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很好奇眼前这个花荣究竟是真醉还是装醉?
因为他并没有和花荣喝过酒。
也不知道对方的酒量如何。
至少到目前为止,花荣并没有任何失态的行为。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根本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
而要想从一个人的脸上看出究竟,有没有真的醉。
这非常的不靠谱。
更何况武植前一世可是营销经理。
大大小小的酒局经历了无数。
没有千场也有几百场。
最夸张的是有一年基本上从年头到年尾都在外面参加饭局和酒局。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
让他在酒桌之上非常懂得如何把握分寸。
所以目前就从花荣对他回答的态度来看。
至少还没有真的醉。
也就是说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依旧在试探着自己。
对方对自己依然保持着,应该有的警惕。
但是武植知道自己不能在清风寨上面呆太久。
如果时间一长。
他对江婷完全不担心。
两人根本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关键是樊瑞那三人。
如果稍有不慎。
极有可能让清风寨的人识别出自己的身份。
而在那之前,如果没有将自己想要招揽的心思传达到花荣耳朵里,势必会引起相当大的麻烦。
要是再被刘高知道。
恐怕会更加的头疼。
花荣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刘高那种卑鄙小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非武植带着梁山大批人马打过来。
一番思虑之后。
武植还是决定冒冒险。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不可能有100的把握才会去做。
有时候总归要搏一搏。
单车才能变摩托。
赌一赌。
奥拓才能变路虎。
随即,他清了清嗓子。
“花将军,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兄弟但说无妨。”
“凭借花将军的本事,无论去哪里都一定会比现在混的更好,而花将军之所以被困在这里,无非就是因为那刘高将你所有的功劳全部都抢了去。”
“兄弟请注意你的言辞,今日是你我二人投缘,我才请你在这里喝酒,可若是你执意要挑拨我和刘知寨之间的关系,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花荣脸上笑容缓缓消失。
随即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武植反倒非常的淡然。
“花将军,我说的对不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至于那刘高有没有抢你的功劳,我想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看破不说破,朋友还有的做,我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至于花将军怎么听,那是花将军的事。”
“如果花将军不愿意听,就当兄弟我没有说过这番话,明日我便带着我的人下山离开,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踏入清风寨半步。”
花荣听闻若有所思。
虽然武植说的话并不入耳。
但是他却知道对方并没有说错。
花荣不知道武植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以前花荣志向远大。
更是到了东京汴梁参加了武科举的考试。
虽然没能拿得武状元。
但是也是个武举人的名头。
按理说这样的出身,出将入相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偏偏他最后只能沦落到到这清风寨来当一个知寨。
说实话。
花荣当然有种郁郁不得志的感觉。
自己可是武举人出身。
如今却变成了一个知寨,最难受的是要被刘高这种有名无实的人给踩在脚下。
那种难受的感觉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以至于花荣平时其实过得很压抑。
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此刻听武植说出这样一番话。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动。
但也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普通的商贩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武兄弟,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可以不在乎你之前挑拨我和刘知寨之间的关系,不过有一点,你得给我坦诚布公。”
“花将军但说无妨。”
“你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商贩吧?”
花荣意味深长的说道。
武植听闻没有立刻回答。
反而盯着对方若有所思。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虽然之前花荣假装亲近,但实际上是有一层隔阂的。
但是这一次对方问的如此直接。
反倒让这层隔阂消失。
不仅如此。
武植更是心中暗喜。
他知道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不一定非要在此时此刻就产生巨大的变化。
但是只需要埋下一颗种子就行。
要知道如果在一个人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那么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只要加以时日便可以开花结果。
否则武植如何能够轻而易举的在梁山上位。
“既然花将军如此坦诚的相问,那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再遮遮掩掩,实不相瞒,我以前确实是阳谷县人,也确实是做酱香饼起家的,在这一点上,我绝对没有蒙骗花将军。”
“莫非后面所说的全是谎言?”
花荣似乎也被武植的坦诚给逗笑了。
“也不全是吧,至少我自认为自己确实干的是走南闯北的买卖,只不过这买卖和花将军想的可能有些不一样,在此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