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备着斗篷,原来天气不冷是不用的,这个时候也拿出来,给徐氏从头到尾裹上,思伽不经事,也不敢瞎移动,只众人扶着抬回马车里等着。
一会儿婆子们抬着春凳来了,马和马车的门板卸下来,徐氏直直的抬下来放在春凳上就往泊志院去了,安置在床上。思伽也不好离开了,一直跟着。
“这出门还好好的!”很快,大爷韩昭曦带着大夫匆匆而来,徐氏的脸色还是很难看,额头隐隐还在发汗。
大夫连忙给徐氏诊脉,医婆把徐氏□看了,换下来带血的裙裤也瞧了,回头把情况和大夫细说,大夫又问了徐氏上次月事,平时来月事的情形和一天的饮食,摸着胡须谨慎得道:“日子太浅了,大奶奶这一个月过于操劳,脉本来就有些虚浮,若是再过十天,老朽还能断诊,如今也只有五分把握,这里有几颗药丸,现在吃一颗,隔半个时辰吃一颗,至到不出血为止,不管是不是有喜,先把血止回去,我这再开个方子,有胎保胎,无胎对身子也无害处。”
时下没有精密的验孕措施,女人怀孕一个月是很难确诊的,怀胎头三月又是危险期,下月事的药和保胎的药,药性是有相冲的地方,很多女人怀孕一个月流产了,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这次量大了点,平时太操劳的缘故。
大夫人魏氏也闻讯而来,听到大夫的话,知道大夫出于谨慎,可能性都是往低了说,说是五分,其实七八分也未可知呀,徐氏平日里月事一向顺遂,现在这么大动静,可不是怀了孩子,动了胎气的缘故,真是又喜又忧,一直在泊志院守着。
“大太太,大奶奶血止住了。”黄嬷嬷喜道,才吃了两次药丸,不到一个时辰,血就停了。
如果真有胎儿,滑胎的危险暂时是解了,之前还留着大夫医婆在偏厅喝茶呢,现在也封了银子可以送他们出去了。思伽扶着魏氏到床头看徐氏,徐氏脸上已经回转了几分血色,听说可能是怀了孩子,虽还没有确诊,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欣然。
魏氏拍着思伽的手念道:“多亏了你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不然一头栽下来,这一关哪那么容易过呀。你身边跟着的人都是做什么的,如此疏忽!冬莲,你是怎么伺候大奶奶的,如此懈怠!”
冬莲和今日跟着出门的几个慌忙跪了,的确没有分辨的理由,其他屋里人都垂了头。
“想不到的事,前儿一点征兆都没有,怪不了她们,今天还要多谢弟妹了。”徐氏对着思伽感激而笑。
思伽笑道:“举手之劳,当不得谢字,或许是大嫂吃的枣子立马灵验了。”
魏氏脸色缓了些,对跪着的人道:“都起来吧,以后当仔细了。”
下头人这才站起来,魏氏又把大爷叫来一顿嘱咐,让夫妻现在就分了房了,再去老祖宗,老太太那里回话。
到底是没有最后确诊,话也不敢说得太满,因怕两位老人家担心,出血的事也掠过了,只道徐氏身子犯懒,请大夫瞧了,可能是喜脉,这一个月家里事多事杂,原有别的累,还摸不准,只等再静养七八天的。
徐氏也快二十了,罗氏这年纪,是生过儿子了,不过最后没养活,郑氏这年纪,也有了大老爷,嫡长子,嫡长孙,在大家大宗都是固家的根基,两位老人通情达理,一致的吩咐了徐氏好好歇下,各处请安都免了,手头上的事情也都放一放。
作者有话要说:徐氏都嫁入韩家几年了
生儿子先来后到 是吧
思伽嘛 再等等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