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罪臣要拿他来问罪,怎料他眼疾手快,冲出府外不知去处。”李靖灰头土脸,跪姿煞是狼狈。
“哼!”
石矶一声冷哼,好一个冤无头债无主,事到如今还拿假话骗她。
陆北耸耸肩,故作轻松道:“他一个孩子,跑也跑不了多远,等他回来再当面对峙不迟,娘娘意下如何?”
“敢不从命!
”
听着咬牙切齿的嘲讽,陆北一点也不急,转而对李靖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知道爱卿忠君爱国之心,你且起来吧,乾坤弓和震天箭以后由孤保管,你那三子……且看看他师父太乙真人如何分说。”
“谢陛下。”
李靖叩首谢恩,自知抄家灭门的大罪在身,不肯起身。
仙人脚程极快楼没等多久,便看到一缕霞光赶至。
仙光落地,太乙真人身着法衣,垂手白光,鹤发仙颜,完美贴合了陆北想象中的道德真仙形象。
常人只看一眼,便知老神仙是个心善之辈。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太乙真人杀气不是一般地重,蛮横不讲理的程度在十二金仙中,有且只有广成子才有资格一决高下。
太乙真人身边的一米二……
钟灵毓秀,明眸皓齿,脸型还没张开,长得像个小姑娘没什么不妥。
陆北:(?_?)
好你个忠心耿耿,居然给别人当了狗,回去就把你的狗腿打断!
“贫道太乙,见过人王、将军,石矶道友,你也有礼了。”
太乙真人领着哪吒上前,对陆北和李靖颇为客气,对石矶,不能说不屑一顾,只能说略显敷衍。
石矶面上无光,察觉陆北古怪的视线,只觉被抽了一巴掌那么疼。
有道是花花轿子众人抬,出门在外,无非是个面皮问题,太乙羞辱在先,她就……
位卑言轻,还是要说说道理。
二人对簿,哪吒作为当事人,仗着太乙真人撑腰,爽快承认了自己射出震天箭,愿意向石矶道歉。
陆北望得那张嘴脸,转头对李靖道:“教子无方,爱卿罪无可逃。”
“臣,万罪难赎。”这下轮到李靖脸上火辣辣地疼了。
太乙和石矶还在对峙,太乙自知占不着理,一开始也就没打算讲道理,直接告诉石矶,他徒儿生来不凡,奉元始天尊符命,下凡辅左人王。
误杀石矶座下彩云童子,实乃天数如此,他劝石矶莫要不知好歹,现在离去还可享人间富贵,执意强词夺理,玉虚门下不容轻辱,万载修为今朝俱化灰灰。
“妙啊!”
陆北点头,好厚的脸皮,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一学就废,不学也罢。
石矶当面被辱,气得浑身发抖,天命该她徒儿被杀,凶手逍遥法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太乙面不改色,为难道:“石矶若要强求,也可,你自去玉虚宫,求来掌教师尊法旨,哪吒便任凭你处置。”
这就是强人所难了,石矶和元始天尊一个天一个地,她拿什么求见圣人,怕不是连玉虚宫的门都进不去。
她颤巍巍拔出仙剑,要和太乙分说道理。
太乙暗笑不表,虽然他能强出头,为哪吒撑腰压下这段罪责,但后者日后要成为西岐先锋官,正义之师岂能德行有亏,杀了石矶无人知晓此事,方才叫功德圆满。
至于阁楼上的纣王……
昏君的话谁会信,听便听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太乙自称正义之辈,恐伤无辜百姓,不愿在陈塘关和石矶比拼道法,纵身飞向关外,选了个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
石矶腾云跟上,盛怒之下俨然忘了自己几斤几两,祭起宝剑和太乙争斗起来。
太乙有备而来,同样祭出仙剑迎击,十来个回合过后,石矶祭出法宝八卦龙须帕,当头朝太乙罩去。
一件拿人藏物的法宝,品级一般,是石矶自己炼制的。
威力方面,还行吧,对付寻常之辈一拿一个准,对付太乙这种级别的金仙,被其抬手一指便打落在地。
“自古邪不胜正,石矶,你不识天数,合该有此一劫,贫道顺应天命,这便送你一程。”太乙抬袖一挥,红光罩住半边天空。
九龙神火罩。
二人的实力不在一个水平线,法宝更是没法比,悬殊之大,比哪吒和李靖都要夸张。
石矶被九龙神火罩扣住,入眼红浪漫天,九条真龙皆是三昧真火所变,灼灼炎热之下,她周身法力无用,只能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自草丛打出,触及九龙神火罩,瞬间抹去了太乙刻在其上的元神烙印。
宝物无主,火龙自行散去,和那抹金光一并落在地上。
太乙大惊,快步上前便要捡起自家法宝,他眼尖,看得那抹金光为一枚圆形方孔铜钱,生有白羽似是翅膀。
陆北遁地而出,晃悠悠拾起九龙神火罩,连同落宝金钱一并踹在怀中。
太乙双目骇然,不可置信看着陆北,纣王身具法力,还有一件威力无匹的法宝,发生了什么,他怎不知。
“素闻截教门下十二金仙个个德行兼备,是有道真人,怎么太乙道友这般嗜杀?你徒儿杀了石矶道友的徒儿,不说以命偿命,起码领罪的态度要端正,一言不合就灭人满门,孤这个昏君都看不下去了。”
陆北摇摇头,指着太乙真人道:“十二金仙妄称有德,比孤都不如。”
“阐教!十二金仙!”
太乙被说得眼皮直抽,连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