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桀把风颜灵的马牵到她面前,扫了他一眼没问他的由来,嗓音低沉:“上马吧。”
毕竟干了坏事,他们没打算在这清河镇多停留,计划直接出发前往药王谷。听说里面人杰地灵,还有关于她妹妹的线索。
风颜灵点头,多看了几眼战寒桀:“你没事吧?”
刚才战寒桀冒险引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脱身的。
战寒桀轻笑:“在你眼里,我很弱吗?”
风颜灵想着战寒桀那深不见底的灵力,知道的确是自己多虑了,就算再来十个护卫,也不是战寒桀的对手。
“那便好。”风颜灵翻身上马,“那我们出发吧。”
战寒桀微微仰着头,看着风颜灵,犹豫片刻,到底没多说什么。
其实之前,他很快就甩开了那个追过来的护卫,然后赶回了马车那边。
把风颜灵一个人留下,他很不放心,但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风颜灵的身手,同样深不见底。
这女人,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神秘。
出发片刻后,倒是风颜灵先憋不住,问战寒桀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处置天一真人的吗?”
楚楚可是说过,天一真人要是死了,战寒桀也绝对逃不了。
风颜灵是处理天一真人的过程,战寒桀其实全都看到了。
实际上,战寒桀只离开了两分钟不到,他很快甩开了追来的护卫,随即立马返回。
正好听到了楚楚拿战寒桀威胁风颜灵的话,所以,当时战寒桀停下了脚步,没有靠过去。
他想知道,风颜灵会怎么选,会不会顾及他的性命安危。
而最后的结果,也着实是出乎战寒桀的意料。
不过这件事,战寒桀不打算说。他返回时悄无声息,风颜灵并未察觉,他现在若是说出自己其实暗中观察了风颜灵许久,怕风颜灵对他印象不好。
不如就这样装傻。
“你怎么处置他的?”战寒桀顺势问道,“该不会直接杀了他吧?”
风颜灵回想起天一真人此刻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没有要他的命,不过,一定会成为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
另一边。
天色初明,勤奋的北城百姓们陆续风醒。
街道上,一家早点铺子的小二照常打开铺面,他抬起头,想看看今日的天色,没想到在对面的酒楼外墙上,看到了一个令他惊掉下巴的画面。
他看到,一个身材修长,浑身光裸,只穿着裤衩的男人,被挂在酒楼墙上,男人面朝着小二,垂着下巴,正在昏睡。
小二惊愕了看了几秒,继而急忙进店,把店里的另一个小二以及老板,还有附近的街坊邻居,全都叫了出来,一起围观这个难得一见的劲爆场面。
“这位老头是谁啊,这看着还挺英俊的,怎么就被人扒光挂在墙上了?”
“啧啧啧,年纪轻轻的,这样被挂着示众,我都替他丢脸。”
“肯定是仇家做的吧,真是太绝了,我要是他,醒来一定没脸做人了。”
“可不一定是仇家,也许是与哪家的夫人有染,被夫人的相公惩罚了。”
“也有可能,那就是这位老头活该了,不检点……”
众人议论纷纷,转眼间,酒楼外就聚集了几十个围观百姓。
外墙上,昏睡了一夜的天一真人终于悠悠转醒,他一睁眼,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满是幸灾乐祸神情的陌生人脸,那些人见他醒了,顿时哄笑,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问他为什么不穿衣服,为什么被挂在了这里,是不是和哪家的夫人小姐有染,或者干脆是勾搭了谁家的寡妇……
围观的都是些市井小民,说话用词粗俗不堪,既难听又充满了嘲讽和侮辱,天一真人自小养尊处优,万人之上,何曾受过此等凌辱,顿时挣扎着怒吼起来:“大胆,你们算什么东西,敢非议本座?本座一定要命人,把你们的头通通砍下来!”
围观百姓听他以本座自称,又听他声音带着万钧之势,回荡在街道上震耳欲聋,顿时吓了一跳,真人级别的人,才敢如此自称,难怪这个老头看着气势虚弱,原来不是个糟老头子,是真人大能。
百姓们惹不起,刚要散开,却又不怕死的大胆人问道:“你讲笑话呢,真人怎么可能被人这样挂在北城?我看你分明就是胡说吓人,你叫什么,是哪家的糟老头子,不妨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吓到我们?”
天一真人顿时哽住,自报家门,只是让自己更收屈辱,他脸色发青,隐忍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所有人,通通杀光!”
说完,他看向四周,开始大喊他隐卫的名字,不远处昏迷后被风颜灵拖进马车的侍卫终于惊醒,急忙现身,把自家主子从墙上带下来,可天一真人在墙上挂了半夜,他的光辉事迹早已通过百姓们的口口相传,散播到了北城的每一个角落。
就算他想要灭口,也已经做不到了,天一真人这个脸,丢得彻彻底底,他这辈子,也不敢再出现在北城里了。
可这个仇,他却狠狠记下来了,不论如何,都一定要从风颜灵和战寒桀身上,讨回来!
出了北城,风颜灵和战寒桀以及张亮直奔神医谷赶去,这次凌云山庄的事情,让风颜灵无比清醒的认识到了天材地宝的重要性,宝物不够不仅让她无法脱身,她自己出行花费也成问题。
以前她见到宝物随手一放,自以为实力甚高,自然也没什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