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虽然派人调查了地下钱庄。
但是也只是知道一些外围的情况。
至于内部则没有那么清楚。
甚至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这家地下钱庄的主人究竟是谁。
又是谁能够在这荒郊野外建立起一所能够供贪官污吏,乃至于江湖豪杰都可以放心存取钱财的钱庄。
而且武植已经猜到。
估摸着这个地下钱庄还肩负着洗钱的功能。
要知道那些贪官污吏平日里所贪来的钱粮绝大一部分都是官银。
如果朝廷不追究还好,一旦追究发现了这些银子的去处,肯定会顺藤摸瓜将拥有银子的官员给查处。
“呵呵,故交算不上,只不过和高大人有过几次见面的机会。”
中年男人面带笑容的说道。
显然对方对于高俅也是相当的尊敬。
如今这天下间。
但凡是做官的。
又或者是发财的。
对于高俅那向来都是非常的尊崇。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高俅这个人算是将官场的所有东西吃得透透彻彻。
即便是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如今却仍旧能够做到太尉这个位置。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不知道这位掌柜如何称呼,原来还和我家大人有过几面之缘。”
武植淡然的问道。
“在下的名字,不足挂齿,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一次高大人会派宋兄弟来到这地下钱庄。”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问道。
“因为高达人如今需要一点帮助。”
武植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帮助?此话怎讲?”
“我想掌柜应该也知道,如今天下的百姓日子并不好过,许多地方不仅发生了旱灾,百姓民不聊生。”
“更有地方,甚至发生了兵乱,而这一切都让朝廷觉得非常的不快。”
“为此,高大人希望能够自己帮助天子分担忧虑,所以希望能够派我们来,找钱庄借一些钱,以此来救济天下的百姓。”
武植意味深长的说道。
“而这个,我想掌柜应该比我们更能明白高大人的意思吧?”
“所以你说高大人是想从我们这里借银子出去救济地方上的灾民,是吗?”
掌柜轻轻一笑。
随后。
他继续问道。
“不过阁下说是高大人的人,但是又有什么证据呢?若是阁下只是打着高大人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又该如何?”
“掌柜这样说实属正常,如今冒名顶替者太多了,出来办事如果不带信物的话着实不方便。”
武植答道。
一旁的武松和孙二娘等人听得不由微微一愣。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自己就是招摇撞骗的家伙,居然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真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由于周围全部都是地下钱庄的人。
所以说他们此刻也尽量让自己的动静小一点。
更不可能在这里笑场。
否则到时候自己拆自己台,那个损失可就大了。
“不如这样掌柜,你既然见过我家大人,那想必我家大人也应该认识掌柜,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去东京汴梁问一问我家大人看看是否有这件事。”
武植毫不慌张的说道。
这里离东京汴梁,算是骑马也要骑上三天三夜。
他还不相信对方真的能去高俅的府上求证。
“呵呵,宋兄弟,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啊?我们如何能够到东京汴梁去求证,那样来回至少需要7日,莫不是送兄弟要在咱们这地方上待上7日?”
中年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难道宋兄弟没有听说过咱们这地下钱庄的规矩吗?从来不会允许外人在我们这里过夜。”
这也是有效的防止有人想借此浑水摸鱼,偷取钱财。
“我们可以在外面安营扎寨,等待掌柜确认之后再来定夺,若是掌柜想求快的话,自然你可以去寿张县找他们的县令王龙,就在昨日我便前去找过他,想必掌柜一问之下,便知真伪。”
武植继续说道。
其实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当中。
这地下钱庄的掌柜竟然比王龙要精明不少。
所以想轻而易举的获取对方信任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有可能在这件事上会花费不少的心血。
所以王龙便是武植手中的一张牌。
但是这并不是他唯一的一张牌。
只不过是可以最先出的一张牌。
中年男人听闻若有所思。
“这位兄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信物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有。”
武植从腰间取出了一枚腰牌。
“这是东京汴梁太尉府的腰牌,我想掌柜的既然能够掌管这个地下钱庄,想必也是看见过不少市面的,应该能够分辨出其中真假。”
中年男子接过微微一愣。
随即眼中流露出了惊诧之意。
“这确实是太尉府的腰牌,莫非阁下还是高大人的家臣?”
“呵呵,掌柜,我手中还有一份高大人的手函,若是掌柜还不相信的话,便自然可以打开这信查看。”
武植递了上去。
掌柜接过之后确认再三这才打开。
他并不敢太仔细的去查看信的内容。
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最后的印上面。
那是高俅特有的私印。
既有腰牌还有印章,如何不能确定眼前做人的身份。
“既然如此,还请宋兄弟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