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中回到侯府没多久,隔壁荣国府的一件事便传到了贾璟的耳中。
贾宝玉又被打了!
事情要从今年二月份院试的时候说起。
年仅十二岁的贾兰,在二月份初次上了考场后,便一举夺得了院试案首的位置。
这一下,整个贾家都算是惊动了。
自从在贾璟的牵头下,经过众人改制的族学,效果那是极佳的,这两年的确是培养出了数量不少的读书人。
但是!
年仅十二岁的院试案首,自与其他又是不同!
脸皮厚一些的话,都已经足以被称之为神童了。
而作为院试的案首,贾兰只要能正常参加今年的乡试,怎么的也会有一个举人的名额!
那可是十二岁的举人啊!
自家长孙如此有出息,替自家长脸,让一直以读书人自居的贾政,笑的是见牙不见眼的。。
整整小半个月的时间,见了人都是面上笑嘻嘻的。
只是,这笑过之后,贾政又起了别的念想,若能叫爷孙三代皆有功名在身,到时候自家去吹牛都有资本不是?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孙子都能考上院试案首了,没道理他叔叔连个童生都不是吧?!
说到底,还是他不用功!
于是刚过没几天安生日子的贾宝玉,顿时又迎来了慈父的关爱!
只是,因为被贾母等人宠溺的太过,贾政的管教已然是没了多大的作用。
有错立即就认,可认了也是不改……
就这么的,今儿贾宝玉又从族学中溜了出来,偷偷的去寻人喝酒听戏去了。
此事当即便被族学里的先生告到了贾政这里。
再将贾宝玉往日里的表现一说,尤其是,在听到贾宝玉居然还和秦钟之间颇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时,贾政恨不得立时就将贾宝玉拖过来锤死!
真的是丢人丢到了家!
等到贾政命人一找,
好嘛,居然是跑到了北静王府去了!
之前贾璟早已经通知过北静王水溶,近来可是与开国一脉之间逐渐有了裂痕矛盾的。
因此,此番贾宝玉过去,万一被外人解读成其他意思,岂不是极为不妙?
另一边。
贾政带着冲天的怒火,硬着头皮,去北静王府将贾宝玉接了回来。
期间的陪笑和低声下气,自然又是不为外人所道。
这也叫贾政的怒火愈发高涨!
回来的路上,贾政铁青着一张脸,叫旁边的贾宝玉吓得是惊骇欲死。
甫一回到荣国府,贾宝玉就被拉到了外书房中。
里边长凳大棍的,早都已经准备齐全。
贾政指着贾宝玉,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阖府上,不管是从上到下,还是从长到幼,你能比得过谁去?
远的说你大哥,十四岁中的秀才;或者再说璟哥儿,十五岁便带了两个小厮去了战场,如今挣下了昭武侯府这般的偌大家业;就连你亲侄儿,今年十二岁的年纪,也已经是一府案首,铁定的举人了!
可是你呢?你今年都十八了,屁都不是一个的混账东西!
跟那个秦钟眉来眼去的不说,居然还敢去北静王府里乱攀关系瞎厮混!是谁给你的胆子?!”
贾政越说越气,抄起一边的棍子,就往贾宝玉的身上抡过去。
只是这贾宝玉捱了一顿好打,自然也是少不了贾母等人的紧急救场。
不等贾政打上几下,贾母等人就已经闻讯而来。
顿时叫贾政的教子计划胎死腹中!
“你当初却是如何答应我的?”
刚一进门,贾母便即怒斥贾政道:“说是以后再也不打宝玉,如今又是抡起了棍子!当初说的话,可都是作了耳旁风不成?!”
“母亲,这回你是不知,这孽畜是作了什么样丢人现眼的事情!”
贾政屏退左右,强忍着心头的怒意,把事情一一都给贾母说了,。
“跟侄媳妇的弟弟搅和在一起,却是叫个什么事情?又跑去了北静王府?当真是不像话!”
贾母的眉头不禁也是皱了起来,“明儿我去叫凤姐儿给蓉哥儿媳妇说说,咱们赠那秦钟一些银两,叫他在家念书吧!再把宝玉也圈起来,让他在家念书,不准出去就是!”
短短的几句话,贾母就叫旁边的贾宝玉知道,自家日后是再也见不着秦钟了,心头自是难过无比,只觉得屁股上的棍伤又额外的疼了几分。
随后,贾母又是问道:“是否要给宝玉说上一门亲事?这整日的跟那些小子们厮混在一起,也不是个事情!”
贾政点点头,“此事就交给母亲您处理就是!”
“那宝玉的亲事,我就自己看着定了!”贾母问道。
“母亲自己定就是……”
少顷。
贾母满意而去,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过多久,荣国府发生的那点事,就已经被贾宝玉身边的小厮们抖搂了个干净,而史湘云也被贾母命人又送回到了保龄侯府去。
此番贾母的一连串操作下来,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贾母这是要正式把史湘云许配嫁给贾宝玉了!
…………
贾璟作为一名吃瓜群众,在得知贾宝玉的事情之后,却是根本不觉得意外。
贾母的心思,众人看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如今正好趁着贾政不想管事的机会,贾母在得了贾政的允许后,当即就一把抓过了宝玉的亲事。
对此,林黛玉不禁笑道:“老太太惦记着要把史湘云撮合给宝二哥,眼下是终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