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童十八认为运气好的女修在接下来的日子经常做着一些运气不太好的事情,例如被一群仙兽撵得到处跑。
还有三十年左右的时间,司凌自然不会浪费,想在仙岛中修练,尽快晋阶。是以平时除了打座外,司凌仍是会带着几只妖到外面四处找实力在合体期中的仙兽打架,以增进自己的战斗经验。
不过她挑仙兽,但人家仙兽可不想给她挑,加之她的运气实在不咋样,一个不小心就惹来了一群仙兽朝她狂奔而来。
打不过,只好逃了!
是以童十八在疗伤的时间里,时常会听到一群仙兽从他们所在的洞府狂奔而过。每次发现一群仙兽狂奔而来时,童十八都会拧眉细看,然后开始怀疑起自己先前的猜测,能随随便便就惹到一群高阶仙兽狂追不舍的女修,看起来实在是运气不咋样啊,难道是他想岔了?而这群仙兽总会干扰到他的疗伤,让童十八分外不满,难道某人所谓的一切交给她指的是这样?
其实童十八真的想岔了,司凌的运气是不咋样,发现仙岛的是小妖莲,它天生能感知各种灵植仙值,仙岛流动的轨迹难以捕捉,但仙岛上的各种灵植仙植的气息不会变,小妖莲能这般快要找出仙岛,完全是借助于它的感知,而小凌子是沾了小妖莲的光。即便是发现五彩晶石,那也是通灵兽和火灵鸟发现了山洞的异样,跟司凌真心是没丁点关系的。
司凌也觉得自己很倒霉,明明每次目标是单只的仙兽,但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会吸引出一群仙兽狂奔而来,害得她每次都死命地逃。逃得多了,逃跑的技巧又进步了,让司凌很有信心能在大乘修士手下逃跑。
司凌夜间打座修练,日间出去被高阶仙兽撵,如此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二十年。
在这其间,司凌终于抽空回了一趟当初那个山谷,山谷里仍是一片坑坑洼洼的,那些被他们挖了灵土的坑里已经长满了草,甚至一些比较深的坑里积了水,成了个湖泊。司凌用神识搜查了一遍,发现这处山谷仍是十分宁静,似乎那条五彩蛇王也不在,于是取了九转灵阵的阵盘就赶紧跑了。
九转灵阵果然被毁得差不多了,阵盘中的魂晶里封印的妖兽魂魄早已消散了,看着成了个废品。司凌心里直叫可惜,九转灵阵她用得极为顺手,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若是不能,到时只好回闻人家族用积分去换个高级阵法了。
二十年时间悠然而过,当童十八走出山洞时,面对的仍是像个野人一样的女修,及那几只围在一起嗷嗷待哺的妖兽时,顿时沉默了。
司凌正解剖着一只脑袋长得像糜鹿、却有着羚羊的身体的仙兽时,便发现二十年间没有动静的洞府门前出现个白衣如雪的男人,很自然地挥着爪子道:“前辈的伤势可好了?”
童十八眉头拧成了麻花,视线扫过她破布一样的衣服及上面沾着的草屑,然后是那只血淋淋地被切割成两扇的仙兽,地上十几颗白花花的蛋,最后移到那一黑一红一灰的妖兽灵兽身上,脸色十分僵硬,一副不忍睹目的表情。
生□□洁的修士无法忍受某人身上肮脏的衣服,也没法忍受那几只妖又蠢又肥的外表,真是太伤眼了。
“你们在做什么?”童十八僵硬地问道。
“给它们做吃的。”司凌答道。
童十八决定不留在这儿伤自己的眼了,袖子一挥,便到了山的那头。
司凌也没理他那种好伤眼的神情,知道后头有个灵潭,以童十八的洁癖,估计是去那里清洗自己去了。嗯,那灵潭还是火灵鸟的地盘,是它每日必要泡澡的地方,还是不告诉他好了。
重天等妖也没理会童十八要做什么,都很专注地看着司凌的动作。
等童十八一身白衣飘飘地回来,那只仙兽已经被架到火上烤了,而某位女修又扯着一种像莲叶一般大的灵叶,散发着一种十分清香气息,用灵叶包裹着那些蛋,挖了个坑将灵叶包着的蛋放入土坑中,然后填上土,又在上面升起了火,架了个锅,开始炖汤。
童十八有些风中凌乱,他自出生起就是江泽之岛的岛主之子,衣食住行,无一不精。虽说修仙者以修行为主,不讲究享受,但作为岛主之主,该有的享受还是有的,吃的东西也是被做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呈到面前来,从来不会让他看到制作过程——真是简陋又简单的处理方法。
司凌见到他俨然又恢复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位纤尘不染的高阶修士,头发也整齐地用着银白色的银冠束起在脑后,缠绕在乌发间的束扣无一不精致。雪白色的锦绸隐约有华光流过,并非是单调的纯白,整个人站在山上,白衣飘飘,恍若仙人临世。
当然,待他接近,一副嫌弃的模样,什么仙人之姿完全没了,看得司凌心中直乐。童十八就像是个被人伺候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公子,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处理过的东西,这般血淋淋的,简直是在污染他的眼睛。
“前辈的伤可好了?”司凌又问道。
童十八站在洞府前的草地上,双手敛袖,淡然回道:“尚可。”
司凌自动理解他的话,应该是还有余毒未清,仍是不宜离开。见他盯着重天,重天可能是有所感,直接转过身将屁股对着他,担心他仍在记恨当时重天偷袭的行为,忙道:“前辈可要吃些东西?”
修仙者虽然皆已辟谷,却不是什么都不吃的,若是遇到美食,也会偶尔品尝一下。当然,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