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急切地又道:“疏阑,别挂电话,求你听我说,我那天思绪混乱,不知所措,被母亲带回家中就被隔断和外面的联系,几天后就送我到了美国,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回来…”
“许同学,男人对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没有谁对不起谁,游戏玩结束了,不必再说废话。”林疏阑打断对方的话,冷漠地说。
许哲那边苦涩地回道:“疏阑,不要这样说好吗,我真的很爱你。”
电话那头“你”字才说出口,林疏阑就直接挂断,扬手一抛,把手机丢入前面的江水中,然后转身走进客厅,若无其事地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任总,不好意思,你继续。”
任博远看到少年在阳台上的动作,心微微刺痛,他与少年认识也不短了,却从没见过少年这种情绪化的行为,电话那头不管是谁,都让他十分嫉妒。任博远交握放在膝上的双手紧了紧,温言道:“林总,12月30日,首都有场国际珠宝展示会,我想请你设计三套珠宝,和我一起参加,可以吗?”
林疏阑盘算了下最近的日程,爽快地答应下来。
华辰大厦董事长室的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凸凹有致的美女,她手里抱着一大束紫罗兰,恭谨地把门关上,缓步走回自己的秘书台,和她秘书台对着的助理台内,一白领女子对她招了招手。
秘书会意地走了过去,小声道:“董事长眉毛都没动下,就让拿出来丢了。”
“我看还是香水百合胜出。”助理轻声说出自己看法。
“可黑玫瑰那个有新意。”秘书反驳。
助理摇头:“可还不是一样被处理了,香水百合至少让摆到外面了。”
秘书兴奋的八卦:“我们董事长太吃香了,从上任来,送花的天天不断。”
助理也雀跃道:“这样的人物谁不会动心,我都想生扑上去。”
秘书斜了助理一眼,撇嘴道:“你少做白日梦,送花的明显全是男子,再说我们的年纪也要有自知之明。”
“哎,为什么出色的男子都相互爱爱去了,难怪我剩了这么久还没嫁出去。”助理叹声哀道。
林疏阑在办公室里翻看资料,凭他的神识当然听到外面的讲话,不仅莞尔。黑玫瑰是讨厌的棕发外国男子——马斯基的执行总裁所送,那次因劣魔被小道士拦住,就没教训得了对方,那讨厌的家伙居然没再出现,后来收到黑玫瑰才知道,那讨厌的家伙回d麦了,只看了一次情话连篇的卡片后,就吩咐秘书只要送黑玫瑰,就直接丢垃圾桶,不用送进来请示。香水百合自然是沈家臣所送,他就让秘书摆在了外面,而今日多出来的紫罗兰竟是任博远所送,他对这个合作伙伴没有那种兴趣,也命其直接丢掉。
他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华辰近十年的所有账务,挑了下眉,抬手一抚,一个纯金大盒子就出现在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叠文件、几张储存卡和巴掌大的数据接收显示器,这盒子是他昨天下午从银行保险库中取出,一晚上他已全部弄懂。韩元山的胆子可真大,居然以华辰集团名义,在中东几个地方投资工厂,明面上是做纺织品等,暗中却生产枪支弹药。
根据华夏国规定,枪支弹药属于国家指定企业生产,而且生产数量要经过华夏国总装备部批准。韩元山从欧洲购买生产技术,然后自行生产,卖给动荡的中东一代,可谓一本万利,难怪华辰集团近几年发展迅猛,账面上全是盈利,这要被发现,被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可现在的问题是,韩元山死了,而自己接手了华辰,他也可以不再生产武器,或者停掉中东那几个工厂,随便找几个理由给董事会解释,再销毁这个盒子就一劳永逸。但是他不愿意,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器本来就非常有兴趣,而且如此赚钱又能壮大自己实力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林疏阑把盒子里的几张储存卡拿出,直接用手捏成粉末,再把盒子关上,放入凤凰吊坠,然后用私人专线拨了个电话出去,按照暗语吩咐完相关事宜后,轻转皮椅,打了个响指,皮椅就自动移动到落地玻璃窗前,他俯视高楼如林,繁荣似锦的城市,朗声一笑,愉快地自语:“越来越好玩了。”
复旦大学逸夫楼前,校长正在与一个气质淡然的秀美少年合影,旁边围观了一群学校领导和教授。
专人照完像后,校长握了下少年的手,和蔼亲切地说:“林总,我代表全校师生感谢你捐献的电子用品。”
“校长,我还是本校的学生,叫我名字就好,为本校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林疏阑谦虚地说。
“林疏阑同学谦和有礼,年经有为,乃我校典范…”
林疏阑耐着性子听完校长文绉绉的长篇夸奖,在心里嘲讽,十几天前还说自己影响道德风气,如今就变得典范,哼!
他与校长又寒暄了几句,便走向一直很照顾自己的系教授,有礼地叫道:“白教授好。”
白教授慈祥的看着这个身份虽然翻天覆地变化,态度却依旧平和的少年,微笑道:“你是我从教以来,见过最聪慧的学生,虽然你才接触轻武器三个月,比人家学三年还要优秀,可学无止境,希望你不会被俗世影响,从而终止你的兴趣与追求。”
“当然不会,以后还需要白教授多多教导。”林疏阑微点下头,语气坚定地说。按照原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