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谷里有很多仙人留下来的宝物,且都是仙界无冕之宝!
这是司凌进入天之谷呆了二十来天的感概,怨不得外面一堆人挣破脑袋都想要进入天之谷。
而现在,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但司凌却悲催地看得到吃不到,盖因她伤势未愈,无法提起仙灵力和魂力,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有如三岁的稚童被放在悬崖壁上,除了乖乖地呆在那儿,什么也做不了。
进入天之谷二十天时,司凌身上被金枪扎出来的窟窿已经痊愈了,又能活蹦乱跳。但是她的活动范围只有那二十公里大的石块,甚至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那位便宜爹便不用说了,自那天谈话后,他又消失了,不知去了哪儿。而小妖莲和林洋皆在八宝乾坤瓶里,但这种能存放活物的芥子空间,在进入天之谷时,便被封锁了,唯有装饰用的储物戒指还能打开。
司凌在这二十公里大的大石块中徘徊,并且发挥了她穷酸小气铁公鸡的天赋,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废弃的神器都收拢起来,然后坐在那废弃的宫殿里一个一个地研究着它们的用途,估算着还有没有回收的可能。
司凌收集到了五十件神器,便有四十件完全废了,十件还有些用途。不过是一个废弃的宫殿罢了,竟然能搜出这么多神器,让司凌不由猜测着当初这座宫殿定然是哪位仙人的洞府。
在司凌无聊地数神器时,便宜爹又出现了。
他出现的时候,司凌正蹲在宫殿一个角落里,贴着墙根,伸长手去勾着卡在墙角缝隙中的一柄通天戟的神器,即便她的背影遗传自便宜爹的完美,也经不住被人如此贩坏。
临渊的眼神十分微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二千年未见的孩子性格好生古怪,并不在他的预料中。
他曾想过,那初生的灵魂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性格又会是什么样的,将来他(她)长大后又是如何性情。那时他遗憾自己不能看到了,还要狠心地将那初生的灵魂送入那未知的异世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苦是甜,是悲是喜地成长。
他没有想到这孩子的性格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乐观,甚至是心宽,用着自己的方式来排谴那些负面的情绪,不让仇恨或是憎怨主宰自己的心,坚持着自己的道。
似乎有人将她教导得极好。
司凌感觉到血脉的波动,不用想便知道那位消失的便宜爹回来了,而且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方能让她感觉如此强烈。司凌不知道这修仙界中的嫡系亲人之间是否是像他们这般能通过血脉感知对方,或者是这位便宜爹早在当初便在她身上烙下了印记,以便感知自己后裔的存在或安危。
司凌的动作僵硬了,然后慢慢地收用卡在墙角缝隙中的手,若无其事地回过身来,看着站在破损的殿门前的男人,以着一惯的面无表情的神色看着他。果然装b这技能已经教她练得炉火纯青了,能掩饰她所有的情绪,为当初的选择点个赞。
临渊走了过来,视线扫过那墙角卡着的通天戟,用着一种自己也不可思议的柔和声音道:“你想要它么?”招了招手,那让司凌一直扯不出来的通天戟飞到他手中。
司凌顿时有些窘迫,她这种破落户的心态在这有着完美壳子的男人面前,简直是让人自惭形秽——即便她也长得这般完美,但仍是吃不消啊。
“嗯,可以卖很多仙灵石。”司凌缩在袖子里的手挠了挠,憋出这么个庸俗至极的答案。
话刚出来,她便露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临渊忍俊不禁,将通天戟递给她后,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说道:“吾带你去一个地方。”
司凌现在没有仙灵力和魂力,虽有修士的体魄,却像凡人一般无丝毫的抵抗或还击之力,特别是她被便宜爹抓着直接跳“崖”的时候,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刮着,身体一直下坠,那种无能为力之感让她身子绷得紧紧的。若非那人一直抓着她的手臂,她都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不知下坠了多久,他们停在了一块约有一百公里大的石块上,已经可以称为一座岛了,却仍只是些仙境的碎片。
这里仙草丛生,远处高大的树上仙果累累,隐藏在绿色的树中还有宫殿一角探出头来。除此之外,却无任何的生灵,安静得让人心中升起一种寂寥之感。
临渊带着司凌御空飞行,进了那座还算完整的宫殿后,直闯宫殿中的一间房,宫门大开之时,那冲天而起的宝光让司凌眼睛都快要被闪瞎了。
“你喜欢什么便自去取。”
司凌吃惊地看着他,又看了眼那殿中的法宝,虽然可能经过了几个纪元,法宝蒙尘,宝光暗淡,却无损于它们的品质。
当一大堆的神器像破烂一样放在你面前让你挑后,神器什么的,已经变成了破烂货了,一点也没有了它的珍贵。
司凌失神地看了会儿,决定还是算了。她现下修为太低,得到这些神器也保不住,就算保住了,以她现在的修为,又无法御使,全是白搭。还不如去拾那些废弃的神器,将它们拆解开来,还有些极品材料可以用。
临渊见她一脸无趣的表情,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司凌正要说什么,突然临渊分为了几个,挥袖挡住了从外面飞进来的金色的鸟。
是金乌。
司凌还在吃惊中,发现眼前的临渊的身影变成了虚影消失,殿中的几个临渊也变成了虚影,而正主已经来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臂冲出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