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将席荏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是容墨墨从外面进了来,他问了一句:“晚饭弄好了么?好快。”
“没有,汤还在炖着呢,我过来看看你。”
“都跟你说没事了,不用担心。”席荏换上了衬衫,将光裸的肩膀以及那处伤罩住。不管他变得多么狼狈,是否衣衫褴褛的行走在众人间被他们小看,但起码在在意的人面前,他希望盔甲着身,装出难以摧推的样子。
还没等他系上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手下的动作便被容墨墨阻止了,容墨墨快速扒开席荏的衬衫,一只腿无意的插入他双腿间支在床上固定好身形,微俯着的上身让她的胸口显得更饱满,席荏一下子想到了之前那天晚上,□的胸腔不自觉染上了绯红色,喉咙紧了紧略有些发干:“你干什么?”
“干什么?总不能……”容墨墨顿了顿,把刚要吐出去的那句‘总不能干你吧’换下去,说成了:“总不能非礼你吧。”
柳下拓给容墨墨吐着槽:“还没pò_chù就知道扒男人衣服了。”
容墨墨在心里回敬他:“这个是个教育发达的世界,扒衣服算什么,哪天我给你们找□看看。”
一提到英文字母在容墨墨身体中住着的四个大神就集体犯愁,因为玫瑰男之前给他们起了一大堆的英文名字,没来容墨墨这儿之前让玫瑰男每天那么叫着都快给搞吐血了。
吕布看着席荏胳膊上的伤说:“这伤的确是筋骨被抻到了。”
“那你给他整整,跌打损伤药什么的我也带来了。”容墨墨对吕布说。
在席荏的视角,容墨墨看他的眼神突然凝重许多,总之就是对着他胳膊青掉的部分看了半天,他想抽回手,却发现被容墨墨抓得很紧。他问容墨墨:“你看出什么来了?”
其实席荏就是觉得她看不出来什么,想让她别操心他去忙自己事的意思。
但没想到容墨墨却答了:“你这只胳膊是不是被扭到了之后撞到了硬物,然后又被抻了一下?”
席荏惊讶了一下,因为容墨墨全说对了。之前在拍高空打戏的时候宗烩因身体在高处失情急之下拉住了他,其实宗烩是掉不下去的,因为他安了吊索,做了十足的安全措施,但没有做足安全措施本站在安全地方的他被宗烩这么一拉脱离了安全区域,手臂也因为受力角度被扭到了。接下来就是撞到铁钢筋上然后因绊到宗烩慌乱躲闪的脚而折了下去,幸好他情急之下抓住了建筑上的钢筋条,胳膊上本来被扭到的肌肉又因重力被狠狠拉了一下。紧接着,剧组抬来了缓冲气垫,他便跳了下去,也算有惊无险。
席荏对容墨墨点了点头,容墨墨也对他点了点头,席荏不明其意:“怎么了。”
容墨墨简短的说:“忍着点。”声音与平常比有些刚毅冷冽。
忍什么?刚要有疑问容墨墨的行动便回答了他,她扳住他伤处的骨节一扭,骨节传来‘啪啦啪啦’的声音,似重归了原位一般,席荏变得又轻松又痛苦,忍不住疼得叫出声来,武则天评价说:“比我那些男宠叫的销魂。”
摆弄完席荏的骨头后,吕布又开始摆弄他的肌肉,拿着跌打损伤药洒在青肿上面很有技术的揉了揉,在席荏的视角中便形成了容墨墨很认真的离他很近的在给他处理伤处,灯光打在她脸上形成柔柔的光晕,她别在耳边的头发掉了下来,让他很想为她重新整理到耳朵后面。
虽然她的动作很粗鲁,却让他的内心很柔软。
容墨墨在吕布运作手法的时候直夸他:“你这一手跟华佗学的吧!”
“我不认识他。”吕布直接和那老头撇清了关系:“行军打仗对敌强手,经常受伤已经摸索出来怎么弄了,况且这也很简单,华佗还不一定有我的力气能把这厮的骨头扭得过来。”
容墨墨又夸了吕布两句,吕布欣然接受着,但又走起了他的沉默风。容墨墨问着席荏:“我的技术怎么样?”
席荏喉咙中还是徘徊着几丝若有若无的□,吕布的手法暴力,虽然杜绝了长痛,但短痛是非常有的。席荏正想回答容墨墨的话,忽然听到房间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男生的音色:“容嬷嬷,你在里面和姐夫干嘛啊?汤都要翻了!”
席荏听出,这个在外面大大咧咧乱喊语气中满是倜傥的人是容墨墨的小表弟,叫潘晟,现在正读大三,经常来这里吃饭,手中也有这间房子的钥匙。记得第一次这个男孩来的时候看到他不知道称呼什么,便随意叫了声姐夫,紧接着之后的日子便也这么叫了。
潘晟刚才的语气满是调侃,席荏的双颊因此又泛上微微的红,潘晟来这里多久了?
刚才他因为痛□了几声,刚才容墨墨还问他:“我的技术怎么样?”
怎么听都是容易使人误会的基调。
容墨墨因潘晟的到来愤然起身夺门而出:“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容嬷嬷!要叫我姐姐啊叫姐姐!凭什么管别人都叫姐夫了就不管我叫一声姐!”
潘晟嘿嘿一笑,非常有古代不学好的纨绔子弟的色彩,拿着刚从冰箱中取出冒着凉气的易拉罐像是拿着把刻着美人图的扇子:“因为啊……我叛逆~”
“靠!你说!你到底和潘金莲什么关系!”容墨墨实在受不了小表弟的贱样了,小表弟喝了口可乐慢悠悠起死人的说:“没啊,我就和潘安有关系。”
“……你!”容墨墨指了潘晟半天没找到一句台词,最后终于蹦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