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骨儿,怕是……怕是……有数年上不得朝了。你瞧着,朕立谁为太好?”

贾赦吓了一跳:“问我?!我说老大,您还是去问隽之他们靠谱。”

圣人笑道:“你心里是个透亮的,朕才想问问你。”

贾赦苦笑道:“臣跟您那些儿不熟啊!压根不知道他们都是何样的。”

圣人笑道:“总有些念头,且说来朕听听。”

贾赦细细想了会,摇头道:“当真不熟。就听说三皇耳朵软,母家倒是挺靠得住的;五皇算了吧,性太狠厉;这两日瞧着,七皇倒是可爱的紧。依着我说,只要不是十一皇,旁的都无所谓。”

圣人眼中一闪:“何以不能是十一皇?”

贾赦叹道:“皇宫里长大的孩都苦的很,听司徒塬说他两岁便让他娘逼着认字了,从会走路便得学规矩。故此凡事都得再三想着,心情郁郁,念又起早贪黑睡不足,容易生病。唯有臣侄女养的这个小家伙,乃是依着我的话放着养的,使劲儿纵着他淘气,大约都要五岁了吧。”

圣人哼道:“六岁。”朕就知道你不惦记朕的小儿。

“五岁六岁的也差不了许多,莫在意这些小节哈。”贾赦讪笑道,“听我家老太太说,那孩日日开开心心的,性情活泼,身骨儿棒棒的。这孩若当了太,快活日立时没了;早早的得起床念、又得学许多规矩。你们司徒家难得出一个开心活泼的孩,让他接着开心活泼不好么?纵然你想从头教个小些的皇,他上头不是还有三四个的?随便挑一个聪明的出来就是了。横竖你慢慢教着,总能教出来。”

圣人竟没想到是这个缘故,呆了半日,开口让他回去。

贾赦才退到门口,圣人忽然问:“你倒是不曾见过十一郎的?”

贾赦愣了会道:“臣不想见那孩。”

“为何?”

贾赦摇了摇头:“若是个懂事的,臣会怜惜他;若是个可爱的,臣怕臣想抢走。”

圣人皱了皱眉道:“朕这皇宫哪里不好?”

贾赦叹道:“五六岁了可曾好生顽过蹴鞠?还没吃过街头小混沌吧?臣知道一家小混沌,在灯笼胡同呢,味道委实好,臣时常领着儿孙去吃。”

圣人默然了会,让他走了。

约莫两柱香的功夫,圣人传话,让悄悄带十一皇过来。

十一皇起先进来之时还气嘟嘟的,一见他父皇病在榻上,唬了一跳:“父皇你病了?”

圣人笑道:“是,十一郎莫挨近了,恐过了病气。”

十一皇反凑上去拉着他的手:“十一郎壮的很,不会的。”不禁眼圈儿红了,“父皇怎的就病了呢?前儿还好好的。”

圣人捏着他的小爪笑问:“十一郎方才如何不高兴呢?谁惹了你不成?”

十一皇撅嘴道:“这两日我恼了父皇来着。”

“为何恼了朕了?”

“前儿晚上有坏人冲进我们凤藻宫,父皇将侍卫都调走了,十一郎并母妃险些让他们抓了,故此我恼了。”十一皇扭着脖,“父皇不要我了。”

圣人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叹道:“那会委实是父皇不对,顾不上你们。十一郎如何没让他们抓住?”

十一皇笑道:“前些日大姥爷送来一对泰迪熊的衣裳并头套儿给我们顽,我们藏在熊里头呢、坏人不知道!描了我们两眼便走了。那会可将母妃吓坏了,十一郎就不怕。”

圣人不由得大赞:“好个主意!十一郎胆真大!”见十一皇满脸得色,笑捏了捏他的小爪,“父皇向十一郎赔不是了,十一郎莫怪父皇。”

十一皇道:“那会我想着,再也不喜欢父皇了。只是父皇竟是病了。”说着他抚了抚圣人的额头,将小脸蛋贴过去,“见父皇病了,十一郎便不恼了。父皇快些好起来陪十一郎顽。”

圣人不禁淌泪来:“好,为着朕的十一郎,朕也快些好起来。带十一郎去吃街头小混沌,你大姥爷说,灯笼胡同有一家的小混沌最好吃的。”

“呀~~父皇莫哄我!打勾勾!”

戴权在后头悄悄瞥见他父二人打勾勾,心明白,这太之位算是定了。

另一头贾赦回了府里,忙请了白安郎并贾琏过来。这两日他们还没商议过事儿呢。过了会,白安郎来了;贾琏却是陪着客人呢,三春婆家都来了人打探。贾赦便先将这两日种种说与了白安郎。

白安郎听了思忖许久,断然道:“毒是忠诚王爷的。”

贾赦一愣:“不是唐贵人么?”

白安郎笑道:“赦公以为那两古是巧合么?”

贾赦一拍大腿:“是了!他最擅这些。莫非那是他寻人特做出来的?”

白安郎点头道:“我素来不信巧合,似这般生死攸关的巧合必是人为。且四皇恰赶在那会逼宫,想来也有他的手笔。我疑心彭润将军一离了无锡他便猜到是回京了——姜浩之既去了江南、王爷又当真以为彭润将军掌着密营,换了我也会猜京中有事,须得将彭将军调回去。故此他并不怕四皇当真能成事。至于唐贵人,”他摇头道,“只怕是让人吊上去的。”

贾赦听想了会,啧啧了两声:“这厮当真是个人物!幸而他这会暂爬不起来了,过些日便邀他入伙,想来是能马到功成的。”

白安郎笑道:“只是赦公在圣驾前那么一说,不怕圣人当真另立太么?”

贾赦笑道:“他若另立了,我篡权拥立便是了。且想来十一皇当是太无疑。你想着,圣人这会恰在体弱,又逢两个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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