药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被抓了?
还是说已经把自己给供出来。
“西门庆!还不跪下!”
县令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不知大人传唤小的来,有什么要事?”
西门庆倒是非常的淡定。
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县令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
也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好意思问我什么事?我问你,你是不是指使这二人到武大郎的家中下砒霜。”
县令虽然听上去像是在质问。
但是却在不断的给西门庆使眼色。
西门庆见状,立刻心领神会。
“大人,我确实是让他们两个到武大郎的家里去下药,因为之前我和武大郎有些过节,心中有些不快,便想着教训一下,但我绝对没有让他们二人去下砒霜!”
“最多只是下点泻药,让武大郎长长记性而已!”
嗯!?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惊诧不已。
他们最开始没想到西门庆如此坦率的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可当听到最后才知道这家伙还真有心计。
说话3分真7分假。
一到关键地方就开始推卸责任。
更是把所有的过错全部甩在了两个小混混的身上。
武植见状忍不住心中冷笑。
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家伙。
居然能够编出这样的谎言。
难怪在阳谷县的地方混的如鱼得水。
可是那两个小混混听到这话却慌了神。
这是坐实了自己要谋财害命啊。
纷纷转过头,怒不可遏的指着西门骂道:“西门庆,你好狠毒,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什么叫我狠毒,你们从我店中偷走了砒霜,还要去谋害武大郎一家,究竟是谁更狠毒!”
西门庆理直气壮。
要不是武植和公孙胜知道内情。
恐怕都以为这个家伙说的是真的了。
“启禀大人,今日早上我家仆人清点仓库的时候,发现少了少许的砒霜,当时我还在奇怪,究竟是何人能够进入我家仓库偷取这东西,现在看来原来是这两个家贼!”
“枉我平日里那么信任你,没想到这种时刻居然吃里扒外,还妄图谋财害命,简直罪大恶极!”
那两个小混混听闻此话又气又急。
偏偏根本没有办法争辩。
说到底药是他们下来,砒霜也是从他们手上拿到的。
现在西门庆翻脸不认人。
他们两个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县令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喜色。
这样自己便名正言顺的可以帮助西门庆脱罪。
随后他便一排惊堂木。
“此案已经水落石出,这两个家伙偷窃药材在先,意图谋财害命在后,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