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大喜,偏装得无比镇定,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李三,你这模样儿依然土得掉渣的,这会看在我眼中简直帅得了不得,玉皇大帝的儿也没你帅。”
李三哈哈大笑。
原来李三彭润的人前几日便到了京城。彭润先回家见了兄嫂侄儿,李三与齐老爷商议了会事儿,得知章老将军早跟他搭上了,他两个又跟着齐老爷去了贾赦那个火枪作坊。因火枪一物颇为神奇,他们这几日都围着火枪转,忘了来见贾赦。今晚齐府得了贾赦派人报信,知道四皇逼宫一事,便放了信号烟花出去,彭润李三见了忙向章石鹿求了令箭,引着人充作他的人往城中赶,爬入城墙先把城门开了,顺道连章石鹿的人马一并放进来。
不多时,外头的叛军一阵大乱,彭润那依着特种营的法练了足有五年的水匪,恰如朝廷天兵一般杀了过来。一面杀一面高喊“降者不杀。”另一头,彭楷也将王腾引进来了。
不论有没有火枪,寻常兵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叛军逃的逃降的降,登时兵败如山倒。
四皇眼看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天要亡我”,提剑欲刎颈,被亲兵抱住。四皇含泪道:“我死了,各色罪孽一人顶着,家中小儿当无恙。”遂自尽。乐奎葛霖俱被活捉。
红日初升时分,荣国府正门大开,贾赦领着一众人等从门口望出去。只见彭润披着一肩朝阳,持辔昂立马上,马一片血海尸山。
多年后,幼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油画家贾茁依着回忆绘出了传世名作《朝阳的彭大元帅》,后来一直印在小学生课彩图第一页。
核桃胡同的小酒店“十里香”中,有人伏案疾:“黑锅已赠予四皇、地道中亦除去痕迹,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