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五月,阿银不负重望地提前加入了护庭十三番,而且如蓝染所愿,他进入了五番队。
我在为他高兴之余,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有蓝染照顾,但是……现在就加入护庭十三番,会不会有些太早了呢?
银倒是满不在乎,提交完如对申请之后,还特意来向我和总司还有朽木道别,给我们每人分发了两个柿饼——噢……路西法陛下啊,又是柿饼……我有种百年之内都不会想再碰柿饼的冲动。
阿银离开后,突然一下,周围压抑着地窃窃私语就爆发了出来——
“那个市丸银真是太厉害了啊!完全想不到啊!”
“就是,一开始还以为风间千夜更像天才呢……没想到居然是他……”
“就是,一年就毕业了……这在真央历史上还从来都没有过吧?”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平民么?”
“平民?他可比朽木这位贵族少爷强呢!朽木少爷别说一年毕业了,连跳级都没做到吧?”
“才不是!朽木君是自己选择不跳级的吧?别忘了,他第一学期可是第一名呢!”
听着这些完全不顾当事人之一在场的议论,我和总司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朽木,只见他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毕露,脸色青铁,如果不是坐在第一排,大概……他这副模样又会沦为一大话题。
朽木咬牙切齿地拿起了柿饼,像是把这块柿饼当做银一般,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不过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低头一看——只见柿饼中藏着一条小纸条。
我和总司连忙凑了过去,看着他展开了那张纸条——“致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朽木君:总司不是废物哦”
……我突然有种错觉,觉得朽木此时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牙咬碎掉一般……
……
当初我开玩笑说让朽木陪着我这偏科生念完六年,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拖到六年这么长——因为第二学期,没有了恼人的历史课,我的短板突然一下消失了,很快就达到了跳级的标准,而总司,虽然说他相对于我和白哉来说还是太弱,但是——二年级的主修课只有白打和斩术。于是,我们三人一起跳到了三年级。
三年纪开始,增加了鬼道和瞬步。瞬步我自然是不担心的,用雷电精灵作弊,连瞬神夜一都跟不上我,区区真央考试……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面对鬼道,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棘手——鬼道的咒文,全部都是……古日语。我连稍微生僻一些的词都不认识,面对着这一整本文绉绉的古日语……我觉得头相当的疼。
最初级的那些简单咏唱我看得懂,倒是完全没有压力,例如“缚道之一,赛!”或者“破道之一,冲!”等等前十来号鬼道,我学起来倒是没有任何压力,大概是因为太简单了吧,老师教授时都直接让学生省略了咏唱,我这种不识字的文盲也得以浑水摸鱼拿个不错的成绩,而等到了二十多号咏唱……例如“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啊!灼热与争端,海上的汹涌波涛往南方前进吧!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这种东西,让我看着课本念都念不通畅。
我觉得极其的郁闷,明明看着朽木或者老师做一遍我就能用出来,舍弃咏唱也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不需要发声就能用出来——本小姐的魔法可是三界内排的上号的!——可是,偏偏就是被死板的老师卡死在了咏唱上……真是死得甚冤屈。
“呐,总司……你说,这些……我该怎么办?”我翻着课本,无比的苦恼,“上边写的字我都认不全。”
总司直接把课本一扔,撇了撇嘴,“我哪知道?我就算看的懂又怎么样?我灵力这么弱,能不能用得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也是。总司虽然说在上次新年祭祀之后灵力有所长进,但是很明显的,比起朽木,或者一班里的其他同学,还差很大一截。
听着我们这两个“没自信”的家伙的对话,朽木的脸黑得难看得要命,“你们……就不能努力点儿么?”
我纳闷,“怎么努力?我不认字就是不认字啊……你教我啊?”
总司也点了点头,“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锻炼灵力啊,你教我?”
“……”朽木的脸更黑了,颤抖着指着我们两,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只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我……教!”
得逞了!得到朽木大少爷肯定的答复后,我和总司对视一眼,狡黠地一笑,一人伸出一只手,一左一右地拍到了朽木肩上,“那就拜托你了!”
明白过来了我们两是特意算计他的朽木,脸色更加的糟糕了。
每天的练习都是在小树林里。
总司一开始也学得还算顺利,朽木每天都在小树林里教他如何将灵力外放、控制,以锻炼灵力以及更好对灵力进行控制,起初总司还跟得上一些,后来就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一次次看着他手中小小的光球消散开,竭力过后虚脱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一直想要做的事,此时再一次在脑海中浮了上来——
我犹豫了几秒钟,这次……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呐,总司,休息一下吧,要不要……听我唱歌?”
总司还没说话,倒是朽木先点了点头,“恩,休息一下吧。一会再继续。”
等到总司理顺呼吸后,他才开口问起了我话里的重点:“不是说要唱歌